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冲着掌柜的笑了笑,”我说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们的酒也不多了,我看不如这样,你这些酒就给我得了,也省的来回跑路不是?”
“这个……老爷,这个万万使不得,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时间晚了都不行,更别说不给人家了,老爷,请你千万不要为难小的。”掌柜的一听小头目这番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给他作着揖恳求道。
“你这个小老儿怎么这么不懂事,这酒谁喝不一样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小头目冲着周围的弟兄挥了挥手。
“就是啊,谁喝都一样。”手下的下喽啰们一起大声喊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定了,酒归我们,你们可以走了。”
“老爷,你不能这样啊,我也是小本经营,你这样做,让我可怎么活啊?”掌柜的一听小头目这话,立时顿足捶胸地大哭起来。
“行了行了,不就是几坛酒吗?就好像要了你的命一样,能让咱们喝你的酒那是你的福气,别再罗嗦了,惹烦了老子,直接送你去见阎王爷。”小头目冲着掌柜的挥了挥手中亮闪闪的大刀,果真,这一招奏效,掌柜的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老爷,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掌柜的瞪着惊恐的眼睛愤怒地问道。
“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酒啊,如果不给酒,就要你的命!”小头目大声呵斥。
“还不快滚?哈哈哈哈!”所有的人肆无忌惮地大声狂笑起来。
“你们……你们……真是不讲道理。”掌柜的一边嘟囔,一边后退,无可奈何地带着自己的手下人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头儿,没花一分钱就得了这么多酒,你可真厉害啊!”小喽啰一连迭声地拍着自己头儿的马屁。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来人,把这几车酒运到后面去。”他一边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边吩咐人将酒运走。
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到送酒的掌柜耳朵中,掌柜的没有回头,但是嘴角浮上了一个让人不易觉察的微笑,他带着手下人迅速转过一个山头,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将他们的身影淹没,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头儿,今天晚上该轮到我们两个和其他四教的人一起看守犯人了,我们又不能去喝酒了,真是的。”一个小喽啰冲着小头目抱怨道。
“每个人都能轮到,又不是光你们,别在这里抱怨了,再说了,冲着我抱怨也没什么用啊!”小头目拍了一下那个小喽啰的肩头,小喽啰只好闭上了嘴巴。
“听说你们搞到了几车好酒啊?”突然一个声音在众人的上空响起,小头目和一干小喽啰赶忙抬头,原来是红衣教主领着一伙儿人来了。
“属下参见红衣教主。”小头目和小喽啰赶忙跪在地上,他们称呼阴阳教主为教主,而其他四个教主则分别冠以本门的门号加以区分。
“起来吧!”红衣教主挥了挥手,”你们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小头目赶忙躬身向前,”不满教主,确实是得了些酒。”
“好哇,那就抓紧时间拉到大厅去,酒都快没了。”红衣教主吩咐,黑衣教的小头目虽然不情愿,但是面对老大之一他不敢说别的,只好乖乖地叫人将酒送去了大厅。
树林深处,刚才送酒的掌柜和手下人已经脱下了刚才的衣服,将脸上的伪装撕去,原来刚才的掌柜就是鱼儿假扮的,冷月在酒里掺了迷药,这种药无论什么人都闻不出来,只要喝上一碗酒,就会昏睡不起,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部分。他们如今就等着五教的人喝了酒后昏睡,然后就可以将刑天他们救出来了。
夜渐渐地黑了,五教的议事大厅又传来了喝酒划拳的声音,冷月带着众人静静地埋伏在周围,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果不其然,五教众人喝了这些酒,不多时便昏睡过去,大厅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鼾声,冷月冲着大家一挥手,众人弓身悄悄朝着地牢房的方向摸去。
地牢设在地下,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所在,现在因为大多数人都在议事大厅,因此地牢中的看守较平时少了很多,每教留在此处的大约有三至四人,一共二十人左右的样子。看到这些守卫,冷月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想当初,她上次来探监牢时发现光守卫就足足有一百人之多,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放松下来了。
