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谷家移民到那国外已经太久了,因此,他们在国内的兄弟,亲戚,都几乎没有了。因此,她这次回到国内,已经没有地方住了呢,于是,她唯有去找舅舅去呢。
她的舅舅当然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多年不见的外甥女从外国回来,还可以见面。最令她舅舅感到开心的是,这一次她带了九百多万元的基金回来投资呀。
可是从司马静雯对其表姐即将归来的抵触情绪来看,谷这次归国显然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欢迎。
但是,谁都不可以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少女这个想法,她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她很优秀,事业很成功。
司马静雯的父亲司马锦华是一个年龄届乎于四五十岁之间的中年人,他有一张充满智慧的脸与中年人特有的健康匀称的体魄;司马静雯的母亲诸葛玉瑜是一个举止谈吐优雅的中年女性。
于是,她的舅舅和九牧就去郊区外叫自己的这个很优秀的,漂亮的外甥女迎接了过来,还为她买了一套新衣服,想让她打扮的更加漂亮一些。
吃完早餐,他们就立即出发了,然后就想去机场迎接自己的这个事业成功的甥女回来。
她的舅舅和舅母,很早就收拾好东西,然后在家里等自己的女儿,原来,这个女人要打扮一番,占用了很多的时间。
谁知,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还是不见自己的女儿从房间里出来。
于是司马锦华就焦急了,对着诸葛玉瑜的房门大声叫道:“女儿呀,你快点好不好?你让我等得人都老啦。”
见到女儿还是没有出来,司马锦华更加焦急了,就对老伴说:“你去看看吧,女儿她为什么这样久都没化妆好呢?”
“司马静雯。”诸葛玉瑜走到女儿的房门的前面,轻轻的扣了两扣房门,说道:“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还没出来?”
过了两分钟,依然不见女儿的房间有任何动静与应答声。
“我看她这是纯粹撒性子。”司马锦华五分严肃五分恽怒地说道:“把房门打开,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诸葛玉瑜又扣了两扣房门,说道:“司马静雯。准备好了吗?快点出来啊,我与你爸都等急了;再不出来我可开门了啊。”
说罢,诸葛玉瑜拿出钥匙对准那个锁孔就想往里插,这时门霍然打开了。接着就出现了这一节开头描述的那一幕。
“司马静雯,你这是怎么了,搞了这么久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司马锦华以一个作为长者的口吻严厉的批评女儿道。
“司马锦华,孩子已经出来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就在母亲说话的同时,司马静雯迅速地瞪了她父亲一眼。司马锦华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严厉的话。
“司马静雯。”诸葛玉瑜充满温情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这可是去接你表姐,你不是也很想见到她吗?”
“妈妈。我是很想见到她,但我可不希望她给我介绍什么男朋友。”
“就因为这你就生你表姐的气呀?她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
“什么给我着想,我可不稀罕。她自己都找一个老头子,还想叫我也找一个老头子啊。”
“司马静雯。”司马锦华忍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对啊,司马静雯,你这话可不该说。”
一时间司马静雯就像一个失足的罪人一样,遭到所有人的无情攻击。
“好了,我去还不行吗?”司马静雯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接近中午时分,尉迟璨均与皇甫文坪来到一家名叫“仰天阁”的小餐馆。他们的面前放着几碟小菜与两瓶啤酒,从他们的脸上呈现出的沮丧神色来看,显然这次向未来与梦想发起的一次冲锋又遭到了惨败。
尉迟璨均二人坐车来到人才招聘市场,虽已提前了好几十分钟,但此时整个人才招聘市场早已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在排队苦苦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这时才终于有机会与与招聘人员打个照面,没想到对方却以招聘员额已满为由只接受了尉迟璨均的简历表却拒绝给他面试的机会,就这样尉迟璨均再次失掉了一次就业的机会。接下来在不同的招聘窗口又尝试了几次,结果还是被招聘者被各种理由拒绝了。
几天以来,命运一直在捉弄着这个命途多舛的年轻人。首先是在公园里接到母亲打给他的那个电话,不得不使业已成型的回家计划就此泡汤。
接着是司马静雯突如其来的表白,紧跟着则是慕容智美突然与他疏远关系,再加上在找工作的过程中遇到的挫折……
一时间让他饱尝人生的无奈与辛酸,使他小小年纪就遍尝一般人要走完一生才能尝到的人生百味。
皇甫文坪斟了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尉迟璨均,说道:“知道,你不想吃东西,所以我就随便点了几个小菜,但我想没有比烦闷与忧愁更好的下酒菜了吧?”
