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那金铁杖跪着不起来,知道穴位被点,忙坐起来暗中拾起一小碎瓦片,朝他弹去,这一点,金铁杖吃了一劲,立马站了起来,他见那店小二的背影朝朝凤酒楼那跑去,便踉跄的勉强的站了起来,他本身就是瘸了一条腿,另一条刚刚被点醒,麻麻的走路也就不歹劲,慢着步子跟了过去,司马玉龙见此也不敢怠慢,便从楼顶上飞身落下,在场的众人无不赞叹,好身手,好厉害的轻功。
司马玉龙向众人微微一笑,径直走向朝凤酒楼,当上了二楼,便见金铁杖与一髯须老翁相视而坐,忙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想静观其举动,店小二没见过司马玉龙,以为是个过客,便上前招呼,问他要点什么酒菜,司马玉龙罢了罢手,要了一壶女儿红,这时那髯须老翁开口了,说道:“号称光影刀的司马玉龙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江湖上传闻你是个冷面杀手,没想到你却对一无名鼠辈手下留情,只怕当真有辱江湖朋友对你的爱称了,可惜了可惜。”说完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刚那一句话似乎点到了面前的金铁杖,他明白过来,无名鼠辈说的正是自己,心头一阵不快,站起来要揪那老翁的衣襟,谁想那老翁动作之神速,这让金铁杖抓了个空,当下怒火丛生,举起刀就向老翁劈去,这一劈劲道不小,而那老翁并不躲闪,只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将刀口挟住,金铁杖见此使尽了全力,这时只见那老者袖羽之间飘将起来,那内力源源不断渗透出来,只听“咣”的一声响,那刀口从中间断裂开来,刀尖在内功的作用下弹了出去,嗖的一下便插入了楼柱子里,深入了半尺,这一切都被司马玉龙看到了眼里,心里很是一惊,没想到这老翁的功力这么深厚,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而那金铁杖见状早己吓得面色苍白,司马玉龙当下想此人必然大有来头,看着装不太像七八旬,面色嫩白,髯须虽浓,但丝毫掩饰不了一幅干净利落,那招天玄指法,对于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便说道“一招天玄指果然不凡,阁下与春秋子是什么关系?那老翁见司马玉龙话里有话,明显是觉察到自己的乔装打扮,便应道:“光影刀就是光影刀,再怎么也瞒不过你”说着退去长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看了看司马玉龙又道:“不错,在下便是春秋子的大弟朱贵,得蒙师父的错爱,授得一招半式,刚才的天玄指不过是花架子,真正的天玄指神功只怕更加出神入化”。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软在地上的金铁杖,笑了笑,对司马玉龙说道:“就这人你也救,想来你光影刀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司马玉龙并不理会这个朱贵。金铁杖虽说吓了一跳,但谁又料得到倒了一大霉,那震断的刀把手,经内力的惯性,直直击中虎口,猛的脑袋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司马玉龙探了探金瘸子的呼吸,还好人无大碍,只是被内力震晕了,忙吩咐店小二将他扶到客房休息,那朱贵下手也忒狠了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就敢下此重手,他不解道:“朱贵,你向来从不与人结怨,如何却对一个金铁杖下狠手,麻烦你放过他,就算给我个面子”他知道今天这朱贵是冲着金铁杖来的,如果他离开了,留这么个无辜的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再说自己放过了他,怎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那太不人道了,要救人就救到底,那次没杀这个姓王的,只是出于江湖道义,人家出手惩恶扬善有何不可,可卖主偏偏选中他是何道理,本身自己作为一名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不违江湖规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交易的那天晚上,那个卖家没交待过一句话,自始至终只是交给他一个名单,而作为职业的杀手,也无须问长问短问明缘由。只要是人家让你杀谁你就直管照做就行,杀人的职业就是这样,谁的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有能力杀了他,否则你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杀手,交易之后那黑衣人扔给他一包银子,然后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