来到地牢门口,冷月冲着众人做了个手势,众人赶忙隐下身形,侧耳细听,地牢里面不时传出几个小喽啰抱怨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自己不能去喝酒的缘故。
冷月冲着身后的鱼儿一招手,鱼儿心领神会,拿了一个竹筒摸样的东西,朝着地牢里面一吹,不多时,就听到里面穿来接二连三到地的声音。冷月知道时机到了,赶忙冲着大家一挥手,众人急速地窜进了地牢之中。
“刑天,刑天!”冷月急切地喊着刑天的名字,目光四处搜寻,没想到最先却和倩影的目光相遇。冷月急忙将目光挪开,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想节外生枝。
那边,鱼儿已经带人将倩影众人的牢房打开,将他们救了出来。
“鱼儿,你带他们先走,我来救刑天。”冷月冲着鱼儿吩咐道。
“不行,你一个人留下太危险了,我要陪你一起留下!”鱼儿着急说道。
“快走,误了他们的性命,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冷月怒目而视,鱼儿无语,只得带了倩影众人匆匆朝着地牢外面走去。
其实,冷月刚才就已经看到了在倩影对面牢房的刑天,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刑天的牢房是特制的,想要救他出来,难上加难,需要费不少周折。之所以让鱼儿带着众人先走,也是不想万一营救刑天失败,其他人跟着一起受牵连。
缓步走到刑天的牢房门前,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在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刑天,你好吗?”冷月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牢房的铁栅栏。
“月,让你担心了,我很好!”刑天有些哽咽,看得出他在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都怪我没有用,让你在这地牢之中受苦。”
“月,别说这些,你抓紧时间走,我想你一定也看出来了,我的这间牢房是特制的,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只要倩影他们能够得救,我这心也就算放下了。”
“不行,说什么这次我也要带你出去。”说着,冷月举起手中的兵器,朝着牢房的铁栅栏上的锁狠狠地砍了过去。只见火光四射,冷月的虎口震得渗出了血丝,但是那把锁依旧纹丝不动地挂在那里。
“好硬的铁。”冷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被震退了好几步。
“月,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个是天然玄铁,坚硬的很,你是打不开的。”
“我不信,今天我非要将它打开。”冷月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剑紧似一剑地朝着长锁看去,电光火石之间,长锁分毫未损。
“月,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赶紧出去,等找个机会再来救我。现在正派人士里面,就你武功高,如果你再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这武林真的要成为邪教的天下了,听我的,赶紧走!”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一片噪杂之声,像是有人朝着地牢的方向赶来。冷月咬了咬牙,神情地看了刑天一眼头也不回地朝着地牢外面走去。
窗外风呼啸而过。大厅冷月等人次第而坐,都没有因为这次的营救成功而感到喜悦。虽然大部分人被营救,可是还有少数人没有救出。最严重的是现在刑天还在对方的手里,这是一个隐患。江湖上传言,刑天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喜好。如果让对方收服对正派武林人士是一个噩耗。就说他一手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毒术,杀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而今,当今在武林中刑天可算是年轻一辈顶尖高手,以他的资质假以时日必定会是武林第一高手。现在邪教那里,该怎么办?在场的人都泛起了嘀咕。
冷月看了看大家都皱着眉头,心里知道为的是刑天。对大家说:“我知道大家在想的是什么。我现在想说的是,刑天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邪教之人。我已查证,现在刑天是被囚禁。”
这句话一说出,整个大厅一阵喧哗。你对着我,我对着你,相邻的人小声嘀咕这,各抒己见。但谁也没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大家都在观望。冷月看着大家的表情,又开始皱眉。想想这些年真的是错了,为了一个所谓的正义,和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在一起抵抗。冷月再次抬起头看着这些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既然起来反抗,就要一种果敢。可是从这些人身上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