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子言一进门就喊了句,脸上闪露兴奋的神采。
赵轩在屋里接电话,面色凝重,口气很凶,突然被冒失的子言一打搅,转过身瞄了眼她后就疾步走出房间,不愿多瞧她一眼。
子言受了冷遇,欢天喜地的心被他冷漠的态度浇灭了,余烟袅袅,烟味呛得人几近落泪。他走了,对自己不耐烦的姿态全看在眼里,痛在心底。子言轻轻走出房间,掩上了门,下楼去了。
他果然不在楼下,是到外面去了吧!门外狂风刮得天地一片惨白,树木在风中颤栗,不远处无花果光秃秃的枝干可怜兮兮的裸露在外,没有片树叶来遮挡。远方的树木仅有为数不多的残叶东零西落的悬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
子言极目远眺,没有发现赵轩的身影,他会去哪里了呢?看他不大开心的样子,是因自己出现的缘故吧?闷闷的缩在自己房间望向窗外。
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朋友说明天的约会取消,主角都不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而自己又以怎样的身份去邀请,难保他不会拒绝,每受一次拒绝都要难过半日,毁了大好心情。有时我们过于失望是寄太大的希望,当发觉自己深深爱恋的人并不能如意料中的对待自己时无形中就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或许是脸上挂着的几滴泪珠,或许是一个黯淡的眼神,一个孤独的背影,更鲜为人知的是五脏六腑都受了损坏,又不能修补的完好如初,又描述不出到底是怎样窒息的感觉。或许,爱情更多时候是一个人的事吧!无权亦无能力让对方因自己对他好也强迫他必得如此对待自己,只会徒增反感的情绪,这势头一冒出将它压制回去得费好些心思。
早晨醒来,拍打了几下头,好较为清醒的恢复意识,突然想起昨日并没有打电话取消约会,喜上眉梢。他若不愿意也不强求,就当是和朋友相聚吧,不能把他当唯一而冷落了朋友,辜负了她们的一番情意,于心不忍。
“赵轩,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愿意和我们几个一起去KTV放松下吗?”子言有了主意,敲响了赵轩的门站在外面问他。
“你不怕带我去,你男朋友吃醋啊?”带着笑意得声音隔着门传来,有意避开回答。
子言觉得纳闷,他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句,还是在取笑自己没有男伴,出门只得拉上他,转身赌气要走,又怕是误会他了,脚步停下,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我,西西,可可三个啊,没有不相干的人。”
“真的吗?你别骗我啦,这种事大方的承认就好了,我们都懂得。你把他也喊去吧,人多热闹啊。”她是故意矢口否认的吧,看来非得逼她不可。没容得子言分辨,赵轩追根究底的不肯松懈。
“昨天我都看见你们含情脉脉的在那里互望哦,我恰好路过看见。子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有男友都不肯说的。”
“没有的事吧,那我怎么都没看见你呢?”他的话一出,子言这才惊觉他不会是看见自己和林寒重遇的那一幕,产生误会了吧。嘴巴还在辩解着,中气不足是显而易见的。
“你那时眼里都是他,那还看得见我呢。”有一阵轻微的晞里索罗穿衣的声音混杂其中,声音没有了,他也打开门来,望着门外的子言,一脸戏谑,猜不透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