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就那么舒舒服服的一天一天过,都快忘了来此地的主要目的!咱是来寻剑的啊……这四处打听了也没见什么起色,看来还是得直接和小白给挑明了。
不过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吧。
感觉,好像来这里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适应了呢。想想原来我也有成为女主的一天啊……真不错。
坐在湖畔边看着这结了冰的水面,没有层层漪涟,看起来却是另一种感觉,感到有人在身边坐下,带起一阵风,转眼看了看身边坐下的夏孀。
她抿抿唇,似乎要说些什么,说实在的,这几天相处下来后觉得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性格很温柔,举止很文雅,没有架子,虽然完全联系不上,但是隐约有种感觉……
“其实……我们见过的,不是吗?”
“恩,你做到了,活下来了,还要继续恨着我吗?”
她眼中有些波澜,似乎没想到我竟然知道。
“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知道吗?我是爱你的,我……”果然,她是那个说恨我的女孩,我并不好奇她为什么会变的……额,但是,连我都穿越了,还不准人家变脸了?
“啧啧啧……不是爱,那我问你,为什么会说你‘爱’我?”
她又些语塞,顿了顿后有些结巴的说:“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笑,真心对我好过的……”
“那你想过吗?喜欢分很多种,你对我的这个是把我当朋友一样的欣赏,仔细想想,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对你更好的,而你却没注意?”
夏孀顿了顿,细细的品味着那句话,如果她能发现,她将抓到幸福。她的眼神远远地飘着,没有交点,知道聚集到一个地方,忽然瞳孔放大。
随着她的眼光,我看到了湖对面的小白,站在风中的他,显得那么的冷傲。
但是当他那冰冷的眼神转向夏孀时,却不经意的减少了寒度,有不可察觉的丝丝暖意。
我拍拍她的肩膀:“恭喜你找到幸福,咱永远都是好姐妹,我能给你的是友情,而他……能给你的是爱情,你现在啊,很幸福,懂吗?”
夏孀的脸微红,在那张陶瓷脸上增添了一抹明艳。
此后常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我想,一对佳偶被我凑成了!而小白对我态度有所转变,有些宠我,不同于孔雀的是,他的宠,是无奈的,像对待妹妹一般。
对我说话时也舍得多丢几个字,看我时不再冰冷,偶尔会揉揉我的头发,叫我水儿,于是我认他作了干哥哥。
我以为生活真的会那么平静下去的。那日,自从我无意中告诉他了自己和桃花的相遇是因为一个奇怪的预言后,他说为我占一卦,只是他什么也没说。
每回我问他到底占到了什么,他总会用很纠结的眼神看着我,很久……很久。不语。
我一直很在意,当时他看我的眼神竟然带有愧疚,他轻抚我的脸说:“水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孀儿,很爱,很爱,想和她在一起,不想让她受伤。……对不起。”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对他说:“那很好啊,爱就要在一起,你们会幸福的!”
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无微不至到……让桃花他们都心生醋意。我都有点不自在了,因为哪种好……像是在补偿。
那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和他说,我要那把剑,小白愣了愣点点头表示可以把剑给我,当天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地下密室,密室的门缓缓打开,有些尘土的味道,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说剑就在里面,我努力想让眼睛适应环境。
忽然杏儿急冲冲的喊着:“小姐!不,公主!不好了,洛洛把小姐的房间给烧了!”
我的房间?天啊,那可有我全部家当!
“哎呀!你们愣着干嘛?快点去救火啊!”
于是本来只有一步之遥……一步之遥,在我的无理取闹下全员撤退,当回到院子,真的……整个屋子烧了起来,终于在大家奋力打水泼救下,成功灭火。
后找到洛洛,在我的严刑逼供之下它死不承认!而我只有抱着那些银票的灰烬哭个没完。
桃花拍拍我的肩说:“你……好像不缺钱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应该都不会让你缺钱的啊…你哭什么?”
对啊,我不缺钱,习惯了,本来嘛,这可是我亲手一手一手“借”来的血汗钱啊!
孔雀倒好,在一旁有些悠闲地当柯南:“这事情,真那么简单?若是洛洛的火,我想除了它自己想收回,是无法没扑灭的,而普通的火就不同了,是可以像刚才那样被谁灭掉的。对吧?”
这点到提醒我了,洛洛是灵兽,它吐得火除了自愿收回,是没法用水灭掉的……除非,刚才那个是人为?我咋忘了?
“而且……为什么我们只听杏儿的片面之词呢?刚才所有人都出来救火却惟独没看到她的身影……知道刚才才出现,难道不是吗?”
