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认识啊?”思莹问。
“你现在才知道啊。”宇翔说。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情绪。
我没想这么多,因为我的第三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或许是我自已的实力实在是很厉害,也可能是宇翔在身边的关系。我的气势一直位居上风。第三第四场的对手,很快的都被我给解决了。
“恭喜你打进决赛了。”宇翔说。
“你要加油喔。”思莹说。
“谢谢你们。”我说。
“你最后的对手是谁?”宇翔说。
“是隔壁班的一位女生。”
“女生!那你可要手下留情了。”
我笑了两声。
“你还不是一样,一旦下起棋来,不管对手是谁,你照样赶尽杀绝。”
“我已经好久没下象棋了。”
话讲一半,比赛却要开始了。我赶紧坐回位子上。
思莹和宇翔则站在我的后面。
对面的椅子被一位女生给拉开。而那人正是我最后的对手。
“你好,我叫纪心愉。”
“你好,我叫赖钧枫。”
我们双方都很有礼貌地打招乎了。正确地说,应该是先礼后兵。
“你刚刚说你朋友下起棋都赶尽杀绝对吧!”
我们在排棋子时,她突然对我说话。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我好奇地问。
“在棋盘上,即使是朋友,也是最不信任的东西。”她接着继续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看我是女生而手下留情。”
我有点错愕,并不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朋友,是最不信任的东西。”这句话好耳熟,似乎在哪听过?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梁韵玲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还是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喂!开始比赛了,发什么呆呀。”她说。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专注于棋盘上,因为这次的对手强的不像话。我的局面节节败退,我极力想挽救情势,但最后还是回天乏术了。这次的冠军奖杯与我擦身而过。
“喂!我看得出来你刚刚下棋分心了。所以才输了。我希望下次比赛时你是专心的。”她在领完奖后,对我了这句话。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是不是来跟我炫耀的,连我有没有专心都看得出来,真是……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确,我刚才是分心了。不只是为了那句话。
还有,我注意到了,思莹和宇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手牵着手。
内心一阵隐痛,我的手摸着胸口,怪了,为什么呢?
“真可惜啊,差点就拿到冠军了。”宇翔说。
“没关系,反正比赛本来就有赢有输嘛。”我安慰着自己。
“那没事了,我和思莹先走了喔。”
“这么快就要回家了,下午我们一起出去玩嘛。”
“不,我看思莹挺累的,我还是先送她回家好了。”
思莹一句话也没说,看来是真的累了。
“那…好吧。”我没再多说什么。
我目送着他们两人离开,内心有股莫名的惆怅感。
我开始怀疑自己对思莹的感觉,真的只是好朋友吗?抑或是……爱情!
我走出会场外,正打算回家的我,看见梁韵玲一个人独自坐在篮球场旁。
手上一样拿着一本书。表情是那么的忧郁。我慢慢地走过去,她也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了,立刻回过头来向我这看。
“嗨!”我向她打了个招乎。
“怎么又是你?”
“看你一人挺无聊的,过来陪陪你。”
“你走,我才不要你的怜悯。”她的口气非常强硬。
“我才不是怜悯你了,我是真的想陪陪你聊聊天而已。”我接着说:“我能问你为什么讨厌『朋友』吗?”
啪!响亮的一声甩在我的右脸上,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头撇向一边。
我继续开口:“我能问……”
她还是一句话没说又甩了一巴掌在我的右脸上。
“我能问……”
她的手又朝我飞来,我闭上眼睛。
忽然,我不再感觉到痛,我正纳闷时,看见她的手停在我的脸颊旁。
我看见了她的脸,不再是忿怒,而是我不曾看过的,温柔。
她轻轻地将手放下,我们四目相接。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对你,你还……”她的口气没有先前的强悍,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言语。
“因为我尝过孤独的涩,不希望你也一样。”
“这样做值得吗?”她的口气又更加的温柔,听了令人不舍。
“朋友嘛!总是会有许多的值得与不值得,何必计较这一次呢?”
她的头低着,头发轻掩着她的脸庞。看得出两种情感交错着在她的脸上表达出来。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她问我。
“如果你肯讲,我愿意听。”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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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会场外,正打算回家的我,看见梁韵玲一个人独自坐在篮球场旁。
手上一样拿着一本书。表情是那么的忧郁。我慢慢地走过去,她也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了,立刻回过头来向我这看。
“嗨!”我向她打了个招乎。
“怎么又是你?”
“看你一人挺无聊的,过来陪陪你。”
“你走,我才不要你的怜悯。”她的口气非常强硬。
“我才不是怜悯你了,我是真的想陪陪你聊聊天而已。”我接着说:“我能问你为什么讨厌『朋友』吗?”
