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什么意识都没有,只想要把这个鬼老头彻底的撕碎,把他制造的一切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全部都消灭掉。
所以我抬手便把鬼老头的下巴掰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切,因为少儿不宜我就不一一说明了,只是到了最后赵二方看着我消停了下来,打算带我离开的时候,我一拳把他打飞了,直接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也是幸好在那一拳之后,我直接躺在地上晕倒了。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正好,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赵二方冷着一张脸看着我,脸色不善。
我的全身依旧是要爆裂一般的疼痛,十分不解的看着赵二方,刚要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的时候,他就一拳打在了我的鼻梁上,瞬间两道鼻血便流了出来。
“赵二方!你为什么打我!”我赶紧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质问道。
赵二方的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愧疚,只是轻轻的拍拍手说道:“牛老弟,你晕倒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我打你一拳还算是轻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告诉你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记得赵二方对我施法,然后让我变的很厉害,鬼老头好像是被我打跑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赵二方对于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绝口不提,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回避我的问题,时间长了以后,总是用一句我也忘记了来搪塞我。
尽管如此,对我打击最大的就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旧博物馆居然被拆了,原因就是那个小房子距离博物馆太近了,为了保存历史证物他们居然把博物馆的档案全部转移。
原来我居然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这个时间却让我有些惊讶了。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浑身的肌肉酸疼,一点也不像是休息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反倒像是劳累过度造成的肌肉酸疼。
后来赵二方才告诉我,是因为我们偷偷闯进博物馆的事情被人发现了,虽然那个博物馆看起来不怎么样,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一些历史上的绝密档案全部都被封存在里面,这下子想要再知道我二叔的消息简直是难上加难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可就是把我们的线索都掐断了啊。”我也是有些着急了。
赵二方低头想了想,随即说道:“牛老弟,你还记得那份失踪人口的档案吗,我从里面拿回来了,既然还有其他的人一起失踪,我们不如去查查他们都是什么身份,这样也好找到一些相同点啊。”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便在伤好以后再次开始了寻找之旅。
在赵二方整整罗嗦了两个小时之后,当地人事部终于被他说的不耐烦了,允许我们进入旧档案部里面查阅我和他那些所谓的失踪的亲戚。
这个档案部看起来和博物馆里面的差不多,因为时间太久了,全部都是纸质档案查阅起来也是相当的困难。
我们只查到了那几个人的资料,全都是普通的贫民出身,没有什么家底身世,唯一能说上有些不一样的就是那个郝向阳了,家世不错,父母都是教授,现在就在黑龙市居住。
既然这样,我们决定还是去拜访一下他的家人,看看他们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高档小区,豪华别墅,优美的环境,我和赵二方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环境不停的咂舌,可是在这里站了半天了,看门的保安就是不肯让我们进去。
也是,我们就穿着汗衫短裤,脚上还是凉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这里居住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赵二方还在跟那位保安不停的用方言解说着,“保安大哥,你就信俺吧,俺真是郝教授的亲侄子,俺家发大水了,爹娘都没了,俺就这一个亲戚了,你要是不让俺去找他,俺可就直接被饿死咧!”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用方言说话,还真是挺逗的,赵二方回头看了我一眼憋红的脸随即就拉下脸来了。
走到我的跟前,抬手就扭住了我的耳朵,骂骂咧咧的说道:“哎,你个臭瞎子,你哥哥我在这里说咧半天,人家连口水都没给我喝,你还在这里给我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一边说着,他居然还动手打起我来。
我一边笑呵呵的躲,赵二方在我身后板着脸追,眼看着已经把那些要开车进去的房主们挡住了,那名保安也是急了,“哎,你们要打去一边打,别在这里挡住别人进出。”
赵二方也是生气,“你给俺们打个电话说清楚了,那个二叔要是不见俺,俺扭头就走!”
保安最是受不了这种死皮赖脸的人,转身都到保安亭中打了一个电话,眼睛还紧盯着我们生怕我们会趁机跑进去。
其实我们也没想到那位郝教授会同意见我们,一开始我们就计划在这里闹的凶一点,把那位郝教授引出来,只要他出现我们接下来的话也就好说了。
当我们走在那条大道上的时候,都已经彻底的转向了,根本就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走了半天最后还是又回头询问了一下那名保安,我们才找到了郝教授的家门口。
进去之后,郝教授就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喝茶,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夫人,一名五十多岁的保姆给我们每个人都递了一双家居拖鞋。
第一次来这样的房子里,我和赵二方一样,都是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郝教授看了我们一眼,指着一边的沙发说道:“坐吧,不过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会有侄子。”
他这样一说,我和赵二放脸上都是有些尴尬,坐下来之后也是向他说明了,我们之所以冒充亲戚来找他,其实是有原因的。
可是这个原因我们却怎么也是张不开口,因为郝教授的夫人突然对我们说她要去给儿子做午餐了。
既然人家都有儿子,那我们肯定是找错人了,再接着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和赵二方对视了一眼,随即赶紧赔笑说道:“额,对不起啊郝教授,我们,我们可能认错人了,真是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走。”
说着,就在我们站起来要走的时候,郝教授突然奇怪的看着我们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儿子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是找一位叫做郝向阳的人,因为他的父母都是教授,和您的姓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误以为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说着,我和赵二方几乎是用跑的动作往外面冲去。
听说这个别墅区里面全都布置了警报系统,我开始真的怕那个郝教授把我们当成小偷什么的给报了警。
“你们找郝向阳干什么?”郝教授明显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而变得激动起来,他站在我们的面前,很是警惕的看着我们俩。
我赶紧挡在了赵二方的前面,解释道:“哎哎,郝教授您千万别误会,我们也是偶然间从一份文件中看到这个名字的,其实我二叔是和郝向阳一起失踪的,快三十年了,我爷爷在一个多月前突然说看到了我二叔,非要我出来找他,所以,所以……哎,郝教授您怎么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郝教授就一脸痛哭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赵二方面面相觑的看着那名私人医生在郝教授的跟前忙活着,又是测血压又是听心跳,他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要抽搐一下,要不是那名保姆死命拦着我们,我们早就跑出去了。
现在别墅外面都被保安团团围住了,只要我们俩有任何的动作,就会直接报警把我们抓起来。
就在我们在那里计算着自己有多少钱可以赔偿的时候,郝教授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医生对着一旁的夫人点点头,随即说道:“好了,没事了,不过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没事就多注意休息吧。”
保姆点点头把医生送了出去。
而我们俩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死就行。
郝教授刚刚醒来,就示意让我们过去,我看了一眼赵二方,随即我们两个便走了过去。
我首先发话说道:“郝教授,真是对不起,我们搞错了,我们根本就不是找什么郝向阳,真是对不起了,我,我们也是穷人,真的没钱,要不我们在这里给您打工赔钱吧,我,我求求您了。”
我们俩现在也是没有什么积蓄了,要是这位郝教授想要讹我们,那我们也只有去卖肾的份儿了。
郝教授摆摆手,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保姆,随即保姆明白了过来扶着他坐了起来,他喘息了几次后才平静下来,对着我们说道:“没错,郝向阳就是我的儿子,他在第一次全国高考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非要也去参加高考,后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