尉迟璨均自斟了一杯酒,与皇甫文坪同时饮了下去。
“在想什么呢,尉迟璨均?”皇甫文坪见尉迟璨均的眼睛总是盯在一个地方就问道。
“没想什么。”尉迟璨均摇摇头有些丧气地说道。
“工作的事嘛——”皇甫文坪边想边说。”其实你也不必太着急,除了走我朋友那条门路之外,慕容智美与司马静雯那边也都有门路可走,再说还有长孙择刚那边呢。”
尉迟璨均对视了皇甫文坪一眼。
“你看我都不着急,再说找工作这事又不是急来的。何况现阶段又是大学生就业的高峰期,等过了这段时间兴许会好些的。”
“什么。”尉迟璨均苦笑一声,说道:“你要我等一段时间?你想让我下个月住桥洞吗?家里还等着我寄钱回家,我欠长孙择刚的那一千块钱还要还,还有下个月的房租……别的就不说了,可这一切都需要钱呀。”
“我知道。那么你可否考虑考虑……饭店、酒吧与KTV……”皇甫文坪用一个询问的眼神结束了这句话。
尉迟璨均沉默良久,说道:“我会考虑的。”
“《五星大饭店》里潘玉龙不也选择是做餐饮吗,而且还做的很好。”皇甫文坪又补充了一句。
经过一番交谈,尉迟璨均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
“慕容智美这两天在做什么?”尉迟璨均迟疑了一下,一改刚才多少有些消极的心态心平气与地说道。
“我昨天到她家,看到她妈妈正在吃药。她妈妈这阵子病情加重了,她应该是在家照顾她妈妈吧。你们昨天不是刚见过面吗,怎么你就没问问?”
“对了,皇甫文坪,我正要说呢,你干吗骗我,她昨天根本就不是去见我的。”
“是啊。”皇甫文坪笑道。”我也知道,可是她为何出现在公园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去她家了吗,难道她什么都没告诉你?”
“她让我告诉你说她暂时不想见你。”
“你刚刚还说她在家照顾她妈妈,那么你在说谎喽?”
“我没说谎,的的确确是她让我这样告诉你的。”
尉迟璨均不加所思,就点了点头。
在小店与皇甫文坪分别之后,尉迟璨均一个人晃晃荡荡地来到了街上。此时的他六神无主,一副失魂落魄相,即使如丧考妣也不过如此。
现在他觉得再留在这个城市也是没有必要的了,如果说先前他是为慕容智美的幸福着想的缘故才选择离开此地,即使这样他也可以带着甜蜜的回忆放心地离去。
那样的话就不能说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攫取,可是现在,他所能带去的只有破碎的回忆与痛彻心扉的酸痛。
确实,再留在这个城市也是没有必要的了,再也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人,再也没有可供他追求的梦想了。
只有离去,只有离去才能通过时间的流逝与地理的隔绝来平复他心里的创伤。
尉迟璨均走到一家名为“夜未央”的酒吧门前,看到门上贴着写在红纸上的招聘启示,上面写有招聘服务员等字样,便不自觉地走向前去。
这时从门里走出一个在该酒吧上班的年轻人。
“是应聘的吗?请下午过来。”年轻人说道。
尉迟璨均信步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绿草公园。人若想尽快从感怀往事的沉痛中脱离出来,就要远离那些曾经给过他美好回忆的地方。
绿草公园对于尉迟璨均来说无疑是一个承载着他太多美好的记忆之地。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如今的尉迟璨均却不得不对它敬而远之。
可当尉迟璨均从深重的悲伤中醒悟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阅水亭里了。这时,一个强烈的念头突然在他的心里蹿了出来:“他要回家,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妈妈。”尉迟璨均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我啊,尉迟璨均。”
“儿啊,咋样啊?还好吗?吃饭了吗?”
“吃过了。爸爸他还好吗?”
“你不用担心,你爸的病不碍事的。”
“我哥在干吗,他还不愿意出来吗?”
“就让他在家里好了,你知道,他,没有文化出去又能干什么呢?对了,你哥前天是不是向你要钱了?”
“嗯,妈妈,你知道,他要这一千块钱干嘛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只告诉我急用,我也就没有细问。”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妈妈在电话里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哥哥前不久看中了一样东西……你也不必问是什么东西,总之也是家里必不可少的用具,所以才向你要钱。”
“嗯,我知道了,爸爸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哪来的钱,是跟人借的吧?”
“是的。”
“你在那不缺钱花吗?工作找到了没有?”
“不缺钱花,可以向朋友借。”尉迟璨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回家。”
“怎么了?”尉迟璨均听到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变得低沉了起来。”在那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