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水怪已经被邓江海和弟子拉到了浅滩,刚腾出手的邓江海用手掌甩去脸上的水珠,回头一看,好家伙,朱烁云等人已经将刚才水里的另一只水怪拉拽到了岸上,只见那水怪扭着身子张着大嘴向身后的人示威,声势吓人。
邓江海走近水怪,像从侧面扑上去按住那家伙的大嘴,可是几个来回,转了几次,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你转向左,这水怪的大嘴就对着左,转向右,水怪也向右,真是无从下手。
突然间,邓江海想到了刚才用过的网绳,马上转过身说道:“大家稍等,我去拿刚才的网绳,这家伙就老实了……”话一说完,只见他快速跑向岸边,紧接着游进水里,不一会功夫从水中拽出来刚才用过的绳网,由于这纤维布料的绳子一沾水,沉得很,所以拿起来真有点步履艰难。
“好嘞,有这东西就好办喽。”‘望月晨剑’—郭侗仁光着膀子说道,随即他松开绳子,跑道邓江海近前,两个老英雄一人占一头,将整个大网尽量展开,……好家伙这网子足足能罩几个进去人。
两人慢慢靠近水怪,看准机会,一下子劈头盖脸的用绳网将水怪盖在下面,这东西异常好使,这一盖,在一拽,生生将水怪张着的大嘴压了下去,两位老将双臂发力,任凭水怪来回甩头就是不松手。
这下子水怪没了办法,猛然一使劲,它就地开始翻转,不翻转还好,这一翻转,反倒把自己给困了起来,由于爪子缠住了网洞子上,这一翻滚,好家伙,来了个自己捆绑自己,顺势邓江海一松手,绳网刚好把水怪捆个正。
郭侗仁一边偷笑一边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坐在水怪背上,双臂压住那家伙的大嘴,笑道:“小乖乖,今天看来是你不走运,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捆起来,这倒也好,……省的我们费劲,再等会我就送你去西天,……记得下次投胎,可别做怪物,要不然还是一样的下场。”
水怪哪能就这么屈服,虽然身子上坐着一人,而且自己又被捆绑着,可这家伙仍旧不甘心,继续是足了力气翻滚,一时间郭侗仁还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这东西足足数百斤重,力量惊人。
“哎呦喂……哎……”郭侗仁使足了力气想用屁股压住水怪,哪想的,根本压不住,水怪一翻滚直接把他甩了出去,一个跟头栽在了一边,摔得一脸土。
众人大笑,邓江海连忙扶起郭侗仁,说道:“老英雄切莫心急,没伤到吧”。
郭侗仁笑了笑,也觉得生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指着水怪说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原本想给你个痛快,没想到你还不老实,那就让你尝尝厉害的。”
说完了,‘望月晨剑’—郭侗仁一个箭步,又窜了上去,正待水怪又要翻身的时候,老英雄高举右臂,手做掌型,凝目聚神,大声叫道:“是我一掌……”
紧接着,单掌发力找准了水怪的大脑壳就是一掌“啪……”,这是武当派高人的一掌,浑厚有力,内力颇硬。可打在这怪物头上,郭侗仁就觉得手臂发麻,火辣至手心,犹如打到了坚硬的岩石上一样。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水怪仍旧继续翻身,只不过动作变慢了,看来这一掌并没有制服这家伙。
一看到这里,郭侗仁再次凝神发力,“啪……啪……啪”一连又打了三掌,打完后,郭侗仁都有点支撑不住了,这三掌老英雄使了近九成功力,岸上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他这几掌没把水怪镇住,那就有失武当声威,想到这里,老英雄才发出全力,但是这怪物头部实在是坚硬无比,震得郭侗仁半个膀子都发麻不止。
武当气功绝非谣传,运用起来威力自是不可小事。水怪虽然皮硬骨厚但是一连四掌都击中头部,此刻自然是头脑发懵,麻木不知了。
看到水怪不动了,郭侗仁这才松了口气。
