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柳丹武不但为广泽的百姓做了法事,还亲自到广泽去为广泽的百姓医治时疫!而且还有一位女神医一同前往!
于锋、柳丹武、白谨游、波卡、准岳五个人坐在马车中,虽然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准岳却很高兴。因为他在贡布神殿中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着尖耳朵、尖鼻子的人!
现在看到了波卡,他就觉得既好笑,又神奇!
是以准岳便一直盯着波卡看,波卡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准岳一眼又一眼,可是准岳却似乎根本看不到波卡看他的眼神一样,仍旧一直盯着波卡看。
波卡索性不去看准岳,打开了帘子,把头伸出了马车外。
准岳虽然看不到波卡的头,可还是感觉他很好笑,便一直看着他。
与波卡不同的是,白谨游明明是一个很冷漠的人,此时却对柳丹武产生了兴趣,目光总是会时不时在扫过他的身上。
柳丹武见白谨游总是看自己,忍不住问道:“白施主可否有话对贫僧说?”
白谨游装作不在乎的道:“啊?你说什么?我没有话要对你说啊!”
于锋开口道:“既然没话说,你为何总是看大祭司?”
白谨游立刻说道:“才不过是一天的时候,他就从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了佛竺教的大祭司!我不过是有些好奇!多看几眼怎么了,他有不是纸糊的,还怕人看!”
于锋摇头,不再说话。
柳丹武开口道:“其实,事情也没有白施主说的那样简单!我能够成功的坐上大祭司之位,还要多谢各位!若非有各位的帮助,于锋姑娘就不会这样顺利的将光之权杖送到圣州。若非有于锋姑娘,我拿不到光之权杖,也就无法坐上大祭司之位!”
于锋莞尔,还未说话,白谨游立刻说道:“不错!你是该谢谢我们!你不知道这一路上于锋为了佛竺教的圣物吃了多少苦头,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她的经历都能写成一本书了!”
柳丹武立刻点头道:“白施主说的是!如今,贫僧已经成为了佛竺教的大祭司,待将广泽的时疫问题解决以后,我还要回到圣州,接受加封礼,在贡布神殿做一场受封的礼仪!到时候,我想请各位去参加!
我还想将圣女的称号,正式加封给于锋姑娘!
于锋姑娘,你意下如何?”
于锋闻言,立刻摇头道:“我可不当什么圣女!我并非佛竺教之人,要我当圣女,岂不是侮辱了佛竺教,佛竺教的众弟子是不会同意的!还是免了吧!”
柳丹武劝说道:“不会的!如今天下尽人皆知,于锋姑娘就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所选的圣女!我不过是将于锋姑娘的圣女之名坐实罢了!”
于锋摇头道:“不可!不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当年是迫不得已,因为当年在百草谷中,只有我和爷爷我们三个人!他不交给我,他还能交给谁!我不过是运气比其他人好罢了!”
柳丹武莞尔道:“这件事恐怕是于锋姑娘对此有所误会了!”
于锋疑惑的道:“误会?”
柳丹武点头道:“没错!其实次八凡索提大祭司出现在百草谷并非偶然!于锋姑娘可曾想过,贡布神殿与百草谷相距千里之遥,次八凡索提大祭司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你!他就是因为要找你,才会到那里去的!”
于锋有些不明白的歪着头。
柳丹武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于锋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其实我们在几年前曾经见过面!”
于锋这次更加惊讶的了!连马车内的其他人都非常惊讶的看向柳丹武。
柳丹武道:“那年是我还没有被选为灵童,还没有到贡布神殿内坐床受礼!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到百草谷中去找三叶兰,当时我见到的哪个小女孩,应该就是你!”
于锋终于想起来,恍然道:“哦!原来那个人是你!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差点忘了!你的朋友如何了?身体可好了?”
柳丹武点头道:“已经好了!”
于锋想了想道:“上师当年说的朋友,似乎是一位女子!那个时候,我还把那位女子当成了上师的心上人!如今想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柳丹武闻言没有说话,白谨游和准岳却都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柳丹武开口道:“其实,在那之后,我又去过一次百草谷!是在我成为灵童之后,当日我看到了于锋姑娘,可是于锋姑娘却没有看到我!”
于锋立刻问道:“是哪天?上师是如何到百草谷中去的?”
不待柳丹武说话,波卡立刻将头缩回了马车里,说道:“天穹树看花的那年,就在天穹树花开的那几天!你在天穹树上跳舞!他就躲在树下面看!其实在贡布神殿下面有一条密道,是可以通往百草谷的!只是距离有点太长了!”
听了波卡的话,大家都是一惊,白谨游与于锋惊讶的是密道的事情,而柳丹武与准岳惊讶的是,为何波卡会知道那件事,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
于锋见柳丹武和准岳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立刻解释道:“上师莫要误会,其实波卡什么都不知道,他并没有看到!”
准岳开口问道:“既然他没有看到,为何他说的那么真实!他明明就是……”
不等准岳说完,于锋立刻解释道:“波卡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他有预知事情的能力,是以他能知道当日发生的事情!”
准岳立刻惊讶、略带钦佩的看向波卡,道:“怪不得于锋姑娘一路上都能够化险为夷,原来有波卡的帮助!原来波卡不仅样子长得奇怪,本事也非常了得!”
