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玖兰听罢做势要收回:“礼轻情意重,不喜勿要。”
“哎,谁说不要了。”安袭轩赶忙一把抢过:“送人的东西可没要回的道理。”
烛玖兰却是白了一眼安袭轩,刚才还不是嫌弃着么。
“咳咳,本王还有公务在身,不能陪你了。另外我福晋那边,我会交代的。要是谁再敢来找你麻烦,我一定会重罚。”安袭轩将栀子花抓在手上,正打算离开,却被一旁的烛玖兰叫了住。
“王爷。”烛玖兰这几天沉思着,安袭轩既然是西御的王爷,指不定会知道她烛家。说不定能从他嘴里知道一些烛家最近的状况。
安袭轩停下脚步,看着烛玖兰道:“恩?怎么了?”
烛玖兰满含期待的看着安袭轩:“王爷知道南阳国烛府吗?”
“知道。”安袭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随后想了想,这南阳国就一家姓烛的,她所说的应该和他所知道的一样。
“吟兰祈求王爷一件事。”烛玖兰却是突然跪在安袭轩的面前,放下身段。
“你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安袭轩连忙扶起烛玖兰,难道她和烛府有关联?
烛玖兰犹豫了一会,让他帮忙可能就是自投罗网。她可不认为敌国的王爷会收留敌国的臣子之后。但是除了安袭轩,烛玖兰就不认得其他人了。只好道:“王爷能不能命人去打听下烛府最近的状况?有那些人逃脱了,又有那些人…逝世了…
安袭轩沉思了一会,认认真真的看着烛玖兰:“怎么,你是怎么知道烛府出事?难道你是烛府的人?”
烛玖兰神色一闪,跟快恢复平静。摇了摇头,叹道:“烛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妇女又是八卦得很,吟兰知道并不奇怪。只是吟兰有一妹妹在烛府做事,所以想打探听下妹妹是否还平安?”
安袭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愤愤然:“这样啊,不过听说烛府被南隆廉那个狗皇帝给抄了。下人都受到牵连,恐怕你表妹也凶多吉少。对于忠诚他的臣子都能下此毒手,有此皇帝,国命衰已。”
烛玖兰有些疑惑的看着安袭轩,安袭轩乃西御大将,而烛府却是南阳官员。按道理两国水火不容,安袭轩理应对我府被抄感到高兴,但是他却一副不平的模样,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安袭轩好似看穿了烛玖兰的心思,微微叹气:“两年前我被皇兄派发到东南边疆镇守,曾与烛家的五公子烛武图交过手。烛武图为人刚正不阿,英气豪爽。更忠于职守!不过此等大好男儿,无奈却敌不过皇帝的一道圣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等人才,能服臣于我西御多好。可惜啊可惜。”
“你的意思是,烛武图……他已不在人世?”烛玖兰低声说到,阿玛虽有不少儿女,但是毕竟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而烛武图却是和烛玖兰一母所生,血液相同的亲哥哥!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你这个忙我帮定了,等我消息便是。”安袭轩用手拍了拍烛玖兰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烛玖兰一愣,等安袭轩离去后,才回过神来,不由得也会心一笑。
春梅和秋菊端着刚做好的糕点,放在了石桌上。见烛玖兰开心,她们自然也是跟着乐。
“小姐,你瞅瞅今天李欢那张脸,跟屎一样臭,我从来都没这么顺气过。”春梅哼了哼,李欢平日只会欺负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如今也终是让她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嘘……你这样直呼福晋的大名,到时候就是小姐想保你,恐怕都不能了。”秋菊赶忙把中指竖在唇上,幸好周围无人听见。
春梅连忙捂住嘴,心里一高兴就失言了。这要是真传到了李欢的耳里,恐怕就得死在板子下了。
“别想那么多了,来吃吧。”烛玖兰拿起一块奶酪,放入唇中。入口极化,带着淡淡奶香流连与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转眼间烛玖兰已在安府小住了七日,经过上次李欢和雅慧的教训,已经没有什么福晋敢来挑她的刺了。应该是安袭轩有去交代过,不然按照陈伯说的那些小心眼的福晋们,她的生活怎能过得如此安逸。只是这春梅倒是让她有些头疼起来,被她惯得越来越胆大了。昨儿个还冲撞了一个福晋,挨了板子在床上躺着呢。如果不是王爷刚好路过顺手救了她,现在她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棺材上了。
秋菊倒是能让她省下不少心,人聪明,做事谨慎。很多事情只要稍稍提醒便能了然于目。
“秋菊,陪我去找王爷。”烛玖兰招呼着一旁正在收拾院子的秋菊。
“小姐要去找王爷有何事?”秋菊赶忙放下手中的粗活,这几日见小姐有事找的也是陈管家,这找王爷还是头一回呢。
“只是去问些东西罢了。”之前让安袭轩帮忙去打探烛家的事,到现在他都还没给个消息。烛玖兰不免有些沉不住气,想去问问。
“王爷此时应该在书房,而书房在东院,去东院势必要经过大庭院。而许多福晋经常会聚在大庭院里,要不奴才去命人告知王爷小姐你找他?”秋菊有些担心道,其他福晋她虽不敢断定对小姐是抱着什么态度,但是喜欢的肯定居少。其她的福晋暂且不说,李欢与雅慧两位福晋定是对小姐恨之入骨。要是在遇到她俩,说不定又得找小姐什么麻烦。
烛玖兰却是摇了摇头:“那有王爷亲自来找我的道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说不定又得给那些人留下什么话柄。”
秋菊转念一想也对,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他是王爷,怎么能传唤王爷。
“是奴才犯糊涂了。”秋菊跪在地上继续道:“奴才知道小姐的生性,但是等会经过大庭院时,奴才希望小姐能忍则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不是只有李福晋和雅福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