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富贵的邓员外,听罢后,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朱烁云,心中暗道:“这位人士,年岁和自己相仿,精神矍铄,动态优雅,确实像是一位习武修道的高人。”
没多想邓江海就快语问道:“赎老朽眼拙,……不知道,二位高人如何称呼。”
朱烁云和郭侗仁连忙抱拳回答道:“在下是武当‘五鸣剑’朱烁云。”“在下‘五鸣剑’郭侗仁。”
两个名号这么一出口,好家伙,邓江海原地吃了一惊,眼睛顿时瞪了起来,惊诧之余喜上眉梢。“您二位就是武当‘五鸣剑’中的‘落叶鸣剑’和‘望月晨剑’?”
“不才,正是我二人。”朱烁云低头抱拳答道。
邓江海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朱烁云的双臂,将其扶起,笑着说道:“这是哪阵风把您两位高人送到我家门前,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快快里面有请,……管家快去准备好茶。”
邓江海一连客气,两忙把朱烁云二人请进院中,这邓家大院在小县城中实属大户,一连三堂院落,穿过门厅后才是会客厅,这会客厅门前的院子敞亮豁达,中间的空场上更是铺满了地砖,方方正正的修了一个练武的场子,说来也是,这位邓员外曾经是开镖局的,喜欢习武,家园里弄个习武的场子自然得体。
几经寒暄后,几人走进了会客厅,邓江海连忙给武当二位剑客次座,上茶。
“真是久闻二位名号,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年轻之时确实很想上武当这等名门大派去学学武艺,可一直没有机会,也一直不认识什么武当的高人,让二为老剑客见笑了。此次真不知二位远行至此,找老朽所为何事啊。”邓江海客气的说道。
朱烁云和郭侗仁倒是觉得邓员外过度客气了,有些不好意思:“员外客气,我们只不过就是修道之人,何来名号,今日到府上拜会才算是有幸有幸。”
“哈哈哈,您看您,说的,我就好结交江湖朋友,家内这小小陋舍,今日承蒙您二位来访,真乃是蓬荜生辉,……倒不如二位为我‘邓府’题词一首如何,我好裱起来,……不枉二位剑客来我宅做客一番,……以作今后纪念。”邓江海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形,抱拳鞠躬,请两人题词。
这举动来的突然,倒是让朱烁云二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紧接着管家吩咐人摆桌子,摆纸墨,非要让他俩题词,没办法,朱烁云只好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心中默想,随即写道:“修身养性”四个大字,字字劲道十足,笔法颇显功力,这都是平时修行所得。
郭侗仁同样走到桌前,写到“狭义仁心”四个大字,两位剑客写罢,邓江海连连称赞,“好一个修身养性、好一个侠义仁心,写得好,写得好。”
朱烁云连忙看了看郭侗仁两人心中一笑,心想这位员外,倒是热情,不问来由先让题词,真是个快人快语、热心肠。
就在几人高兴之时,听得家丁叫道:“夫人到……”
只见从侧廊边,走进两位女子,前面这位梳妆典雅,面容白玉,虽说以上了些年岁,但仍可依稀瞧出曾经的花容月貌。她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衣着朴素,干净利落,还时不时的偷眼往客厅里面观瞧。
不用多说这前面一位一定是邓江海的夫人,没等多想,邓江海上前一步拉住自己的夫人,赶紧介绍道:“来来,你快见过贵客。”随着又指着手说道:“这位是武当赫赫有名的‘五鸣剑’中‘落叶鸣剑’朱烁云,这位是‘五鸣剑’中‘望月晨剑’郭侗仁……”
“老身刚才就听下人说府里来了两位高人,有幸见过二位高人,我这厢有礼了……”说吧只见邓夫人双手扶腰行了一礼。
朱烁云和郭侗仁早就站起身形,连忙还礼:“见过邓夫人,我二人冒昧打扰,还望夫人海涵。”
“哈哈哈。”邓江海大笑道:“哪里哪里,我啊,就算是八抬大轿想去请您二位来我府上坐客,我估计都不一定能请得来,今天倒好,二位老剑客有幸到我府上拜访,实在是件喜事。”
“邓员外见笑,武当只是习武论道之所,只要员外有兴趣,随时可到武当作客。”朱烁云客气道。
邓江海一听,更是喜上眉梢,一连串的给两位老剑客上茶。
不过多时,众人落座寒暄过后,朱烁云觉得是时候说明来意了,只见他回头朝郭侗仁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抱拳说道:“邓员外,不满您说,此次朱某和师兄一同来访,实在是有不情之请。”