而身边的人却是暗自佩服,眼前的这个干巴巴的老头,身材不强壮,也不高大,仅仅四掌就将体格庞大的水怪打得动弹不得,实在是惊人。邓江海更是佩服之至,他心中暗道,若果是让自己打,就算是十拳、二十拳,也难以镇得住这水怪,没想到这位武当高人确实名不虚传。
“老英雄果真厉害,仅仅四掌就镇住水怪,这武当功夫实在是让老夫佩服不已。”邓江海上前说道。
郭侗仁揉了揉肩膀,“让你见笑了,这家伙实在是结实,这脑袋犹如岩石,好生坚硬。”
‘落叶鸣剑’——朱烁云也走到近前抱拳示意,“邓老英雄更是出手不凡,在水中就擒住了这凶猛的怪兽,如不是我水性不好,一定要在水中看看老英雄的英姿。”
“哈哈,过奖了,我那都是些武巴超,不值得一提的。哈哈哈”三位各自寒暄着。
几位弟子都走到水怪近前,连看再踢踢,发现水怪还没死,借过师傅的分水刺,找准了怪物的心脏位置,一刀结果了这凶猛的怪物,算是替天行道。
邓乐萱也走近后,伸着头看了看水怪的模样,随即扭开脸难受的表情不用言语,看到水怪的长相实在是难受,女人啊对丑陋的东西总是进而远之。
邓江海吩咐手下,将水怪拖上一个竹筏,用绳网捆绑好,随即自己和郭侗仁上了另一个竹筏,去湖中采取“水火莲”。
不多不少,一连采了几十株,郭侗仁一直说够了,邓江海则表示多拿点,以后留着备用。
到了岸边,朱烁云忙谢道:“……要不是老英雄出手相助,我们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对付这两只猛兽,更别提采得这药材了。”
几人又是一阵恭维,朱烁云、郭侗仁更是万分感谢。
拉着两只水怪,马车一行人在傍晚来临之时,赶回安化县城,一路上经常引得围观群众,大家都竖起大拇指称赞邓江海,感谢他为民除害,又捉了两支吃人的怪物。
郭侗仁、朱烁云随着邓江海回到了邓家大院,剩下的几个弟子则带着两只水怪,赶着马车去县衙门领取赏钱,两只硕大的水怪死沉死沉,累的两匹马儿不住的叫屈。
回到邓府,大家都梳洗了一番,朱烁云着急,赶紧连晒药材,盼望着赶紧赶回武当,可天色渐晚,况且这邓江海的女儿还要去武当住些时日,一时间需要收拾下东西,所以不得不次日动身。
临近半夜的时候,忽隐忽现间听得有女人哭泣之声,正是邓乐萱与自己的母亲,女儿就要远走,两母女自是情深意长,搞得邓江海也是难受了一个晚上,为了躲避着强取豪夺的婚姻,不得不出此对策也。
次日清晨,收拾好行囊的朱烁云、郭侗仁,一早就拜别了邓江海家人,由于邓乐萱的父母实在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原本想安排丫鬟随行,可丫鬟不会骑马,只得安排了一位弟子随行,等邓乐萱到了武当后好回来报信,父女都商量好了,只要县衙大人的儿子不在纠缠,多则半年一年,少则数月,就将女儿接回。
邓江海一直嘱咐自己的女儿,到了武当山要珍惜做老剑客‘落叶鸣剑’—朱烁云弟子的机会,多学学艺术,学学武艺,可别荒废了上武当的机会。
邓乐萱早就哭得跟个桃似的,也记不得爹爹说的是什么就止不住的点头,在朱烁云的一再保证下,这两位父母才算放了心,一行4人板凳上马,轻驾这离开了安华县,带着解药‘水火莲’赶回武当山。
峰回路转,书中再表从山崖上摔下来的秋恃阁,被古墓派弟子碧彤救起后,此刻的秋恃阁已经失去记忆换名为“谷晨”,按照师傅的吩咐,碧彤一早就把谷晨(秋恃阁)唤醒,藏在马车上,赶奔了远处的古墓。按照门派里的规矩,古墓是要有人轮流看守的,原本应该是二师姐来把守这个月,但是碧彤为了把谷晨(秋恃阁)从比较不安全的柴火房里转移走,就主动请命替二师姐看守古墓,既然有这好事,二师姐正好借机说自己腿病,遇到阴冷就容易犯病,也是借故就让碧彤代替自己去看守古墓。
这样一来,搞得大家一脑子雾水,平日里懒得动弹的碧彤,这一刻好像有点积极主动地过了劲,整天往柴房里跑,又干这个,又干那个,一点都不像以前,以前这个丫头见到柴房就躲,一时间大家都说碧彤懂事了,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古墓派掌门人——‘林夏瑶’让碧彤把买来的皮件运到古墓,一起风干。就这样拉着皮件的马车上载着碧彤和谷晨(秋恃阁),离开了院落,在马车上两个人这回可是敞开了说说笑笑,不用在避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