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束扶着安暖坐下,让店员帮安暖换上浅金色的鞋子,浅金色镶绿宝石的手包,一样一样的收拾好了,这才又拉着安暖的手跟宛姨告辞。
宛姨一直送下了楼,用眼神叮嘱了格束,格束也用眼神让她安心,这才带着安暖离开。
“我们要去哪?这就去参加宴会吗?”安暖看看时间,还早的很,不是说是晚宴吗?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我饿了,想必你也没吃午饭吧。”格束开着车,仍然目的明确。
“哦。今天让你跟着忙活了,我请你吧。”安暖看看自己这一身的行头,有些不安起来:“这身衣服等参加完了宴会我会弄干净了再还回去,是刚才这家店是吧?至于首饰什么的,等我回头一起交给你吧。”
“这是送给你的。”格束头也没回,继续安心的开着车。
什么?送给自己的?!虽然安暖并不热衷于珠宝首饰,可这点眼光总还是有的,别的不说,光是这脖子上戴的这一条项链,那上面缀着的那颗金色珍珠,就价值不菲了,这种大小光泽度顶级又浑圆没有半点瑕疵的大溪地珍珠,其珍稀程度决定了它的身价绝对不会下于五位数。“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安暖平静的拒绝,直接而明确。
“那就扔掉。”格束仍然头也不转一下的开着车,仿佛安暖的拒绝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你!”安暖恨恨的转头瞪视着格束,半晌却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愤愤的转过了头去。这种纨绔子弟就是这么一副臭德行!跟他多说一句话也没用,纯粹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与耐性。
大不了,自己回头再还他好了,实在不行,那自己就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还给他吧,这一段时间自己还要扮成真心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也不能表现的太别扭。
“待会儿我还有礼物要送你。”格束用右手握住了安暖放在扶手上的左手,安暖一个激动,忙把手抽了回去。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太符合人家女朋友的身份,心虚的偷偷拿眼觑了格束一眼,看他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来了!真是的,他这个人难不成还有送人东西的癖好还是怎么的?眼下这身衣服首饰什么的还没个了结呢,他又要送什么东西啊?“我什么都不缺,今天出席晚宴的全副武装也都齐备了,不需要什么东西了。”安暖一再的提醒自己要注意说话的语气,即使是不能真正的做到一个女朋友该有的语气,但也不能太显山露水了。
“以后你会习惯的。”格束好像又知道了她在偷窥自己,有前视镜中看了一眼安暖确定的说。“嗯?”安暖不明白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指的是上一句话还是指的他握住自己手的事,不禁疑惑的嗯了一声。
“我指的是都是。”格束仿佛知道她的疑惑,还是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安暖简直要疯了,这个花心大萝卜还真是得寸进尺了啊,这话说的是越来越欠了。
索性不再去理他,安暖闭上眼睛养起了神。这人不能惹,一惹了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情呢。看来这演戏也是要很高的天份的,至少自己演得就很是辛苦。
两人保持着沉默。车子终于在一家餐饮前停了下来。
安暖解脱般的下了车,想想不对,又站住等着格束一起进去。
格束把车钥匙交给负责泊车的小弟,在安暖面前站定一伸胳膊:“挽着我。”
安暖后退一步,刚要反对,格束姿势未变的开了口:“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先演练一下吧。”
一句话说的安暖哑口无言,没办法,自我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挽住了格束已经伸出来半天的胳膊。
格束这才满意的带着安暖进了餐厅。显然他也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熟稔的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单独的小包间,有钱人么,当然得在这种高档的消费场所弄几个单独的包间才显得自己是有钱人,安暖在心里暗暗的哼了一声。
“想吃点什么?”格束很绅士很体贴的问着安暖,安暖转了转眼睛:“随便!”
