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杭州总是美景如画,万物生机勃勃,花丛锦簇的河边人影行进,幽静的一切形成一张流动的画,忽然间所有的宁静被一只行进的马队打破,几匹高大强壮的烈马上坐着身着青衣背背单刀的彪形大汉,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吓得行人四下躲藏,搞得街边的小摊满地狼藉,这三人组成的马队冲散了各个人群,仍旧肆无忌惮毫不收敛。正在这时三人催马急速向前狂奔,猛然间从路旁酒楼上飞出一套茶具,盖、杯、盘一式三件,不偏不正,力道正好,如利箭般击在几个骑马人胸前,由于马速过快,又被突然飞物以劲力击中,那三人均翻身落于马下,摔了个灰头土脸。
“他奶奶的,谁扔的茶碗敢砸大爷,有种给我出来。”摔在地上刚刚爬起的一个彪形大汉大声喊道。
语声刚落,只见从身旁的二层茶楼上轻盈地飞下一人,彪形大汉定睛一看,只见面前飘落的此人约有二十多岁,玉面黑发,两道朗星眉下鼻直口方,却又说不出的贵气,再加身着绫罗绸缎,金光宝器,手中一把公子扇,活生生的一个富贵少爷站在街道中央。
于此同时,紧接着又从楼上飞下两人,身影敏捷,快如闪电,落地时无声无息,可见内功之高,这两人中一人红袍僧衣,胸前挂有桃子般的一串佛珠,面色黑沉,光亮亮的大脑袋上零星长有几根黄发,更显出一幅塞外人模样。另一人背挂宝刀,浑身蓝衣紧裹,腰缠百包囊,眉色间露出奸诈之容。
摔在地上的三位彪形大汉,一见有位穿着珠光宝气人出现,在其身后又有两位看似会武功高强人士,于是立忙起身客气道:“你们什么人,我们可是杭州‘靖刀门’的人,有要事在身,你敢拦我们的路,就是不给我们‘靖刀门’门主面子,有种报上姓名……”
刚等他把话说完,只见那位塞外僧人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右手一扬,袖口一抖,“啪、啪、啪”给了三位彪汉一人一个耳光,身隔数步隔空打物,足见其武功之高。这耳光虽然只是运用内力挂风打在脸上,可却是打得结实,三人半天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刚才这塞外和尚手一扬,一股劲风就抽到了自己脸上,这会正用手揉着,确实很痛。
紧接着那位身着青衣,背背单刀的人上前说道:“你们几个奴才,耍横也不看看人,回去给你们霍门主捎个信,就说他师弟‘雁刀冥’—陈景云带来了大人物,回头再去看看他,要他好好准备准备,给我们少主接接风,听清楚没,还不快滚……”
三位大汉原本还有些不服气,但一听这位是自己门主的师弟,这来头不小,而且听他说,身边的这位小爷可是个大人物,还让门主好好迎接,这事细细一琢磨,加上刚才三人从楼上跳下来这身段,吓的三个大汉连忙跪地求饶,“几位爷,小的不知是您驾到,瞎了狗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红衣僧人并不领情,仍旧抬手要继续打,三人一看,更是吓得藏头缩脸狼狈不堪,陈景云见情景,忙求情道:“少主,看在‘靖刀门’门主和在下是师兄的情分上,还是饶了这几个狗奴才吧,您也消消气,咱们继续上楼喝茶去。”
听到属下为人求情,这位富贵少也渐渐收起了怒火,说道:“哎!难得来到杭州欣赏这闲街的美景,全让他们给毁了,罢了、罢了,古人云‘得扰人处且扰人’为了这等下人我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哪?陈景云,让他们走吧,回头告诉他们门主一声,杭州城还轮不到他们这么放肆!”
“是,少主说的是,我回头一定转告。”陈景云转身向跪在地上的三人道:“还不快谢谢少主,赶紧滚吧……”
“谢少主开恩,谢少主饶命。”紧接着三人牵着马一溜小跑消失在人群之中。
陈景云见到主人开恩十分高兴的恭维道:“少主,近来江湖平静多了,像以前这等仗势欺人之事,多的是啊,不过,我看少主真是位仁心仁义之士,总想着为百姓造福,真是位有仁爱之心的当世英杰。”
“哈哈,成大事之人当然要爱民如子了,朝廷爱民,民拥朝廷,一分稳定,一片祥和,你俩人明日就随我走趟‘靖刀门’,去会会你的师哥,这次出来一定要多结交一些武林盟友。”
“遵命!”红衣僧人和陈景云同声答道。
一行三人,一主两从,融入了杭州这如画的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