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玖兰拍了拍秋菊的手,拉着她起来,点了点头:“你也不必过多责怪自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听你的便是。”
“姐姐,您瞧瞧这满园子的花香,闻起来是多么的沁人心脾。”
“的确,这初春开的花多,为这庭院添了几分色彩。可是就是这花的种类过少,单调了些。”
烛玖兰与秋菊从远处望去,就能看见五、六个少女正坐在大庭院的石桌上。吃着糕点,赏着花色。此时表面看去平静无波,但是暗地里还指不定怎么风起云涌。
“小姐,奴才这下可就放心多了。”秋菊见状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这人更多了,你怎么反倒还松了口气。”烛玖兰有些疑惑,这人更多,麻烦不就是更多,那也更难应付了。
秋菊从旁边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笑嘿嘿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坐在石桌北面的是嫡福晋江素素,而右面的是侧福晋阿尔特敏格。左南面坐的就是你认识的李欢和雅慧。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争风吃醋,暗地里都组成了一对。江素素和敏格是同一战线,而李欢与雅慧是同一条船的。只要李欢福晋针对小姐你,嫡福晋那边肯定会帮小姐的。”
烛玖兰倍感无奈,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卷入入她们的行队争夺一个男人的爱。这种事,能避则避。她和安袭轩,只是朋友。
“听说王爷最近带了一个女子回府,把她安排在了西院。见过那女子的都说美似天仙呢。”江素素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能有多美,在我看来不就是个狐媚儿,只会勾引男子的贱婊子。”现在只要谁和她一提及烛玖兰,李欢的脸色都会变得奇臭无比。她进府十余年,阿玛又是当朝礼部尚书,早就飞扬跋扈惯了。还不见得有谁敢明着暗着不把她放眼里的。
“怎么,妹妹你见过?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让你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江素素浅笑着,前几日李欢去挑衅烛玖兰败北的事情,早已传到她的耳里。她现在倒是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厉害角色,能让李欢有气都没地方撒。
“喏,说曹操曹操到。”李欢看见走过来的烛玖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江素素看向烛玖兰心里便是一惊,的确这姿色不是王爷府中那个福晋能及得上的。如若王爷有意将她纳为妾室,日后肯定极为受宠。江素素虽然贵为嫡福晋,而父亲只是一个巡抚。经常遭到李欢的排挤打压,就差写嫡福晋之位没给她夺去。此时将她拉拢到自己这边,以后还会怕一个李欢吗?就算是十个李欢,也奈何不了她!
“奴才秋菊给各位福晋请安。”秋菊行着礼,而烛玖兰却依旧未动。不是她不懂礼数,而是因为李欢在此。经过上次的事情,要想让她给李欢行礼,简直是异想天开。
“大胆,见了嫡福晋还不行礼!”敏格不知道王爷带了一个女子回府,更本不知道那女子就是眼前的此人。当然也不知道李欢前去挑衅,败北而归的事。敏格脑子里只想着这女子见了嫡福晋还不行礼,简直目中无人,藐视王法!
敏格正想破口大骂,李欢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江素素朝着敏格使了使眼色,连忙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行这些虚礼,以后就省了去。秋菊,你也起来吧。”
“是。”秋菊应声而起,紧皱的眉头也舒张开了。果然不出她所料,嫡福晋会站在她这边的。
烛玖兰见江素素对她友善,也不能驮了她的面子。看李欢如此嚣张,正好挫挫她的锐气。腰微弯,膝微曲。当下既道:“西御巍巍,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嫡福晋是王爷的正室,而吟兰只不过是一介民女。即使是虚礼,那也必不可少。吟兰给嫡福晋请安了。”
“哟,瞧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见外了,见外了。”江素素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扶着烛玖兰。刚开始她还以为烛玖兰是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目中无人的家伙,没想到也是一个识务者。
李欢这边就更不用说了,想发作却又不能发作。烛玖兰替暗自替她捏了一把汗,真怕她给憋出了内伤。
“各位福晋要是没什么事,吟兰先走了。”现在还得去找安袭轩呢,可没空陪她们这里指桑骂槐。
“等会若是有空,来我这里一起吃个饭。也好多聊聊,增进感情。”江素素现在是越看烛玖兰越觉得喜爱,就算以后她不站自己这边。按照现在情形,她也不可能会和李欢站在同一战线。
“皇兄,现在南阳国朝野之上,人心惶惶。各地郡县,相继起义。而且东南之地少了烛武图的镇守,此时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要是错过了现在,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一名身着青色锦袍的黑发少年单膝跪地,恭敬的看着坐在头座的黄色锦袍少年。
“此事还需谨慎些,毕竟南阳国国力本就雄厚,更何况还有一个南离风在。不是我们想攻就能攻的。”这南离风是南隆廉的第六子,能文能武,聪明过人。手持戎装战沙场,未曾败过一战。许多将士听到他的威名,都是畏惧甚多。安袭轩性格本就小心谨慎,自是不赞成主动出击。
“怎么,七哥你怕了?”黑发少年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安袭轩。
“这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这关系到我西御百姓的生命,国家的安危!还请皇兄三思而后行。”安袭轩认真到,如果贸然出击,恐怕只会全军覆没。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起了身,双手放在身后说,在坐位上不安来回走动。随后道:“袭轩,少初,你们都是为了西御着想,这些朕都知道。但是朕更认同袭轩的想法,毕竟南阳国实力雄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不然怎么可能僵持了这么久,两方愣是谁都没讨着半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