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风昭就起来跟爹娘一起用完早膳后,带着人,跟爹爹一起坐马车去了宫中。
  “是她?”风将军看着风昭身旁的女孩,问着风昭。
  “是,”风昭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爹爹,风大将军。”
  “凤儿见过风大将军,”女孩俯身,对着风将军行了个礼,没错,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被风昭带回将军府的凤儿。
  “一会儿你只需把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即可,圣上自会还你个公道。”风将军嘱咐着面前的女孩。怕她会紧张,到时候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先安抚了几句。
  “是,凤儿明白,来这里的时候小姐已经跟凤儿交待过了。”凤儿很是温顺的低着头回道。
  风将军没有再说什么,就带着风昭和凤儿一起来到前殿。
  “风大将军,你来了。”还没等风昭爹爹他们站稳脚跟,在门外守候的公公就凑到前来,只看了眼风昭和跟在身后的风昭,也没有多问。
  “麻烦公公跟圣上通禀一声。”风广点了点头就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好的,小的这就去通禀便是。”公公很是勤快的应承着,就进入殿内。
  风昭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凤儿,凤儿从将军府出来就一直低着头,很少说话。现在把头低的更甚了。不由的风昭握了握凤儿的手。
  “不用紧张的,有我爹爹在,不要怕。”
  凤儿微微抬起头看着风昭,坚定的点了点头。
  “风大将军,请您进去吧。”不一会儿,进去的公公就出来了,笑眯眯的说着走到他们跟前。
  风大将军就大步走到殿内,凤儿紧紧的跟在风昭身后也随着进去了。
  刚进入殿内,风昭就稍稍自觉的收敛起自己的性子,稍低着头跟在自己爹爹身后。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风将军进前行了礼,风昭和身后的凤儿也随着跪了下来。
  “小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进入殿内,风昭就看着那位皇上一直背对着他们,也不言语,就不自觉得有一股压抑的感觉,当下更是多了份小心。虽说是爹爹得圣上宠幸,但是今日一事牵扯的是他的宝贝儿子,任谁也不敢随便妄言,稍不留意就会惹怒了这头狮子,万劫不复的。
  “都起身吧。”说着,皇上转过身来,看着一直跪在自己脚下的众人。
  “谢皇上。”风大将军才起身,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爱卿可是已经整理妥当?”没有多说别的,也没等风将军多说,皇上就直接问了起来。
  “是,”风大将军说着,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份折子交给皇上身边的公公,有他转交到了皇上手中。
  风昭看着皇上拿过折子,放在手中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就一直盯着皇上的反应。看着他渐渐有些抑制不住发抖的双手,风昭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
  “这个逆子!”皇上愤怒的把折子使劲合上。
  “皇上请息怒。”风大将军看着皇上愠怒的样子,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说这么一句平时说惯了的话。
  风昭看着皇上有些微抖的身子,心底在思量,自己还要不要在加上一剂药。
  皇上双手按着御案,一直没有说话。
  身后的公公悄悄的递上了一杯清茶,皇上顺手接过,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才慢慢的平缓了不少。
  “爱卿今日怎么还带着你的千金来了?”皇上突然撇见风将军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风昭。
  “启禀皇上,小女此来是有事想求皇上的。”风昭没等自己爹爹回答,就从风将军身后走到前来,俯身跪了下来。
  “哦,你有事要求朕?”皇上有些疑惑的看着风昭。
  “是,请皇上准许。”风昭十分恭敬的回着。
  “那就说吧,”皇上很是痛快的回允了,他从心底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想起二皇子的事情。
  “小女,前些日子碰到了个可怜的姑娘,在街上卖身葬父。”风昭说着,把一直站在身后的凤儿引到前面来,“小女想让皇上听一听,这个姑娘的凄苦身世。”
  凤儿深深的跪了下来,给皇上磕了头。
  皇上看了眼凤儿,心底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本能的告诉自己不能去听,可是已经答应风昭那丫头的事,自己不好再反悔,金口玉言。
  只能摆了摆手,“你说吧,朕听着便是。”
  凤儿又是深深的给皇上磕了个头,才从头娓娓道来。
  风昭看着皇上越听越皱起的眉头和紧紧握住的拳头,心中就有了答案。
  “来人!”在听着凤儿说道自己爹爹被带进京兆府的时候,皇上终究忍不住了。
  “臣在。”这时殿外进来几人。
  “去把二皇子给我拖出去坎了!现在就去!”皇上直接站了起来,再也掩盖不住自己几近愤怒崩溃的怒火。
  冲进殿内的侍卫们,有些犹豫,没人敢动。这可是去砍一位皇子,还是一位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还是当今皇后所处,想想都没有人敢去动这个手,人家圣上一时生气让去砍,万一一会儿又反悔了,谁能担待的了,也没有人能再还个二皇子给他。
  “没听见朕在说什么嘛!”见侍卫们一直没有行动的意思,皇上更是愤怒不已,随手把御案上砚台给丢了过去,侍卫们也很是没干动,任由砚台硬生生的砸在自己身上,掉在地上染黑了一地。
  “还要朕再说一遍吗?你们不去给朕砍了那个畜生,朕现在就把你们给砍了!”皇上气急的站起身来。
  “是,是,是,”侍卫们纷纷心惊胆战的慌慌张张就要领旨往下退去。
  “我看谁敢去!”当侍卫们还没走出殿门,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尖利地怒喝声。
  风昭一听,宫中除了当今圣上敢如此,就只有此人敢在宫中如此喧哗,这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