你…杜鱼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经年,她朝他翻白眼。
拜你所赐,你这白沙,对我不起任何的作用,杜鱼,你说不说?不说我立马死在你面前。顾经年加大了架在脖子上力道,管他有没有血流下来继续拿死威胁,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知道敬白年的消息。
杜鱼张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顾经年面前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心里得意他就要顺从自己意了,有人用箭射开了顾经年手上的白沙,轻轻巧巧的,准确得丝毫不伤到她的手就让箭脱离了,杜鱼立马捡起剑。
顾经年回头怒瞪那个坏自己好事的人,不用脑也能知道这人是杜安星,他已经骑着马迅速的到了二人跟前,手里还拿着他那把破弓箭:杜鱼,怎么回事?杜安星跳下马严肃的问。
顾经年和杜鱼都没有回答。
你在做什么?你看你都出血了。杜安星上前用拇指按着顾经年的脖子问,她不屑的看他一眼,退后一步,用袖子毫不顾忌去擦拭那血迹,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萧,拍拍灰尘,很严肃的告诉他关你屁事就离开。
杜鱼笑笑,也拍拍灰尘,和顾经年一样对杜安星蹦出一句关你屁事就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柔声的对顾经年说:我们必须包扎你的伤口。
杜鱼,也关你屁事,滚滚,姓杜的都他妈不是好东西,能滚多远你给我滚多远,什么破朋友。内心里压着的火气一下子朝杜鱼爆发出来,顾经年继续用袖子擦拭脖子上的伤,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只是心口难受,刚刚杜鱼的反应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敬白年一定有事,而她还一直蒙在鼓里,自娱自乐。
你受伤了。没走多远手臂又被人拉住了。
老娘说了关你屁事,杜鱼你是没长耳朵吗?顾经年抬起头来咆哮,发现是杜安星,铁青着脸的杜安星。而杜鱼,杜鱼在不远处抿着嘴笑。
你是我妻子,而且,刚刚那屁是我放的,所以还真的是关我屁事。杜安星继续铁青着脸说,顾经年还来不及回辩,他已经迅速将她抱上了马背,在杜鱼偷笑的表情里挥鞭而去。
杜安星用他修长的手指替顾经年给伤口上药,包扎,她安静的不挣扎不说话,思绪还是在敬白年那里转动着,杜鱼不会轻易的告诉自己,她必须对他威逼利诱用尽手段,而正在很努力的选择。她到底该在这四个字中选择哪一种才能让他开口,杜安星拿手指抓住了顾经年的下巴问:到底怎么了?
顾经年把头转开,他又将它板正让她不得不面对他,其实自己很想大声的发飙一句关你屁事,可是她说不出来,杜安星此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而顾经年的背部冷飕飕的发凉,她承认这王八是个强敌,他直接用气场将自己压住了。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晚点赶到你就拿刀抹自己脖子一命呼呼了?杜安星继续问顾经年,她对上他的眼睛,想要从里边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顾经年涉世太浅,但好在反应够快,赶紧摸出六先生给自己的万花毒解药举到杜安星面前:杜安星,你看,童姑娘的病可以立马就治好了,不用我在一点一点的给她排毒,我弄到解药了。杜安星高贵的手终于从顾经年下巴骨上拿开,冰着脸拿着药。
杜安星,你那么爱她,干嘛不娶童青青而去娶那夏晴雨?顾经年把头探到他面前贼兮兮的问道,杜安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仍旧冰着一张脸,想了想,终于回答了:大丈夫应以天下为重任为目标,岂能被这儿女情长绊住脚步,这女人,有价值才配做我的女人。
顾经年吐吐舌头,这不明显的说自己没价值么:懂了,杜安星,所以跟我成亲两年你都没看到我的利用价值所以我一直不是你的女人。顾经年没心没肺的接口,拿好她的萧准备出去。
杜安星抓住了顾经年的手腕:你是我的女人,你是。
顾经年无所谓的看着杜安星的愤怒,用更加无所谓的语气回答:我去,杜安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娶我,抓阄这种事,像你们这种将王之子居然会相信,我若是你,还没成亲就先闹翻天了,你看看我一没人才二没家世,就算懂点医术,你杜家也不缺这个,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在上朝时闭着眼睛随便点一个大人来选亲我也不要采取这抓阄的破方法,不过没事没事,你解脱了我也解脱了,还好你休了我,去赶紧拿着药去救你的情人。
不知道是不是顾经年的一副无赖样子惹怒了杜安星,他居然将她好心求来的解药摔在地上,暴怒的抓着顾经年的衣领问到:谁告诉你抓阄的事的?
