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湛蓝的,可以看见飞鸟掠过的影子。
秋天的风冰凉冰凉的,可以撩起心中的伤感。
湖水清澈清澈的,可以让人清爽很多。
人们总是匆匆忙忙的,来来往往的车辆,把一切都笼罩在虚拟之中。在一所很高很高的房子最上面写着几个超耀眼的字儿“精神病院”,在阳光的折射下,贬着金光。
走廊的林荫道上,一个穿着白色护士袍的女子拿着药盘,拐进了一个特别的房间,然后她站在门外,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的门打开了,是一个小女孩儿,笑的很天真,阳光。披肩的长发美丽动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像夜晚的星星,有着雾蒙蒙的感觉。
“如小姐,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护士问。
“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只是有点疯癫,对以前的事情有点难以忘怀,口里总是叫着风哥哥,一会哭一会儿笑,现在累了,在里面休息呢?”一个小女孩子巧言道。
看上去很懂事的样子。
“她的状态不是很悲观,像她这样的病例层出不穷,只是心灵上受到了感情的打击,在药物上一般的都没有什么作用,必须要让她见到她口里所说的那个人!”
“对,解铃还需系铃人!”两个人在房间里谈的头头是道。
车停了,风华走下车,在水果店里买了香蕉、苹果、梨、和葡萄,经过花店的时候,他被一大束的紫罗兰给吸引了眼球。
卖花的是一位老太太,戴着花镜。
“老奶奶,请问这个紫罗兰多少钱?”风华用着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老奶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和小拇指。
“6000?”这么贵。
然后看着老奶奶递过来一本书,上面写着《花草录》,意思是说这些花都是她自已种的,还带着泥土的芳菲,其实花和人一样,都有盛开和凋零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而已。
风华给了钱,老奶奶把这本书送给了他。
一进精神病院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喷水池,两边都是绿荫荫的花园,有好多好多都穿着白色的精神病人,在阳光下显得犹如风中伤痛的芦苇,他们的眼神和动作都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而特像一个充满稚气的孩子,一会儿听到那边有人哭,一会听到有人在那边大笑。他们都傻傻的,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失去了人的内心支撑,失去了所有的味道,他们的心被往事所沉浸于最痛的深渊之中,他们怕有一天会被别人勾勒出来,那样如同刀割心灵的真痛。
记忆的越深,忘记的就太慢,但为了忘记,精神也无法得到合理的释放。所以成了现在的样子。
风华打听了好了会儿,才被护士带到了如月的病房。
“你进去吧,不要刺激她,最好要根着她的思想,不要让她回忆……”护士提醒说。
“护士她会好起来吗?”风华担心的问。
“会,但需要时间,必须让她开开心心的慢慢接触过去的事情,想想难忘的事情,会好起来的。”护士想走开。
“谢谢你。”
风华推开了门,拿着鲜花,放下了水果。
“这个花送给你的”风华给她。
“谢谢。”如月用惊慌失措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接过来。她的样子还是那样,只是不经意的发现她瘦了许多。风华心中感到庆幸,她接受了。
“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一个。”风华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梨。
“我吃,呵呵……”她笑的很天真。
风华拿着水果刀把梨子的皮削的长长的,梨在手中转着圈,可是皮一会就断了,今天不知怎么了,以前一次就削下来的,今天都断了三次。
“给!”风华递给她。
她接过来就开始吃,没有顾及什么,她真的是忘记了他,眼睛明亮的没有了他的影子,空洞的感觉让人觉得好陌生,一切都不够真实。
“好吃吗?这儿还有你爱吃的葡萄”风华不知问她什么。
如月吃着葡萄,脸上没有烦劳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风华问。
“我叫什么名字,呵呵,你问我?我叫如……月”她的表情从大笑变的有点纠结。
“你怎么在这里呢?”
“这里好玩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一个好哥哥?”
“好哥哥?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你对我这么好。”
她真的忘记了他。
“那你的爸爸妈妈呢?”
“不要提他们,他们好凶啊,那天给一个叔叔吵起来了,还差点打起来了。”
原来她说的是和爸爸为了她而那样,风华的心有点感伤。
“如月,你说哥哥好吗?以后哥哥天天陪你好吗?带你去骑马,带你去看海,带你去爬山……”
“好啊好啊”如月兴奋的拍着手。
“你睡多久了?”
“很久了,我想起床,出去走走。对了,你叫什么?”
“叫我华哥吧!”风华想了一会儿说。
片刻之后
风华手扶着如月走在走道上,俩个人都笑的很自然。只是人的感觉不同,换了一颗心,故而什么都变了。
“你看就有落叶了”风华指着漂在空中黄叶。
“是啊,华哥哥,叶子为什么要落呢?”
“因为秋天来了啊,天气凉了,树叶会枯黄,然后全都落下。”
“那落下的叶子呢?”
“它们会慢慢的腐烂,最后变成渗肥沃的土壤,来回报树干。”
“为什么要回报它呢?”
“只有回报它,才能慢慢的长大,最后长的很高很高……”
如月天真的有很多话要问,风华就像一个小老师,在慢慢的给她讲解。
一只小鸟飞过来,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欢快的跳动着。
“嘻嘻,小鸟耶,华哥哥,我要……”
“可是,那么高?”
“不嘛,我就是想要,你上树!”这时如月的脑中浮过一丝悸动,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一模一样的镜头,只不过又重演了一次,感觉依旧是那种味道,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记得小时候风华从树上摔了下来,这次可不可以让她回忆。
“风华真上去了,哈哈……”反正在精神病院,没有人感到奇怪。
风华才上了一半,树枝折断了,从上面摔在草地上。
如月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
“华哥哥,你有没有事?”如月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会儿全部黑幕。小时候,她哭了,就是这次,她吓的哭了。
记忆的浮生只有几秒。
风华被如月扶着,两个人笑笑,走走,停停。
“来啊,如月,这儿有秋千。”风华招手让她过来。
“上来吧,我在后面推你。”
“我怕晕。”
“不晕,飞的感觉。”
“啊——啊”风华一推,如月就尖叫一声,在空中荡了开来。
“感觉好吗?”
“真的好好玩,用劲推吧”
“啊,哈哈”
“嘻嘻”
两个人的笑声在园子里荡开,好开心和快乐的感觉。
如月的大脑放松到了极点,在隐隐约约之中她想到了上次在湖边的那个小女孩子,荡着秋千问她“姐姐,你喜欢他吧,不然怎么会牵手”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样子,所以回忆沉了下去。浮上来的只是快乐。
晚风习习,风华决定为了她的病,要和她呆在一起,因为他答应了如阿姨的,如月今天玩的很开心,对突然闯进她世界的华哥哥却是那么的欢迎。想着想着她就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