听罢后,邓江海实在是不知其中缘由,笑着问道:“老剑客,我乃是一介布衣,何来能耐能受得起您的重托。不妨说来让老夫听听,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员外客气了,那我说说此次我们的来意。”说到这里,朱烁云走到大厅中间,站直身形高声道:“您知道安化县产出一味奇药,名曰‘水火莲’,此药虽然含毒,却可用药治疗毒伤,我们此行就是为了采取这‘水火莲’而来。”
邓江海连连点头,说道:“二位老剑客,不远此行……原来是为了‘水火莲’而来,看来是有人受了毒伤,而且这毒伤很重,非要用‘水火莲’以毒攻毒的办法医治才行。”
朱烁云和郭侗仁无奈的点了点头,“邓员外说的正是,不瞒您说,这受伤之人正是在下的师弟,求药心急,才冒昧打扰。”
“两位老英雄如此客气,原来是您的师弟中毒求药,想必一定心急,……采取‘水火莲’,那倒不是什么难事,隔此数十里有个‘凝水湖’,其湖中就长有‘水火莲’,此药含毒,会用的人不多,也就没什么人采摘,因此湖水中应该会有很多才是。”邓江海一边向前走一点边说道。
“员外说的是,我等已经去过那‘凝水湖’,但却未能采来‘水火莲’。”说到这里,朱烁云故意眉头紧锁,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哦?为何没能采回?”邓江海有点意外,突然之间大脑转念一想,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噢,难不成是这湖中水怪作怪。”
听到这里,朱烁云感觉有门,这位邓员外知道湖中有水怪,随即他便接着说:“正是如此,我与师兄初来此地,怎么知道这湖中有如此凶猛的怪兽,原本以为带了两个樵夫便可以轻松采来‘水火莲’……哪知道,这一下水,惊动了湖中的水怪,差点断送了一条人命,幸好师兄水性还好,救回两个樵夫,才算是脱了险。水是下不得了,可这药还是必须得采,这不听县城里人说,您老水性绝佳,制服过水中的怪物,我们才敢登门请求员外务必帮我武当这个忙,老夫在这里感激万分啊。”说完,朱烁云深深地抱拳施礼,没敢起身。
看到这里,邓江海终于明白两位老剑客的来意,连忙伸手扶起‘落叶鸣剑’朱烁云,口中说道:“老英雄不必如此见外,这等小事我包在我身上,保准帮您采来‘水火莲’。”
这样一说,朱烁云和郭侗仁心里放心多了,连忙一起起身拜谢。
邓江海接着笑道:“不瞒您说,现在这湖中的东西不是什么水怪,只是在挝越境外的一种野鳄,学名叫什么“淤泥鳄”,原那边气候潮湿温度高,这东西也就能长个一米来长,捕食些鱼类的东西。可谁知道,这东西倒了我们安化县这凝水湖里后,由于气候合适,食物丰富,一长起来竟然长到了4、5米长,活生生的成了一只怪物,再加上这东西水性急佳,捕食能力很强,凡是进入湖中的东西都成了它的猎物。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这凝水湖中有‘淤泥鳄’,先后害死了几条人命后,官府赶紧发布通告告知百姓,从此也就很少人再去凝水湖了。”
“听你一说,这东西不是中原之物,为何会在凝水湖出现。”郭侗仁不解的问道。
邓江海又答:“这凝水湖中原本没有什么水怪,是老百姓打鱼游泳的休闲清闲的好地方。前几年县里的染布、纺织生意越做大,引来了不少外地客商,有些奇人异事也带来了些新奇的东西,这不是,……不知道是谁弄来了几颗‘淤泥鳄’的蛋,想冒充些新奇的玩意卖给一些官府有钱的老爷,没想到这里的人都不好玩这个,所以就找个地方把蛋扔掉了。谁知道气候合适蛋孵化出来,又由于这里地势优越、食物充足,小鳄越长越大,成了4、5米长的怪物,一时间在湖中兴风作浪,……去年一时间百姓怕得要命,官府悬赏捉拿水怪,我也是在这个时候出手捉了一只水怪,算是给县里的百姓一个说法。不曾晓得今年这湖中又多了两只,看来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朱烁云一看邓员外这样爽口答应,心中颇为喜悦,正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一个女孩,这女孩短衣襟小打扮,穿着粉色的小褂,头发梳成冲天辫,仔细观其面部,和她的母亲有几分连相,大大的杏仁眼、高鼻梁细笔尖、小嘴唇尖下巴,处处都流露出清纯的美感与朝气,让人一见就觉得很亲切、很有好感。
这女孩进屋后,简单看了看来访的客人,随后面无表情的和妈妈说:“反正我不嫁,他们丁家的家人都是个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他家的公子在城镇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少爷,我要是嫁过去了,一定会郁闷死,反正我不去,我不去,娘你把这个婚约退掉吧,退掉嘛?我不着急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