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不能随时的碰面,要是有事,就到长信宫的东宫找我。”长信宫分为四个宫,北宫,南宫,西宫,东宫。每个宫中都住着一位容华,而墨霖被南隆廉分配到东宫。
“嗯,好。”烛玖兰点了点头。
墨霖见烛玖兰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叹了口气道:“现在其她的要么不是被分为才人,常在,要么就是被那个地方的娘娘要了去当奴婢。你把你自己化得这么丑,连要你的人都没,真不知道她们会把你分配到那里去。”
烛玖兰听罢只是笑了笑,从果盘里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道:“那还不好?万一碰上个脾气不好的娘娘,整天还得担心受怕。”
墨霖抓住烛玖兰的手,拍了拍道:“现在我才刚刚被册封,也不好像皇上讨要什么。等过几日,我在把你调到我这边来。”
烛玖兰点了点头道:“好。”
墨霖走后一炷香的功夫,就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拿出一道圣旨,匆匆念完匆匆离去。烛玖兰接过圣旨,看了一眼圣旨中的内容,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也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离了去。
“手脚都利索点,要是谁被我看见偷懒了,有你们好受的。”赵子逊坐在一个椅子上,一只手拿着一串葡萄,另一只挥动着一条鞭条。嘴里放着一些狠话,恐吓着蹲在地上洗衣的宫女。
“请问是赵总管吗?”烛玖兰走向前去,微微欠了欠身。
赵子逊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眼烛玖兰道:“你是谁啊?”
烛玖兰说道:“我是被分配到辛者库新来的宫女。”
“新来的?”赵子逊将手中还未吃完的葡萄扔回盘中,起身走向一边。看着一地下一堆没有洗好的衣物,朝着烛玖兰挥了挥手道:“过来,今天之内把这些衣物都要洗好。没洗好不能吃饭,听到没有?”
烛玖兰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衣物。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锭,见四处无人,塞到赵子逊的手中,说道:“吟兰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是有做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公多多包涵。”墨霖临走前塞了许多银两给烛玖兰,说是好办事。烛玖兰有些无奈,她这还是第一次贿赂人。贿赂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见地上的一堆换洗的衣物,她还是该死的妥协了。
赵子逊一见乐了,这丫头够识相。随后看了看烛玖兰的脸,就是长得丑了些,难怪会被分到辛者库。这女人没个姿色关有识相可不行。随后将银锭放到嘴边用牙齿咬了咬,笑道:“这是自然。”
随后赵子逊叫来了四五个同是辛者库的奴婢,让她们将地上的衣物都洗了干净。然后吩咐了其中一个奴婢,让她带着烛玖兰去收拾住房间。
那少女带着烛玖兰七拐八拐的,时不时回头看了看烛玖兰。有时候见烛玖兰与她落下一段距离,偶尔会停下脚步稍稍做等。
兴许是快到了住处,那少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说道:“能走快点吗?”她还有许多衣物没有洗完,要是没洗完可就没饭吃,更没有觉睡。一寸光阴一寸金,可经不起她这么浪费。
“哦。”烛玖兰本在记着走过的地方,以免到时候迷了路闯进不该闯的地方。见那少女如此说,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到了。”少女扫了一眼烛玖兰,推开房门。烛玖兰跟了进去,没有她想象的因为长年没有人住而扑面而来的灰尘。
房里摆放着三张木床,三张木床是连在一起的。而每个床头都放了一块木板,这样就算隔开了。每个床头边都摆放着一个小柜子,这个房间虽然不小,但是在烛玖兰的眼里却是十分小的。和烛玖兰以前在烛府住的地方相比,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大小。
三张床上有两张都铺上了席垫,显示着它们名床有主。而与门边挨得最近的那铺床,上面什么也没有。孤零零的等着人来认领。
“以后你就住这里。”女子说罢转身离去,烛玖兰都拉不及问些什么。
烛玖兰将身上的行李放在一旁,仔细的打量这间屋子。不过多时,原本离去的少女又走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一盆清水和一条抹布。
少女把脸盆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烛玖兰嘱咐道:“你自己把这里打扫干净,其它东西不要乱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少女又匆匆离了去,似乎不愿在烛玖兰身上多浪费一秒。
烛玖兰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笑。这衣服有人帮忙洗,但终究还是难逃过干家务一劫。
因为烛玖兰是第一次干家务,没收拾多久,就累得满头大汗。烛玖兰随手将抹布扔回盆中,溅起了小小的水花。烛玖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醒醒,醒醒。”一个人使劲的摇晃着烛玖兰,烛玖兰微微张开眼,却是看到了一张肥肉纵横的陌生脸。
“你是…烛玖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前的女孩见烛玖兰醒了过来,坐到一旁。烛玖兰明显听到木床发出的一声痛苦哀号。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屋里啊?”那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烛玖兰。
“她是新来的。”回答的却不是烛玖兰,而是今天早晨那个为烛玖兰带路的那个少女。少女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到自己的木床上。伸了伸腰,显得十分疲惫。随后看了一眼烛玖兰,伸出手道:“我叫徐静,她叫处元香。”
“吟兰。”烛玖兰也伸出手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徐静伸回手后,却是惊讶的看了一眼烛玖兰,缓缓道:“你的手好嫩,没做过粗活吧?”
烛玖兰一时哑口,连忙掩饰道:“那里,都是下人的命。它不长茧,我也没办法。”
处元香一听烛玖兰是新来的,气势立马强硬了起来,挑刺道:“新来的啊,怎么把地下弄得这么湿?万一不小心走滑了,摔出个好歹,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