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更加剧烈的摇晃,那名男子的脚下,一条巨大的裂缝咔嚓一声迅速变长变宽,一瞬间,一道两米多宽的深沟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而那个男子,站在那里,却似乎动都未曾动过,然而,他的双脚此时却仍然站立巨大的裂缝两边。而他的整个身体,却在我一晃神的时间里,高愈两丈,顶天立地。
而这时,空中那道被男子轰出的光柱打散的金色闪电却突然在男子头顶上方七八米的地方再次出现了。只见片刻之间,那到金色的闪电已经结成了巨大的光柱,带着死神的呼啸,划破天空,轰的一声,再次向男子头顶打下来,似乎要将虚空撕裂。
男子抬头向天,瞬间,蓝光暴闪,而男子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过了头顶,一个直径七八米的能量团,轰的一声出现在了他的掌上,而再下一刻,巨大的光球轰的一声逆空而上,狠狠地向那个巨大的光柱撞在了一起,而这个过程,我却根本没有看清楚。
在隆隆的声响中,雷电的光柱节节败退,最后消与无形。
“嗷……”男子似乎愤怒无比,长长的头发在空中群魔乱舞,张扬而跋扈,闪动着绝对爆炸性的力量。长号声中,他已经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蓝色的流光,直直地向高空之中的浓云狠狠地撞去。
电闪雷鸣,而我我也无法看不到男子一点踪迹,而高天之上,电闪雷鸣,大地一片颤抖,仿若世界末日来到一半,大地摇晃不止。
我极限地扩大神识探查的范围,但是,最多,我不过看到男子飘飞的一片衣襟,以及打出的一道道蓝色的光柱,而下一刻,却不止去向何方,速度快到了极点,我根本无法捕捉。
……
……
“啊……”远处的我,脑海中一阵剧痛传来,我才发现由于极限支配神识去观察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却不料其速度太快,让我却根本无法捕捉他任何一个简单的动作的运动轨迹,反而,因为极限透支神识,受到那些能量的侵蚀,让我大脑中一阵剧震,感觉眼前金星直冒,差一点再次晕了过去。
这时,空气中的大风更加的狂猛了,而我的身上,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如毒液一般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着我残存的意识,体内筋脉被那些混乱的能量以及巨大的冲击力打得七零八落,疼痛欲裂。
丹田处,那条垫伏在那里的黑龙似乎无限疲惫,呼呼的睡得更沉了。
“呼呼——”狂风怒吼。
“咔嚓……”
大地之上,一条裂缝飞快地向我这个方向蔓延而来。
“喀喀喀……”天地开。
三四米宽的那道巨大裂缝无巧不巧地出现在我的身下。
几乎与此同时,裂缝两边,两块光滑的石壁突然一块白光闪闪,如夜空中的一面巨大的光墙,照亮整个电闪雷鸣的天空,而裂缝的另外一边光滑的石壁,忽然就间变得暗淡无光,仿佛是被对面这一块的光芒万丈的石壁吸干尽了光芒一样。
甚至,一点反光都没有!
许多石头被刮上高天,我看见大地上千千万万个石头人被一股疯狂的怪力拉上了高天,然后是千千万万团巨大的火球,而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火球从莽莽的在茫茫的白光中也冲上了高天。而裂缝两边,黑白亮亮色的岩石仿佛有无限的魔力,爆发的神光也不断地向高控制中汇聚而去,轰隆隆地轰击在空中,声势浩大,恐怖之极。
而我身后裂开的大裂缝之中,从那似乎无限遥远地深渊出传来一阵阴冷的狂风,一股仿佛千千万万死人尸体腐臭,令人闻之欲呕吐气息冲了出来。眨眼间,就将我淹没了。
我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看见狂风之后,一股殷红的血色液体在巨大的裂缝汹涌澎湃。
“啊……”再也无心观看这离谱的战斗,我再也把持不住失去支撑的身体,我手持赤霞刀,划过虚空,带着我的身体,向身后无底的深渊落去,然后,我被大片大片的殷红液体淹没,好似落入了一只巨兽的大口中。
在茫茫无边的殷红色中,一阵阵阴冷的气息传遍了我的大脑,我感觉得到,我走在世界的边缘,在无尽殷红的血色液体中,死神似乎在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召唤。我越走越远,似乎,天地已经不再,时空已经不再轮回。
突然,我看见一直大手向我伸了过来,我缓缓地侧过身,想要躲过,但最终没有逃过,只得让大手抓着我的身体,我奋力挥动这手中的刀去砍那只让我向深渊靠近的手,然而,这一个举动却让我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赤霞刀在这时突然脱手而去。落在了无尽的血红中。
我被一只大手拽着,向一个无尽殷红液体中的一个洞穴缩回。隐隐约约过了很久,眼前,白光一闪,我就能够再次能够呼吸,而那只大手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却见一个巨大的岩洞,四壁皆空,除此之外,毫无他物。虽然仍然有着阴森森的气息却让我感觉到一阵宁静祥和,因为,有句话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许这种阴森,和我所见的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再粗略地看了一下四周,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拖着疲惫的身体,我缓缓地念动咒语,将玄黑石招了出来。
