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们,如果说不了解她,那是你而不是我有谁比一个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母亲。也许她的确需要你的理解,你的关心,但这无济于事。
我认为,我给予了她做为一个母亲所能给予的最大理解和最大的关心,但是,我要告诉你,柳青青最需要的是管教严厉的、绝不能心慈手软的管教。”
“你不认为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
“你是在指责‘地下舞厅’的那件事?”
“是的,你不该用那样的方法报复她的朋友。”
“朋友?听着,朱伟杰,那是一帮流氓,垃圾,社会渣滓!
送劳教真是太便宜了他们,依我看,他们应该上绞架!”
“难怪她会说你是希特勒。”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这哪是在关心她?你这简直就是纵容她犯罪!”
“犯罪?”
“是的,她离犯罪只差一步了。”
“就算是吧,这一步可是取决于我们了。”
“别跟我说我们,你这是越关心越添乱,我不希望,也不需要你来搅和我和女儿的事。”
“柳青青也是我的女儿。”
“在法律上已经不是了。”毕水清把朱伟杰赶了出去。
“是你吗,刘青灵?”野卫对着电话一脸的热烈兴奋,“我给你打了三天的电话,不停地打。”
“是我是我,亲爱的,你知道我在外景地,刚回来不到一秒钟。”刘青灵是扑着冲进门接的电话,钥匙还插在门上没取下来。
“我知道,我想你,每一秒钟都在想你,我要马上见到你,马上!我爱你,我的美人鱼。”
“我也爱你,王子。”刘青灵的脸上写着幸福和迷醉的渴望,“每天,每一刻,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真的。”
刘青灵还在淋浴,野卫就到了。野卫悄悄推开浴室的门,刘青灵的裸体就像一幅圣女图,高挑的形体曲线优美,她的形体不是那种唤起人们肉欲的性感,而是优雅纯美的,它唤起的是人们对美的欣赏和赞美,就像人们欣赏法国著名画家塞纳的裸体圣女图一样,充满了一种精神上的朝圣。
刘青灵的四肢修长纤细,皮肤白皙光洁娇嫩,她腹部平坦,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一对乳峰小巧精制,坚挺而富有弹性,两点鲜红的乳头像时鲜的樱桃。“太美了!”野卫用浴巾包上她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轻轻为她揩干身上的水珠,然后俯下脸,从她的额际,眼睛,鼻子,嘴唇,下巴,直吻遍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脖颈,乳头“你会把我宠坏的。”刘青灵在野卫做这些的整个过程中,她一动不动,只是用她的双手指尖在野卫浓密的黑发中抚挲,揉动……
一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刘青灵的大宅子。
野卫为刘青灵打开车门,他发现刘青灵的目光正仰头看着什么?野卫也抬起头,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他看到的是相距不到五十米的那幢小别墅的二层平台,一身黑色衣着的可晴正凭栏而立,当野卫的目光望着她的背影时,她突然转过身来,目光恰好与野卫相触。野卫的心猛地一阵抽紧,他整个儿仿佛又回到了三十五年前外公的大庄园里与小姨相遇的那他被一种从骨子里透释出来的高贵,冷傲,孤独和一幕酷美再次慑魄。
可晴只是冷冷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她甚至连他身旁的刘青灵都不屑一看,野卫发现,她那冷冷的目光还交织着一种扎心的鄙夷,野卫顿时感到了一种痛楚揪心的痛楚。
“她是一个很奇怪的冷傲的女人。”刘青灵钻进野卫的车里,“你一定认识她,对吗?”
“是的。”
“她总是这样,没有人能进入她的世界我是说我和她当了多年的邻居,可我们一句话也没说过她根本没朝我多看过一眼。”刘青灵说,“她酷极了,像女王。”
“一个真正的女王。”野卫的嘴角绽出一丝笑纹,很涩。
“可我喜欢她的作品,她写的《梦断棕榈》棒极了。”
子问野卫,“你看过这部小说吗?”
