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药方抓药病症就会减轻,另一张方子里的药不是拿来服用的,而是放在沐浴的热水里。恕在下这里庙太小,并没有夫人所需的药材,还请夫人另去他处吧!”
女子的身份非富即贵,若是在用药的期间遭到了有心人士的陷害,自己定会,脱不了干系,所以林晓冉宁可不赚这笔诊金。
那女子也是精明的,听了林晓冉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而是淡定的一挥手。只见女子身边的老妈妈一脸讨好的捧起桌子上摆放多时的一只锦盒,交给了林晓冉。
“林大夫当真是当真无愧的神医啊,只是我家主子的身份比较特殊,故而这病……”
林晓冉径自的站起身,做了个请字,无言的应允了守口如瓶的承诺。
老妈妈一看,赶紧乐呵呵的扶起了高坐的女子,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上的走了出去。
“哇!小姐啊!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排场啊?”
小雨这个时候才敢伸着脑袋望着门外小声地说了一句。
“记住,今日我御生堂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并没有来过什么富贵夫人!”
林晓冉打开锦盒,看着满满一盒子的珍贵珠宝,冷着声音说着。
小雨满脸的好奇,张嘴要问什么,却被白翁拉住了。
“记住你家小姐的话就是了,去,贴张告示,就说我御生堂要招坐堂大夫,老头子我这堂堂白翁,竟然做了坐堂大夫,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白翁故作顽劣的吹了吹胡子,绷着脸的林晓冉一看,凝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是啊,我也不能一直守着这铺子,毕竟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啊!”
林晓冉已经传信给了林念之,让林念之在林家的亲心里选出几个善于营生的安排在自己的那些铺子里,将铺子里的所有雇工全部换掉,彻底断了和左家的一切联系。
罗氏最近可以说是寝食难安啊,明明到手的银子,却是硬生生的装进了林家的,腰包里,这让罗氏怎么舍得啊。
林氏本想趁着这段时间左惜韵和薛子安的事情已经被世人淡忘,让左惜韵多找机会打出才女这个好名声,自己也就万事息事宁人,以免坏了左惜韵的名声。可是眼前只见林晓冉不止得了外宿的资格,就连铺子在那贱丫头的手里生意竟变得异常红火了。
罗氏撇了撇嘴,十分不甘的拿起茶盏,刚喝下一口茶,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二话不说,直接推翻了炕上的矮几。
“来人呐!拿本夫人当傻子吗?这哪里是本夫人最喜爱的大红袍,竟敢监守自盗,拉出去杖毙!”
罗氏话音刚落,两个壮实的婆子立刻就来拉扯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夫人,夫人饶命啊!不是女婢偷换了夫人的大红袍,实在是今年茶园全部歉收,一斤大红袍就要一定金元宝,老爷,老爷就下令,禁止府里在购买大红袍了……”
罗氏一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感情人家左云峰嫌弃自己乱花钱,已经断了自己的爱好了。
“啪!”
罗氏抬起手,狠狠地给那丫鬟一耳光,凶神恶煞的瞪着那丫鬟。
“瞎了你的狗眼,谁是你的主子不知道吗?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前来通报,竟然私自就应了老爷的要求!说,你这贱蹄子是不是在讨好老爷,企图博取老爷的欢心,想着哪一日被老爷开了脸,收到了房里啊!”
说着,罗氏蹲下了身,眸子里迸射出凶狠的血光。
丫鬟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一张清秀的脸已经多了一道甚是狰狞的血痕,血痕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来人,将这贱人发卖给勾栏院!”
丫鬟一听,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一把抱住了罗氏的腿,苦苦的哀求起来。
罗氏厌恶的别开了脸,腿上狠狠一甩,小丫鬟身子不稳,一手一下子按在了地上的茶盏碎片上了。
屋子里的人在看到这一幕,纷纷不忍的别开了脸,虽然心里觉得丫鬟可怜,可是他们都不过是富人家里任人宰割的奴才,哪里有说不的权利啊!
罗氏将心里憋闷的火气全数发在了丫鬟的身上,心里着实舒服了不少了。可是一想到林雪母女现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自己则在缩减日用,牙齿一下子就狠狠痒痒起来。
“夫人何必动气,不过是最近的日用大了些,老爷那边生意又差了些,所以老爷才会这样做的。只要生意好了点,那么夫人这边的日常也就可以恢复往昔了。”
罗氏的奶妈妈张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宽慰着罗氏。
“妈妈那时不知,我哪里是因为这事生气,一想到林雪那贱人和那野种离开了我的控制不说,竟然还过得比我舒心,比我舒服,我这心里就……”
张氏那双浑浊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嘴紧抿着,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趴在了罗氏的耳边好一阵嘀咕。
“好妈妈,这主意实在是好!那还等什么,还不联系大小姐!”
伺候在门外的人听见罗氏的吼声,腿上颤抖着应了罗氏一声,接过张妈妈手里的信,掉头就跑了出去。
左惜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喝了一口茶,茶盏刚端起来,感受到茶盏的冰冷,脸一黑,茶盏转手就丢向了站在自己身侧打着瞌睡的丫鬟。
“啊!小,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不敢了。”
“还想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竟敢在本小姐看书的时候睡着!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莫不是偷人去了!”
左惜韵一张嘴,嘴里吐出与那张较好的面容极度不符的恶毒话语,一双纤纤玉手不动声色的掐着丫鬟被茶盏砸的红了的手背。
小丫鬟多想说一声,昨晚寸步不离的守着熬夜看书的左惜韵了。可是小丫鬟不敢解释吗,不敢回嘴。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跪在地上任由左惜韵将怒火发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