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园役听了,沉默良久,方问:“二奶奶,那您打算怎么办?”
凝欢就叹:“其实,我只知道抱怨,但却是不知该怎么办。”
园役听了主子这样一说,不禁为难地摇着头。“二奶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您确实受委屈。”
凝欢听了,就道:“废话,我当然是真受委屈。”
园役听了,就道:“主子,可是大少奶奶终究是大少奶奶。除了隐忍不发,可还有什么法子呢?”凝欢听了这话,一把就拽住曹园役的手道:“园役,你帮帮我,你要帮帮我!如今绘菊死了,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说,你对我忠心么?”
凝欢的力道很大,只将曹园役的胳膊捏得生疼,但他一直忍着,轻言细语地说道:“主子,小的当然对您忠心!您要小的跳河,小的绝对不上吊。您要小的卸下一只胳膊,小的绝不跺脚。你要小的眼睛,小的绝不割耳朵。小的只听二奶奶您的吩咐。”
凝欢听了这话,心里就有几分满意。因道:“园役,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这样,不过问你一问!”凝欢想想又道:“园役,好好儿的,我要你去死做什么?我要的,是你帮我!有好多事儿,我不得出面,但是你可以!你懂吗?”园役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一知半解,因就问:“二奶奶,到底是什么事儿,您要小的出面?”
凝欢听了,想了一想,口里就幽幽道:“现在,我还没想起来。待我想起来时,我再告诉你。”
园役听了这话,默了一默,也就说道:“那——小的只管等二奶奶您的差遣就是。”一阵风吹来,凝欢觉得更冷了。绘菊死了,绣梅也去了厨房一时半会地不会回来,凝欢便对着园役,幽幽道:“这里冷,到底是外面。不如,我随你去你的屋子里头吧。那里小,也暖和。”
凝欢说完,就示意曹园役搀扶自己往他在园子角落的那小屋子而去。曹园役见凝欢这般,心里也就又明白了七八分。园役就道:“二奶奶,您心情不好,我看还是——”
凝欢听了,就斜着眼睛看了园役一眼,口中说道:“这个当口,因我心里郁闷,可正好发泄发泄。”
曹园役听了,心里荡漾如涟漪,但口里还是说道:“二奶奶,到底这是白天,一旦被人发现的话,那——”园役是个谨慎之人。他如此小心,想的不过就是能这样和二奶奶长长久久的。为了二奶奶,他已经决定此生不成亲了。
她和二奶奶,同是第一次,这份情意,令园役觉得,自己会一生记住的。凝欢听了,就无所谓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再说,咱们两个,又会有什么人瞧见?如今,绘菊也死了。绣梅整天神出鬼没的,我虽不知她干什么,但她的心思,肯定不在伺候我身上。如此一来,这丽春堂也就空虚了。园役,这屋子空虚,我的心里头,便更是空虚寂寞呀!我这大好的年华,可如何打发呀?”凝欢说着,心里头更是替自己伤悲起来了。
园役一听,赶紧就安慰道:“二奶奶,那小的听您的,怎样都听您的。”园役说完,就将凝欢的手儿握得更紧了。凝欢心里受了触动,因就对园役道:“你早些这样说,岂不就好了?这一回,我定要弄个痛快。”凝欢说完,又幽幽看着园役。园役听了这话,只是低着个头。凝欢见他不说话,就笑:“怎么了?我这里是问你呢?莫非,你这是害羞了?”
曹园役听了,就道:“二奶奶,小的是既紧张又害羞。到底主子是主子,我这样,已经就够进监狱的了。”
凝欢听了这话,就咯咯咯地笑:“那我问你,你既上了我,这身子骨到底受活不受活呢?这个,你需同我说实话。”
曹园役是个老实人,听了也就说道:“主子,如何不受活!那一日,我都觉得我快飞到那天上去了!我的身子像在棉花团里,又像在高高的山顶上,反正是说不出来的快活!主子,自从那一日过后,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原来单人该这样过!想我从前,真的就是一个傻子的生活!”
