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择刚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尉迟璨均让我告诉你,他说他非常感激你为他做的这一切。他为自己没能参加你的生日聚会向你致歉,他还说……”
“什么?”
“他让你珍惜眼前的人,尤其是一心一意对你好几乎把心都给你的人。一个人他时刻被你牵魂,你一句话就能使他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人;他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以你的忧愁为忧愁;他为你失去了自由,你是掌握着他命运的巨手,你既掌握着他的悲欢哀愁,也掌握着他生命之舟的浮沉。这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好了皇甫文平,我不想听了。”
“其实这些话未必都是他说的,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皇甫文平,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我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其实长孙择刚对你的意图很明显……”
“好了皇甫文平,别说了,该吃东西了。”
一个男服务员送来了他们点的东西,两杯饮料四碟小菜外加两小碗米饭与一份水果,这就是他们这顿午餐的所有配置。
“怎么了皇甫文平,在想什么,不吃么?今天可是你叫我一起出来吃饭的。”
“哦哦哦!我吃我吃!”皇甫文平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听慕容智美这么一说,似乎立即来了食欲,马上拿起筷子送了一口菜到口中。
“怎么了,有心事?”
“呵呵,哪有?”
“真的没有?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是在说谎。”
“呵呵,看来一切都瞒不了你的眼睛。”
“干吗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就说啊。”
“你……你觉得……我……我对你怎么样?”皇甫文平一说完这句话,尴尬的气氛即刻在俩人之间弥漫开来。
“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啊。”话音刚落,慕容智美便偷偷的抬头瞥了对方一眼,那样子就是一个生怕不小心说错话的人想及时的做出更改,但又碍于某方面的原因只好作罢,脸上的表情显得既难堪又有些痛苦。
果然,对方听她这么一说,就像一个人受了刺激一样,表情突然之间凝固住了。只是皇甫文平的脸色并不难看,相反,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此刻他正沉浸在甜蜜无比的幸福之中。
良久,皇甫文平终于开口说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皇甫文平,你知道。”慕容智美打断他说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
“慕容智美!”皇甫文平似乎有意不想让对方说下去,故意打断她说道:“谢谢你刚才给我出的主意,我帮尉迟璨均做了这么多事情,让他给我找女朋友作为补偿也不为过吗。”
“嗯,呵呵。”
谈话的结尾两人终于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的笑容是明快的,但他们的笑容中同时也蕴藏着某种说不出的凄凉与寂寞。
这天,轩辕少妮公司的门外来了一位陌生女生。她的着装朴素而简洁,上身着一件黄黑格子衬衫,下身穿的是暗灰色的牛仔裤,脚上着的是一双蓝色休闲鞋;女生的装束可以说再简单不过了,但就是这样一身装束因有一张纯真、俊俏的脸蛋的衬托却显得与众不同、格外耀眼。女生一脸的疲惫,一头秀发本来是扎成了马尾辫,但此时蓬松零乱的头发显然表示她不是几天没梳头就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她肩上的背包证明了后者假设的可能性更大。
就在这时,一个职业装束的女子走了过来,陌生女生立即上前同她攀谈。陌生女生首先问那位女子这是不是她要找的某某公司,接着又问她道公司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某某某的是她同乡,那位女子都一一耐心的给了她确切的回答。然后只见俩人一前一后向公司内部走去。
陌生女生被带进了一间单间办公室,带路的女子一进门便冲着办公桌前的那位年轻女子恭敬地说道:
“管主管,这有一位靓女是来找唐主管的。”
那位被呼为管主管的年轻女子抬头打量了一眼陌生女生,说道:“哦,找他有什么事吗?”
