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没见过杜安星使剑,从来都只知道他的弓箭才是最厉害,但此刻我发现我对杜安星的了解少之又少。
杜安星还想从杜鱼刺去,顾经年挡在了他面前,心里想着杜安星的这一剑自己的身体未必挡得住,这样一来她和杜鱼都得受伤,就在这时,与杜安星对峙的瞬间有人弹开了他手里的剑,且传来一阵阵哈哈的大笑声:杜公子,理智胜过一切。
听这声音,竟像是百里之外传来的,顾经年低头看了一眼弹开杜安星手里剑的东西,居然是朵菊花,这老头。
总算,杜安星地神经病恢复了,他眼里的愤怒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杜鱼站起来,向杜安星张嘴想要解。
你出去,我跟说点事。他朝他吼,杜鱼看看我,我点点头,告诉他没事,杜鱼这才带上门出去,天快要黑了,顾经年想去点灯,杜安星扣住了她的手:先把衣服穿上。
又是不容抗拒的语气,顾经年将他的手开,凭什么听他的?他在上前扣住她:把衣服穿上。
语气很现实的告诉顾经年,这次她不能再甩开,好吧,穿,才穿上一件杜安星就冷笑出来:其实你和杜鱼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你别告诉我没有,咱们成亲的那晚,我后来转回来过,你房间里还有其他的男人。其他的男人?他见到敬白年了?
你看到了什么?顾经年停下正在穿衣服的手赶紧问。
看见什么?还不就是杜鱼和你,我记得他好像还跟你说,没事,以后我在你身边的。
杜安星冷哼着说,顾经年提着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下来,原来他看见的是杜鱼,还好他看见的是杜鱼。
那晚敬白年走后,她流着眼泪对着窗外的明月微笑,杜鱼突然现身在面前,顾经年问他他怎么来了,杜鱼很无辜的笑笑:放心,我不是来嘲笑你的,岛主让我以后都留在你身边,杜安星怎么对待你没关系,我们只要听从岛主的话,做好自己,没事的,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顾经年原本微笑的嘴立马咧开变成大笑,没想到,这一幕居然被杜安星听见了。
后来你们怎么不认情的在一起?我原本打算好了的,只要你两都愿意,我可以把你的身份从大少奶奶变成二少奶奶。杜安星靠近顾经年问,她回过神来,继续捡起衣服穿,没打算做任何的解释,反正已经够乱了。
但杜安星似乎没打算就这样停止:告诉我,你在新婚之夜是不是陪他睡的?是不是我越冷落你你就越高兴?是不是说连今天你都是打算和他恩爱完了才去张员外家?什么出来协助我查案,你就是拿着这个幌子想来打发我爹与你的一个月之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不对?
够了,杜安星,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那请你出去。顾经年指着门对他下逐客令,他冷笑着,笑着笑着又恢复面无表情时的样子:你不能跟着他,我若早知道他是若水的成员,当初他回家里时我就一剑杀了他,记住,不管他是不是我弟弟,他是夜,是若水里杀人不眨眼的成员之一,我不能,让你在这样一个危险的世界里。
顾经年不知道怎么回答杜安星的话,怎么告诉他自己与杜鱼的关系,虽然,她从没打算说。
杜安星,你别瞎说,我们收拾东西,赶紧去张员外家吧。语气里开始请求:不去了,今天没兴致去,况且我早叫人埋伏在那里,若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可是我想。顾经年话还没说完杜安星就点住了她的穴道,还不止一处,动不得也说不得,只能用眼睛去问杜安星干嘛,他却有些凄惨的笑了:我需要,你是我的。
顾经年还没反应过来杜安星已经将她抱上床,将只穿好的两件衣服扯开,顾经年就那样完完全全的曝光在他面前,说不出话,可是她知道他要干嘛,眼角的泪水宣示的自己的不安她的难过,这是两年前就准备面对好的事,可是它却推迟了,出现在最不愿意接受的时间里。
冲破身体时传来的疼痛让顾经年紧紧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更加泛滥的流出,杜安星也感觉到了,他提顿了一会,伸出手将顾经年的身体抱得更紧。
再次醒来时顾经年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杜安星不知何时帮自己解开的穴道,她忍受着腰间的酸痛起来,没有理会身边睁着眼睛看着她的杜安星,穿好衣服,又梳洗好,推开窗,居然有明月,正照进自己没点灯的房间里,冰冷但明亮,顾经年给自己短暂的恢复时间,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就当跟路人绊了一下脚。
过了,两个人都会忘记,没人会记得的小事,反正,他们是不该再有关系的,调整好了自己,才面带微笑的转过身面对杜安星,他在对着床发呆,月光照耀下,顾经年清楚的看到了白色床单上的那块红色血迹。