曹园役说完,因心里太过渴盼,只是不停地舔着嘴皮儿。凝欢见他这样说,就悠悠问:“园役,如此说来,我在你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了?我难道你的父母还要重要?”
曹园役听了,就叹:“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比主子您更重要了!我的父母已经死了。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菩萨!”
凝欢就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重要!”
二人说着,果然就进了那小屋。曹园役一进屋子,就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屋子因紧紧关闭了门,光线就有些昏暗。凝欢看着那半开的窗户,更是吩咐:“园役,我讨厌见光,你赶紧将窗户也阖上了。这门窗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与咱们才更能畅快。我这里,已经等不及了。”凝欢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地上了那铺了厚厚毛毡的春凳,将绣着合欢鞋袜都脱了。那园役阖上窗户后,一个转身,就到了凝欢的脚下。园役抚摸着凝欢的身子,口里喃喃道:“我的亲亲,我的宝贝,我的女菩萨!我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
凝欢听了这话,就将眼睛闭了,将外头的衣衫卸下了,幽幽道:“那你来呀,你赶紧来呀!我就知道,我这几天不来,你这心里头,憋了一团的野火!这野火若是整日整夜地在心里烧着,只怕是要将人给烧着的!”那曹园役听了,也就喘着粗气道:“奶奶您说的是!果然小的心里头压着一团散不去的野火!只等着奶奶您来了,给小的去了火了,小想心里这还能好呢!”那园役说完了,就卸掉所有的衣裳,赤膊着就上了那春凳。
凝欢见了,更是作势发嗲道:“哎呀,园役,你就不能亲点儿么?你捏着我的肉都捏疼了!”凝欢说着,更是与园役扭动着腰肢。园役见了,头上的汗直冒,因就喃喃道:“乖乖,亲亲,女菩萨,我再不敢了!我只管小心逢迎伺候您!”那凝欢见园役被自己说着,眼里又露出畏惧之色,因就道:“你瞧你!我不过多说了你两句,你就又这样畏缩起来了!真正,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园役听了,就低着头,只管看着自己下面,说道:“奶奶,小的心里头敬你爱你,自然您说什么,小的做什么!只要您改了主意,叫小的赶紧就出去,二话不说,眼睛也不抬的!”
凝欢听了这话,口里就嗤笑一声,因对园役软绵绵地道:“谁要听你这些个?常言说的好,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这个傻子,这当口,我能放你走吗?”凝欢说完了,又一把将园役拉拽了过来,一起在春凳上躺着。
园役被凝欢折腾了几个来回,心里更是起了丘壑。两人来回滚了几圈,凝欢突然就道:“园役,今儿个,我可想与你玩一些新鲜花样!”原来,这凝欢没事的时候,也偷看了几张春宫图。那图上画着的几个妖娆的姿势,却是叫凝欢心里痒痒。园役听了,就抬着含春的眼皮问:“二奶奶,您要啥样的姿势?”
凝欢听了,就一把推开园役,笑道:“这一回,我要在上。”那园役听了,果然就依凝欢的话照做了。不想,这个姿势果然极好,凝欢心里快活无比。大汗淋漓过后,因就对园役道:“就这个好,以后我可不用再垫枕头了。”
凝欢体态微胖,却是觉得这个姿势好。园役见主子高兴了,更是在下拼了卖命讨好她。一个时辰过后,二人都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园役就道:“二奶奶,长此下去,你可要将我给榨干了。”
凝欢听了,就嘻嘻嘻地笑:“榨干了?我就这么厉害?”两人又在春登上嘻嘻哈哈肆意扭打一回。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凝欢方穿好了衣服,回了丽春堂。和园役在一起缠磨了这一个时辰,凝欢发泄完了,觉得身子也很脏,因就换了衣裳,对绣梅说道:“我要洗澡。”
绣梅就过了来,见主子面带绯色,就笑问:“主子,您是到哪里去了?竟弄得满身满头的汗。”凝欢听了,就幽幽道:“我么,自然是去园子后头散步去了。”
绣梅听了,心里信以为真,但还是摇着头道:“果然散步就会这样热么?”凝欢就道:“怎么?看来你不信?要不你就走走给我瞧瞧,看到底会不会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