野卫把汽车开上棕榈大道。“看过,的确棒极了。”
其实野卫不下十遍地看过这本书,他能感觉到可晴是在写自己,书中还有一位男主人公,可晴在书中倾尽了对这个男主人公的爱恋,那是一个关于爱情故事的生命绝唱。虽然野卫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他敢肯定这个男人不是虚构的,他一定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梦断棕榈》的故事结局是个悲剧,女主人公最后与男主人公分手了。野卫在想,也许正是可晴生活中有这么一段生死恋,她才一直不让他走近她的生活吧?想到这,他的心竟泛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嫉妒因为他从不敢嗜望可晴能爱上他。
“你怎么啦?”刘青灵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野卫一笑隐之,但他的心仍在想着可晴,这会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一个关于他的问题。野卫在想,自从发生了“红房子酒吧”那件事后,在可晴的印象中,他与毕水清一定是一对男盗女娼,现在又看到了他和刘青灵在一起,可晴一定把他看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淫棍了。看来,他想走近她的希望完全化为泡影了。想到这,野卫心中泛起深深的悲哀,为自己三十五年前心中的那个梦幻的影像。
他们来到了一家日本风味酒家,刘青灵的笑声很快使野卫忘记了刚才的心情。“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也学会了简单。”野卫点起一支烟,边吸边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刘青灵,“我忘了有那么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忘了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烦恼,甚至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不很好吗?”刘青灵顽皮地耸了耸肩。
知道我的童年是“你让我变得像个无忧无虑的顽童一个异国小岛。”野怎么度过的吗?也是在一个小岛上夫说,“我想你一定还不知道,我出生在哪里?我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吧?”
刘青灵摇摇头。
“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的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是怎么度过的吧?”
刘青灵仍是摇着头。
野卫吐出一长串烟圈,“我说,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吗?”
“这很重要吗?”刘青灵喝着啤酒,一脸的清纯。
“知道吧,刘青灵,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你这样一个人。”野卫摇着头。“不过,我想你是对的,太多的问题又能说明什么解决什么呢?”
“看来你真的变得简单了。”刘青灵笑得有些狡黠。
“但愿永远能保持这种心态。”他看着刘青灵,“我说,你就真的不想知道点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的将来或者说是我们的。”野卫最近老在想这个问题,他和索拉之间的关系已经是糟得不能再糟了,索拉不但酗酒,而且还大量地服用杜冷丁,医生说她已上瘾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整个儿毁了的。野卫正在考虑怎么解决他和索拉之间的问题,他想过离婚,也想过娶刘青灵。
刘青灵放下酒杯,她凝视野卫的目光是复杂的。
“听我说,刘青灵,我可不希望我们的结局像剧中的那样。”他指的是《我是风中一片云》的结局。
刘青灵笑了笑,很空灵地一笑,然后垂下眼睑:“我没想过,真的。”
“是没去想,还是不愿意想?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像你认识的前二个男人一样?”
刘青灵的手指微微一颤,依然什么也没回答。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问号,我想是我把事情复杂化了。”野卫收起了这个问题。说真的,他心里也一直很难正视这个问题。
二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餐馆。是个月华如练的夜晚。
野卫提议到水手岛,刘青灵答应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忙于拍片没上水手岛了。“太好了!”刘青灵高兴地叫道。
野卫发动了快艇,驾驶着“野马”向水手岛上驶去。刘青灵坐在野卫的大腿上,野卫教她怎样驾驶快艇。刘青灵开心极了。野卫身上的手机响了,是野岛打来的,“你好吗,我亲爱的哥哥?”
“好得不能再好了。”野卫回答。
“噢太棒了!”刘青灵欢愉地叫着,她把时速开到一百海里,随着身体的剧烈颠簸,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
“慢点,亲爱的。”野卫在她的眼睛上印上了一个响吻,这一切都通过电波传到了野岛的耳朵里。
“替我也给那姑娘一吻。”野岛在电话那边大声笑道,他在新加坡看过野岛上演的那部电视剧,毕水清在国内播映的同时也把片子推向了国际市场。
“是那个女主角吗?”
“是的。”野卫替弟弟给了刘青灵一个响吻,“你怎么样我风流的弟弟?”
“情况不太妙,半个小时后我要上法庭。”
“是第八次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