我……杜安星光着脚丫走到顾经年面前,想对她说什么,又没有说下去,只是紧紧皱着眉,顾经年笑笑:放心,杜安星,我不会叫你负责的。
我会负责,我想负责。杜安星好像神经病又发了,蹦给顾经年这么一句。
可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夫妻关系已经结束了,杜安星,别问我为什么,不是我的我不会要,况且,我们都有秘密。说完顾经年走出门,去找杜鱼,杜安星没有跟出来。
见到杜鱼时顾经年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他委屈的捂着脸问她自己做错什么了,顾经年瞪着他,很严肃的质问:你拿不拿我当朋友?
杜鱼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起哦?顾经年继续问:我没有啊,姑奶奶,我这不是打算把岛主的事都告诉你了吗?他继续委屈的辩解。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让我说什么?
你的身体,杜鱼,你丫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受了伤了,你大爷的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从皇宫出来你就没跟我说过致恨生的事,杜鱼,你究竟受了多大的伤,为什么连杜安星的剑你都招架不住?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问出这话时顾经年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在杜鱼缩到墙角握着白沙颤抖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不是杜安星的剑术太厉害,而是他受伤了,而自己,作为好朋友好兄弟的她,居然发现得那么晚。
你别哭,你别哭啊,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真的,你别哭。见顾经年我哭了杜鱼慌忙是站起来的语无伦次说着。
她继续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他招招手,让顾经年坐到他身边: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跟致恨生过招过,可是我功夫不及他,他还没拔出破狼就把我击退,你是没见过,那身手,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受了他三掌,所以这三天来我除了飞行还可以勉强跟上外其他的都是强撑着的。杜鱼苦笑着,对自己的不满意。
为什么强撑?杜鱼你受伤了你就应该告诉我,没必要装得跟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是朋友。顾经年不解的站在他面前嚷道,他伸出手指按在顾经年嘴唇上,这个冰凉的动作,让顾经年在很多个孤独的夜里心安的睡去。
我们是朋友,我知道我们是朋友,可是,现在在我周边的不止止是你,我身边陪伴的人也不止止是你,多少明枪暗箭等着我们等着杜家等着若水,我不能,而且岛主从小就教育我,若想让敌人对你从心底里害怕,那你就从气势从心机开始打败他,我必须保护你。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需要保护,但是,这是岛主的命令,我致死也会执行到底。经杜鱼这么一说顾经年才想起敬白年,她的敬白年,他到底怎么样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顾经年继续泪眼汪汪的看着杜鱼。
岛主让我别告诉你,他说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你就必须一个人面对很多事,以后还将我们若水带领下去,你很聪明,居然猜到岛主有事。顾经年一颗心提到嗓子口,有种不愿再听的冲动,而嘴却怎么也张不开。
两年前将你嫁到杜家的第二夜,月色明亮,岛主在无羁崖跟人大战,不止止是他,还有我们若水组织里的很多成员,与他并肩的是红娘,江南柏,六棱菊,还有我杜鱼,独缺了你月影。
与谁作战?
孟国的杀手之王,由致恨生和离愁子带领的死士,还有夏国的藏天海带领的死士以及他的弟子们。
杜鱼,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见什么?顾经年难过的问。
这是个秘密,除了当时活下来的人,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密战,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