都饿得到了这个点了,安暖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急待补充食物的饭袋,给什么都能吃得下,量还会很多。
“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格束听了后一笑,吩咐侍者:“照以前的上吧,不过这次要快点。”侍者点头应着退了出去,临出去的时候还多看了安暖一眼。
安暖的脸一红,抬眼看格束,格束正坐在自己的对面看着自己乐呢,忙正襟危坐的端正好。这个人坏归坏,可是人确实是长得好看的很,特别是他不摆着一张僵尸脸给人看的时候,这一笑,总是会把人笑得神魂都颠倒了。幸亏他不是一个女子,要不然,这世界还不定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呢。
“你怕我吗?”格束看安暖老是躲着自己的视线不敢看自己,出口想问。
安暖觉得他这话问得太不好回答,脱口而出:“我只是不敢看你笑的样子……”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后悔了,可是又不能吞回去,挑了挑眉:“太美了,幸亏不是女孩子。”
“那,你动心了吗?”这个格束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指安暖的心理承受能力与应变能力。结果是安暖败下了阵来。
“动心了啊,不动心的话,现在怎么会坐在这里做你的女朋友呢?”不甘露出败相的安暖静了静心,抬眼直视着格束那迷得自己意乱心迷的眼睛调戏他。
“那,为了回报你的倾心,我有个礼物要送你。”格束站了起来,向安暖走去。
“不、不用了!”安暖刚刚扎稳的气场有些乱了晃了,忙推拒。刚才在车上他就说还要再送自己一件礼物,都说了不要,这人还真是要命的固执。
格束仿佛看不到安暖的推拒似的,径直走到了安暖的面前,蹲下身,吓得安暖慌忙就要起身,却被格束拉住了手:“别动,一会儿就好。”
一条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黑色大溪地珍珠脚链不知从哪里变了出来,格束无比温柔的一手托起了安暖的右脚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另一只手配合着,轻柔的为安暖系上了扣子。
黑色的珍珠环绕在安暖雪白纤瘦的脚踝上,越发衬得安暖的肌肤胜雪,细足纤纤。那幽冷的金属光泽闪烁着眩动人心的光彩,让人的心神也随之烁动不停。
一直到自己的脚被轻稳的放下,安暖都处于神游状态。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女士杀手,偏偏自己就是没有免疫力,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所惑。最要命的是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而自己却应了那句话,真的是记吃不记打,不长记性,明明是知道格束是什么人的,也不停的提醒自己,可是一到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是会感动的一蹋糊涂,还酸酸的,想要流泪的窝心。真是疯了!
格束蹲在那里,并没有马上起身,他看向安暖,深深的看进她的眼眸深处。那双眼深处隐藏着的感动与泪光,他都明了,而那里面浮着的挣扎与警醒,他也看得清楚。这一条脚链,是他跟着珠宝店里的师傅学着亲手做的,他要用这条脚链拴住她的脚,也拴住她的心。不管她此刻是否明白,也不管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他都会像这条链子一样,想要把她拴住。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对她说出那些话,他们还需要时间。格束拍了拍安暖的手,叹息一声,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好在接下来服务生进来上了菜,格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菜一道一道的上,精致而可口,安暖也低着头一道一道的吃,格束偶尔为她布一下菜,安暖也不客气,民以食为天,她得先把自己喂饱了再说别的。
一开始格束吃的很少,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盯着安暖看上了。后来可能是看安暖吃得那么香也跟着提起了食欲,也跟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顿饭下来,俩个人竟然把上的菜吃了一大半。多久了,久到了格束记不起来,自己都吃饭没有这样的香甜过了。他酣畅淋漓的起身,过去在某个人还来不及反对推拒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离开。
“在去参加晚宴之前,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吗?”格束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问安暖。
“没有。”安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睡上一觉,人在吃饱了之后都有这种希冀,可是安暖想想自己这身行头和发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再说这种念头,打死她也不会对格束来说的。“你送我回家吧,等要去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不能睡,那回家去在沙发上坐着也可以吧,反正总比在他身边要自由舒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