准岳说的这些话本来都是肺腑之言,可是波卡却不爱听了,他冷着脸道:“谁的样子奇怪了!波卡的样子才不奇怪呢!”
说完,又把头放到了帘子外面!
于锋转头看向柳丹武,柳丹武开口道:“波卡小施主说的没错!当日我的确是从地道到达的百草谷!当时只是感觉那地道并不长的样子,却不想一走就走到了百草谷!”
于锋想了想,道:“若非自那底下通道通过,就靠马车的话,从百草谷到贡布神殿也要走上月余,可是上师既然能在一日内往返两地,想必那地道中有些特别之处!没准是做了什么设计,可以缩短两地间的距离呢!”
柳丹武点头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顿了顿他又说道:“虽然在贡布神殿与百草谷之间有通道相连,但是次八凡索提大祭司绝不会因为有这样一条通道的存在,就随便的将佛竺教的圣物交到于锋姑娘的手中的!”
于锋点头道:“我知道!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有上天注定一说!也许我的确生来都有这样一个责任等着我去旅行,如今,我终于将光之权杖交到了上师的手中,我也终于可以放松了!”
柳丹武点头道:“那么于锋姑娘还是不打算让贫僧,为你将圣女的身份坐实吗?”
于锋摇头道:“爷爷刚刚离世,我便带着光之权杖离开了百草谷!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爷爷离世,我该为爷爷守孝三年!所以,等广泽的时疫解决以后,我打算先回百草谷中,为爷爷守孝!
守孝三年以后我再出谷,到江湖中闯荡!”
柳丹武听了于锋的话,终于点头道:“既然于锋姑娘一再坚持,贫僧便不再为难于锋姑娘了!”
于锋莞尔道:“如此一来,我心中也踏实了!上师,我们今日能够到达广泽吗?”
柳丹武点头道:“贫僧想,在日落之前,我们就可以到达广泽!广泽就在圣州城外!那里是一个盛产棉麻的地方!所以广泽的布料全国闻名!”
于锋点头道:“可惜我不怎么喜欢打扮、穿着,否则这次去广泽,也能多选一些布料带回来!”
白谨游开口道:“你不喜欢,我喜欢!你不买,我买!”
于锋看向白谨游,道:“少堡主堂堂一堡之主,又何必到广泽与我们一同犯险呢!少堡主不如在此处下车,赶紧回白幽堡去吧!”
白谨游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认为我白谨游是贪生怕死之人!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会轻易的回去!”
于锋摇头道:“上师莫要骗于锋!上师也是人!怎么会没有想做的事情呢!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柳丹武闻言脸色微红,他道:“有些话,是坐在大祭司之位上的人,不能说的,就算心中有所想,也不能说!”
柳丹武已经言尽于此,于锋不敢再问,只好静静的坐在马车中,等待着柳丹武所说的劫难降临。而柳丹武也闭上双眼手中拿着念珠,默念经文!
春风轻抚大地,吹暖了山川,吹融了严肃的容颜,吹开了百花,吹绿了草木。
与春风同行的,还有一丝杀气。
杀气越来越重,慢慢的将于锋与柳丹武所乘坐的马车包围,然后牢牢的锁住!
跟在马车后面的众禁卫,他们的坐骑因为受惊,带着他们的主人四散逃离。就连坐在马车外的车夫也被受惊的马甩下马车,摔在地上混了过去!
于锋见马儿受惊,疾奔,眼看着就要车毁人亡!
连忙走出马车,解开了马缰绳,将马儿放开了!
马儿得到自由以后撒开四蹄狂奔!
霎那间,一众人,只剩下了坐在马车里的于锋和柳丹武!
于锋返回马车,看着柳丹武道:“上师,恐怕他们已经来了!”
柳丹武点头道;“这次恐怕是他们孤注一掷了!贫僧又连累于锋姑娘了!”
于锋摇头道:“上师万不可这样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柳丹武看着于锋,认真的说道:“这次,恐怕要九死一生了!于锋姑娘可害怕吗?”
虽然于锋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发白,可是她还是摇头道:“只要有上师在,我不会害怕!”
柳丹武点头道:“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就要齐心协力,才能对付那些人!”
于锋也像柳丹武一样,盘膝而坐,道:“于锋听从上师的吩咐,上师怎么说,于锋就怎么做!”
柳丹武道:“如果我们想要打败他们,我们二人必须将光之权杖和冥玉石的力量充分的激发出来!否则,仅凭我们二人之力,是很难对付五位长老的!”
于锋谨慎的点头,道:“好,于锋的心中已经有数了!”
柳丹武道:“现在,我教你念一段心经,你可以在心中默念,再配合上真气的流动,对冥玉石的催化,如此一来,那冥玉石的力量就会被唤醒!”
柳丹武将心经说了一遍,于锋也跟着一起念。
就在两人念诵心经之际,于锋只觉得浑身发热,而且充满了力量。
而马车之外,也被一团黑气笼罩。
慢慢的那团黑气变成了一只巨手,将马车从地上抓了起来,随手便抛向了空中。
马车在空中急速翻转就像一个被抛起的圆球,于锋与柳丹武稳稳的坐在车厢中,随着车厢的旋转,身体也随着一起旋转,但是他们的身体始终都稳稳的坐在马车中。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