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女子的衣裳半敞,露出绿色绣着荷花的肚兜来,女子感觉一凉,在他身下动了动,肚兜松松垮垮地斜挂在她身上,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武殇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毫不客气地稳住了她胸前最为白嫩细腻的肉,肆咬舔吻着,留下一个红印来武殇这才满意转移另一个地方。
  而千凌娇喘着,眼中一片温蕴,她伸手抱住正埋在她胸前肆虐的头,咬着唇轻轻呻吟,腿不自觉环住了男子精壮的腰身,身子在他身下不断扭动。
  千凌微微眯着眼,只觉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身子热地她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手却不听使唤紧紧抱住了他。
  她弓起身子,眼里蕴了些水露,小声呻吟,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韶……韶华,我难受……”
  埋在女人胸前的头一愣,停住了所有动作。就像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熄灭了他所有的欲望。
  他低头打量女人,他刚才若未听错,她喊了谁的名字?那位战死的少将军?
  武殇起身,整理好弄皱的衣服,低头冷眼看着躺在塌上衣冠不整的女人。他没有一刻这样挫败过,这个女人居然在他身下喊了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真想握住她的脖子掐死算了。
  火热的身体突然抽离,热慢慢退了下去,千凌迷迷糊糊觉得冷,双手抱住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武殇本想就不管她,可见她那副可怜模样,心中居然不舍起来。弯下腰帮她把衣服穿好,而后眉头一蹙,伸手一把将千凌捞进了怀里抱着。
  看着在怀里如若无骨软软的身子,武殇冷下去的情欲突然又烧了起来,大手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着。
  他此时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就停下来了,怎么就没做下去。
  武殇抱着已经睡着了的的千凌后悔,门外却响起一怔杂乱的脚步声。
  有声音从门外模糊传来,武殇耳力极佳,把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了耳里。
  “公子我找个人,能不能让我进去。”是个女人,语气很是着急。
  武殇神色一凝,是那个徐姨,醉风楼明着的老板。低头看着怀里女子的眉眼,竟生出谁来都不给的心思。
  武殇手紧了又紧,怀里的女子颦起了秀眉他才警觉放开了几分。
  暗影把徐姨拦了下来,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打斗声,门被人重重推开。
  武殇挑眉看向徐姨,眼中很是不快。
  徐姨顶着武殇释放出的压力,看到千凌时一怔,而后一甩袖缓缓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武殇骨节分明的手在千凌的脸上游走,漫不经心问道。
  “奴家谢过公子刚才的出手。公子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公子怀中的女子,却不能给了公子。”徐姨咬牙说道,只觉得那股压力越来越强。
  王公子她可以放不在心上,可她肯定,坐在塌上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绝不简单。
  刚才她安慰完红菱就去看千凌,没想到一去那屋子如同上次一样人去楼空。她一下着了急,唤出隐在暗处的暗卫,问他们千凌去了哪。
  那些暗卫只保护千凌的安危,不会阻止她去哪。暗卫说千凌进了前厅,她立马让暗卫跟着一起去前厅寻人。没想到,红菱的事刚解决完,千凌又给她惹了这样的事。
  其他人便好,这长相极其妖孽的男子,怕是不好对付。她猛地想起,醉风楼在莫城还算颇有名气,来往的商人夜晚回到这里谈些生意或者喝茶谈笑。
  记得有一回,那从皇朝过来的商人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大言不惭地跟众人说起了那新上任的皇朝皇帝,说皇帝长得比女人还妖,性情总是漫不经心。
  徐姨瞧这位公子的模样和性情,和那商人口中的皇帝倒是一个样。可皇朝皇帝还在来莫城的路上,应该来不了那么快。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为什么?”狭长的凤眸微挑。
  “这……”徐姨回神心头一紧,抬头看着武殇怀里的女子,“双儿自小就待在醉风楼里,韶华将军与风玉浊楼主交情甚深,韶华将军便经常来醉风楼里。如此,这丫头居然爱上了韶华将军,而韶华将军战死的消息传来,双儿便开始饮酒,醉了不识人,醒了更是疯疯癫癫。她虽长得好,可到底只是个疯丫头。”
  徐姨说得情真意切,到了最后还微微红了眼。她其实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欺骗那公子,所以情感就很快带了进去。
  武殇沉默片刻,嘴角带着抹似笑非笑,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徐姨藏在宽袖里的手一紧,指甲陷进了肉里。
  “呵呵呵……”武殇突然低低笑起来,把怀里的千凌丢给了徐姨。徐姨神色一愣,一起身便接住了千凌,没有费一点力气。徐姨想,这人的功夫,怕是丝毫不下于屋外正在与人打斗的他的侍卫。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徐姨神色一凝,垂头掩去眼中的杀意。抿唇向武殇道谢,“奴家这就谢过公子了。”
  “好说,还不快让你的人的住手。”武殇淡淡道。
  徐姨点头,扶着千凌出了去,让暗卫住了手,让人把千凌背了回去。
  武殇站在雅间门口,挂着慵懒的笑看着跪在一旁暗影,淡淡说道,“回去领罚吧。”
  “属下遵命。”暗影身子一颤,抱拳说道,听不出是恐惧还是什么。
  “兴致也没有了,走吧走吧,回去睡觉了。”武殇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不动神色地掷出个果核。
  暗处人影微动,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武殇看不出喜怒,双手伸进宽大的袖子中一步一步优雅走下楼梯。
  如若刚才他不应允了徐姨的要求,那么他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醉风楼的。他自然不惧,可他们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高手。他从出生开始,最先学会的便是忍,他也知道,路还遥远,定数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