“她说他们是同乡,她是专门从乡下赶来找他的。”带路的女子代为答道。
年轻女子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先去忙你的,这里没你的事了。”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陌生女子与管主管的时候,后者说道:
“尉迟璨均现在不在,有什么事你可以先跟我说。你是需要工作还是有别的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与与他说与与我说区别不大。”
“不是……我是来找他……”陌生女生看到对方的目光有些异样就没有说下去。
“没事,有话尽管说就好了。”
“没……没什么。”陌生女子怯生地说道。
俩人此时都不在说话,一种尴尬、克制的气氛在俩人之间弥漫着,就像两个初次遭遇的对手,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一样。
对于司马静文来说,突然冒出个女孩子过来找尉迟璨均,这并不是多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至于这个女孩子从前与尉迟璨均有过什么过节,这自然也不是她所关心的。眼前这个女孩子貌美、清纯,害羞的天性时常从她那稚嫩的脸上显露出来,如果一个女孩子不是很自信的话是很容易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司马静文是一个有姿色、有魅力、有地位的女孩子,她当然不会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因为她的存在感到压力,相反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尉迟璨均终于回到了办公室,当他一眼看到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却被命运苦苦分离着的儿时玩伴时一种少有的喜悦之情难以压抑。按照礼节他应该先把司马静文介绍给她的儿时玩伴乔妆奁,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一旦那么做,就等于说他与乔妆奁之间的关系划清了界线,让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无疑是宣判了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关系的死刑。
尉迟璨均不但没有把司马静文介绍给乔妆奁,相反也没有把乔妆奁介绍给司马静文,自打他走进办公室第一眼看到乔妆奁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只有与他相别已久的儿时玩伴乔妆奁。除了她仿佛世界已化为虚无,而那令他迷失心窍、占据了他的心灵让他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因素正是眼前出现了乔妆奁。
“妆奁!”尉迟璨均一句满含柔情的呼喊几乎令闻者心碎。
“世……尉迟璨均……”乔妆奁猛然见到尉迟璨均既惊又喜,这句话中所蕴藏的悲与喜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皇甫文平正准备与爸妈一起吃午饭,这时突然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只见皇甫文平连与父母告别的话都没有说一句就匆匆离去了。
皇甫文平出了家门之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下车时,他已经身在一家相当不错的饭店门口了。
皇甫文平端详了一下这家饭店,脸上不觉流露出愉悦的神色,仿佛有一股暖流此刻正在心中激荡着他才使他喜形于色的。
在迎宾靓女的引导下,皇甫文平径直向目的地走去。迎宾靓女把他带到一间包厢门口向他复述了一遍该包厢的数字代码之后就转身离去了。皇甫文平刚想叩门,却突然犹豫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心这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仿佛他已经预测到将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即将在他身上发生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左右踱着步,做着各种能够使自己尽快恢复平静心情的动作。
蓦然他回到门边站定,犹豫了一下,便伸出右手准备叩门,不巧的是,门却忽然自动打开了。
只见他突然把伸出去的一只腿收了回来,身体像触了电一样僵立着一动不动,眼睛则因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而失去了灵性。原来造成他这副表情的缘故是因为他看到了前来开门正准备出去的乔妆奁。两个人相距咫尺,对于两个熟悉的异性朋友来说,这样的距离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异性来说,这样的距离就显得有些近了,近的似乎可以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然地交会相遇了。皇甫文平的目光犹如突然从乌云中挣脱的阳光一样尽情地倾斜在眼前这个明眸皓齿、清新脱俗的女孩脸上。后者因为女性天性中优秀也是可贵的一面——害羞的缘故,目光刚一接触皇甫文平的面颊便像光线遇到镜子一样马上便反射了回去。”皇甫文平,你来的挺快的吗。”皇甫文平那正在放任的情感因为尉迟璨均的这句话戛然而止。可当他正准备开口与对方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那娇小柔美的身躯犹如精灵一样轻轻的擦过他的身体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他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一种特别的感觉猛然攫住了他的心,久久依然在心间荡漾着。
“怎么了皇甫文平,有什么疑问吗?”尉迟璨均迎视着对方那略带迷茫与探求的目光笑着说道。
“她……她……这个女孩是谁?她是你什么人啊?”皇甫文平说这句话时心里依然激动不已,所以说起话来就显得语无伦次。
“这么紧张干吗呢,来,有话坐下慢慢说。”尉迟璨均第一次见到皇甫文平在一个女孩面前表现出魂不守舍的样子,既高兴又好笑。
“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谁,我在电话中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我想知道,的更具体更详细一点。”
尉迟璨均像是故意吊对方胃口一样,亦不知是出于高兴还是皇甫文平那满脸痛苦而迫切的表情刺激了他身上的欢乐细胞,只见他满脸堆笑地望着对方,嘴里却不发一言。
“我不是跟你说她是我的同乡吗?”尉迟璨均这时终于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她与我之间……”
“我并不是想知道,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