她说错了她闭嘴还不可以吗?
杜安星,先救人。顾经年提醒他,但他眼里的愤怒好像越来越重,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好心提醒,情急之下,顾经年拿出对付杜鱼的方法,哭,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梨花带雨般哭的样子太美了还是杜安星感到反感了,总之,他是终于放开她了,顾经年怎么就早早的没想起这件事?自己完全可以用它来对付杜鱼啊。
你哭的样子真难看。杜安星果真不耐烦的说,顾经年立马破涕为笑,反正都是装哭,没有难受所以很容易笑:不哭的样子也不好看,所以你从来不会喜欢我,杜安星,不扯我们的话题,赶紧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出发。
去哪?
张员外家。顾经年抓着萧冲出去,边跑边对杜安星说,跑的速度极快,就害怕杜安星会把自己抓回去一般,然而他没有,顾经年回头的瞬间看见他捡起了地上的解药。
不知道为什么,他弯腰替人拾药的姿势让顾经年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在心里,然而她没时间去医治它,就让它在心底生根发芽吧,现在,只去关心敬白年。
走到杜鱼房间外时顾经年打算伸出手敲门,可是她脚的速度好像比手快,它已经一脚踢开了门,顾经年的手自然就很有礼貌的抽回来,让脚进去,他正在换衣服,而且还是刚刚脱下的现状,正露出整个上半身,顾经年仔细的看了一下,嗯,身材还不错,还算不错。
只是他的反应???见顾经年进来。杜鱼立马拿手挡住自己的胸前,一副良家妇女被人发现洗澡前的惊恐样,她很自觉的替杜鱼把门关上,在很自觉的坐到床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看。
女授受不亲。杜鱼结巴的跟顾经年解释。
没事,我一直拿你当姐妹来着,况且你挡什么挡?你胸前又没有什么东西可看的。顾经年继续盯着他色笑容的说,自己想好了,除了哭,她应该还用点其他的东西对付杜鱼,为保证成功率。
什么拿我当姐妹看?你别看我,你的我又没看过,一点也不公平。杜鱼朝顾经年不满的神情。顾经年从床上站起来,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她利手利脚的解开衣带开始脱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脱到最后一件时才住手。
现在,杜鱼,公平了,你要不要我将这最后一件也脱掉?我的好姐妹。她朝他眨眼,杜鱼终于不挡着自己的胸前了,他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顾经年的衣服递给她: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闹了,我把岛主的事通通告诉你。顾经年咧嘴笑了,这就是结果,她想要的。
门这时候又被人踢开了,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学自己踢门?是杜安星,他用和顾经年一样的动作问候了这个可怜的门。顾经年正为那那门感到默哀时才发现气氛好像不对劲,她和杜鱼这算不算千言万语解释不清?
顾经年思索的瞬间杜鱼已经将衣服麻利的穿好,她望着他鄙视了N遍,又不是在做贼,他慌张什么,打算自己逃之夭夭?这交的什么朋友,但欣慰的是杜鱼没有逃之夭夭,他穿戴完整后立刻站到顾经年面前,挡住杜安星向她走来的脚步,这回顾经年总算看清了,杜安星的眼里,有她从来没见过的火气,他疯了?
杜鱼,你让开。顾经年悄声对杜鱼说,他没动自己我一用力,将杜鱼推开那么一点点。想要张口说什么杜安星已经抽出剑向杜鱼刺来,他的白沙立刻感应到周围的杀气晃动着,有沙子立刻聚集在一起顶住杜安星的剑。
但显然没多少作用,杜安星已经将他们劈开化成空气,举起剑再从杜鱼刺来,杜鱼已拔出白沙挡住了杜安星的那一剑,但功力不如杜安星自己却被击退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