啪!响亮的一声甩在我的右脸上,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头撇向一边。
我继续开口:“我能问……”
她还是一句话没说又甩了一巴掌在我的右脸上。
“我能问……”
她的手又朝我飞来,我闭上眼睛。
忽然,我不再感觉到痛,我正纳闷时,看见她的手停在我的脸颊旁。
我看见了她的脸,不再是忿怒,而是我不曾看过的,温柔。
她轻轻地将手放下,我们四目相接。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对你,你还……”她的口气没有先前的强悍,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言语。
“因为我尝过孤独的涩,不希望你也一样。”
“这样做值得吗?”她的口气又更加的温柔,听了令人不舍。
“朋友嘛!总是会有许多的值得与不值得,何必计较这一次呢?”
她的头低着,头发轻掩着她的脸庞。看得出两种情感交错着在她的脸上表达出来。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她问我。
“如果你肯讲,我愿意听。”我回答。
圣诞快乐,韵玲。”去年的圣诞节前夕,在电话里我的男朋友对我说了这句话。我和他已交往了两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明天才是圣诞节吗?”我问。
“没差啦,明天放假,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他说。
“好啊!什么时候?”我当下立刻答应。
“下午一点好吗?”
“好。”
我挂上电话,正想钻回被窝里看小说时,电话声又响了。我赶紧再将电话接起。正在想是不是他忘了交代什么事又打来呢?
“喂。哪位?”我问。
“是我筱珊啦。”
她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却也是我最大的痛苦。
“我们明天出去玩好不好?”她问。
不会吧!又要找我出去。
“可是我和他已经约好要出去了说。”
“情侣出去玩,好好喔!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她的口气有点嘲笑的意味。
“对不起啦!下次我再和你一起出去吧。”我不太好意思地说。总觉得好像自己亏欠她什么。
“没关系,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祝你们明天玩得愉快。拜拜。”
“再见。”
我再次将电话挂掉。我一回头……没错,那该死的电话又响了。已经是第三次了,到底又是谁打来的?
“喂,是谁啊。”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韵玲,我们明天一起出去玩好吗?”
厚,又是要约我出去玩的电话,都接了两通还来呀!
“佑霖,不好意思喔,有人已经约我了,下次吧。”
“这样呀。”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失望。
“那……拜拜。”他先将电话挂断。我听见里面传来嘟嘟嘟的电话声,好像也在替他感到失望。和佑霖相处了三年,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我先选择了他。
将电话放下后,我在那等了一两分钟,看看还有没有第四通电话。等我确定真的没有,我才放心地走回房间去。
隔天,我和我男朋友高高兴兴地看完电影又在一起了一个下午。他对我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走不动了,他会替我找个椅子,若没有,他会问我需不需要给他背着走。若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时,他也会马上问我是否着凉了,要不要穿外套,随即便将他的外套脱下。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实在不好找。我也替自己有这样的幸福感到幸福。我也很珍惜这份感情。随着在一起的时间愈长,我们也愈甜蜜。当我沉浸在这份甜蜜之中时,残酷的事实,彻底地将我打败了。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放学时,我走到校门口。自从我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后,都会看见他在校门口等着送我回家。今天,我看到的人不再只是他一人,而是和我的好朋友,筱珊在一起。我好奇地走过去问:“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韵玲,我有一些事想对你说。”我的男朋友说。
我看着他的脸,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但我错了,他的第一句竟是我们分手吧。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说分手呢?
“为什么要分手?”我抓着他的两手。用很难过又着急的眼神望着他问。
“因为我喜欢的人,跟本不是你。”他轻轻地说,就像他对我嘘寒问暖时的口气一样。
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这什么意思?
“其实我喜欢的人是筱珊。”
我看看筱珊,又看着我的男朋友。筱珊在一旁默默不语,头也低低的。
我一边跑回家一边流着眼泪。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好好地大哭一场。
我问他,既然喜欢筱珊,当初又何必和我在一起。他说他原本就只喜欢筱珊一个人,对于我,就只是好朋友而已。原来,长久已来一直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将“男朋友”加注于他的身上。
终于跑累了,我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
我付出了这么多的感情,却不及筱珊。我最好的朋友,竟在这时候背叛了我。我恨,恨筱珊明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却还是硬生生地拆散我们。
“不要难过了。”佑霖说。
我抬起头来,不知何时他人也坐在我的旁边。这时,我只想好好地哭。我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无止境地哭了起来。佑霖将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头上,静静地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