熟悉的天地元气被玄黑石汇聚而来,我安心地闭上双眼,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过久,我感觉身体里有微弱的一丝的冰凉气息从丹田中缓慢地涌了出来,我赶紧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瞬间,在脑海中存想着须臾诀第三层的行气法诀,用意念去缓缓控制,调动它在身体里缓慢地运行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丹田中那条沉睡的黑龙口中吐出来的真元,是我透过玄黑石不断汇聚而来的暗冥界的天地元气。这七八年的时间,我抓紧了每时每刻都在修炼着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地通过玄黑石吸纳着暗冥界稀薄的天地元气。
我的体内,沉睡的这条怪异的黑龙,将我辛辛苦苦地透过玄黑石吸纳而来的天地元气全部吞噬。从前,我对这条沉睡在我身体中不知道善恶的黑龙都报以忌讳的态度,甚至,以前还想方设法的驱散它,但是,后来,我彻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七八年时间里,我的修为进步速度极为正常。而且,在我受伤严重的时候,他还有助我恢复体力的迹象。
另外,我长期极限奔跑锻炼出来的惊人耐力的在今天终于体现了出来,甚至,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都不敢相信我今天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在一个山谷里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却在顷刻之间大地摇晃,山崩地裂,然后遍山遍地都是那些变态的石头人,再然后,我居然看到了那个古怪的石台,目睹了几乎是天与地的对决,再然后,我掉进了一个飘着煞气腥风填满了汹涌澎湃的殷红色液体的大裂缝中,再然后……
其间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不为谓之惊心动魄,只要意念稍微一个放松或者坚持不住,应该都没有我活着的份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稍许有些沾沾自喜,用黑土的话说,有了些足以自傲的资本了。但是,当我仔细地检查自己身上的伤痛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所手的伤是多么的恐怖。
内视发现,全身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了,多处筋脉被淤血堵塞,甚至很多断裂了,血流不畅,如果及时使治理,恐怕要终身残疾了,还有多处骨骼断裂,大大小小的体外擦伤,流了很多血,此刻,我几乎虚弱到了极点。估计,这伤,得养办年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大呼悲哀,在这样一个暗黑无光的地方,要是再次突然跑出个什么样的怪物或者那个有心人看到这块玄黑石,那么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对此毫无办法,事已至此,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当下不再多想,逐运气冲破道道被淤血堵塞的经脉,而那些断裂的骨骼,我就只好暂时不去管了。
就这样,我缓慢地进行着自我修复,当我感觉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忽然,一股暖流从我的背后传来,我缓缓地睁开眼,一个清秀的脸蛋映入和我的脑海中。看着这张脸,仿佛是那在日复一日的严冬里穿行于茫茫冰原看惯了冰雪封锁大地带来生命彻底苍白的受尽了严寒和霜冻折磨的人突然享受到了春天里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一般,欢欣,愉悦,欣喜,亢奋。那样纯美,无暇,带来了我生命的讯息和生活的希望。
仿佛,在暗冥界,我,一个人,走过了千千万万个山峰,跨过了千千万万条河流,经历的千千万万次风风雨雨,甚至,徘徊在生与死、孤独和寂寞的边缘挣扎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张脸,为见这一张脸,这张此刻纯美得为我皱着眉头的脸。
我想大声地笑出声来。因为,我的脑海里,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就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看到了那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一般兴奋。虽然这张脸,这张无比普通的脸上,并不能用什么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来形容,甚至,那脑后的长发,乱七八糟的挡在眉间。但是,我心满意足了,至少,我觉得他比我见过的生命中任何一天的阳光放射出来的光芒温暖得多。
“嘿嘿……”千言万语,化作我一个劲地傻笑。
“怎么?是个傻子?”突然我眼前的这张脸开口说话了。
“可能是变故太大,被吓坏了!”接在女子声音之后,一个男音传入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