杏儿?他怀疑是杏儿?我不同意!为保杏儿清白我们回到密室,证明她没有作案动机,可是……不见了,那把剑不见了。
我不敢相信,但此刻所有矛头都指向杏儿。而杏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抱着头哭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想替她解释,我想告诉她我相信她,可是她跑了。我生气的一跺脚:“你们把她弄哭了!全部面壁思过去!”
独自一人去追她,在后山边发现了她,她背对着我,肩膀在颤动,在雪地里显得那么无助,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将衣服给她披上,她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着。喃喃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恩,不是你,我相信你哦。”她抬起头,买脸的泪水,我伸手将她的泪抹去,抬头和她说着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来的种种,我想告诉她,我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
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看着远处那白茫茫的一片,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心里没底了。
这才发现,我并不了解她,除了知道她是我家府上的丫头,叫杏儿,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有些愧疚,我回过头想对她说抱歉,想补偿她,想了解她。
可是她不见了,我有些着急,想站起身来,颈后却传来一阵剧痛,头昏昏的,在我闭上眼的一瞬间看到了手里拿着木棒的杏儿,她张皇无措的看着我,愤怒的看着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的是满满的恨。
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而我不是躺着的,是被……固定在墙上的,手和脚都被钢铁镶在墙面上,无法动弹。
而衣服也被换了一件,杏儿坐在椅子上,而她跟前的桌子上放着我的衣物,她看着那些粉末和瓶子,好奇的碰碰闻闻。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我唤着她的名字,想让她注意到我,杏儿看了看我,傻傻的笑着:“醒了?你身上的东西可真多,可真可怕,你要不要尝尝?哦……我忘了,你是怪物,这些东西是动不了你半分的,这可麻烦了……怎么办呢?”
“杏……杏儿,你在说什么?快放了我啊!”
我怒吼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放了你?那谁又放了我啊?!你啊……还要还债呢……你欠我的。”
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只是,很痛苦,杏儿变的很奇怪,她每日换着不同的方式折磨我,简直令人发指。
她用蜡烛在我身上滴蜡,看到皮肤渐渐变得红红的,她会很兴奋,看到我痛苦,她会很快乐,看到我流血她会很享受,听见我尖叫她会很……,但是,我却很难过。
她的行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拿着鞭子,在我身上印下一条条血印。用刀一下一下的在我身上划着,然后她会在上面涂上蜂蜜……
不顾我的痛,不顾我的呐喊,在伤口上放上恶心的蚂蚁,让它们吞噬我的血肉。虽然下一刻就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每每在我痛到无法自己,甚至晕过去,她就会让我在痛苦中再次醒来。她说想看我的泪,想听我的哀求,可是这些我都不会。
她不再是我想要保护的那个小妹妹了。我想知道她为何那么对我,但她只是说……‘你欠我的’。
我欠她的?我不知道。
但是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总会在打完我,折磨我后,又痛苦着向我道歉,说她也不想,她只是想让我还她,让我很气愤的是,不要一边说不想一边喝酒,一边喝酒还一边往我伤口上洒!
这让我觉得是比在地牢还痛苦的一段日子,夜里她会哭诉着想我忏悔,清晨,她又换着方式折磨我。疯了……这是我对她唯一的评价。
已经麻木了,习惯了,没有可以再受伤的地方,只是就上上面添新伤罢了。
那日,当我第N遍问她,我欠了她什么,她终于不再重复,‘你该还我。’
而是告诉了我原由,她为我而受伤,为我的无理取闹而付出代价,因我的好运带走她的幸福,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结果。
“对不起”这是我因她为我受伤而做出的道歉。“活该。”这是我因她不告诉我,不把握自己幸福不去争取坐以待毙走上不归的路,我所给予的评价。
“啪……”而因此,我得到的是一个耳光。
“呵呵……哈哈……”我肆无忌惮的笑着。
“就?就因为这样?我对你的遭遇实感同情,但是很抱歉,我的同情是分层的,而对你因此而做出的愚蠢事情却觉得可悲。你真可笑…我……真可怜,怎么会对你这种人真心的好?”
结果得到的,又是一顿毒打。她将我那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物全部撕毁。竟叫来了一个长相龌龊的人,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我知道,她想让我像她一样不干净……
我恨……恨自己没用,没有早些察觉,没有能够……早些化解她的怨气,而阻止她。
那个男人向我走来,他压在我的身上,吻着我的唇,恶心……他的舌钻进我的口里,我想哭,我的初吻不是给了桃花,不是给了雪莲也不是孔雀,而是这样一个……
他开始脱衣服,我头一次有了那些宁愿咬舌自尽的女人的想法,终于有了体会,但是杏儿要是变态到找人奸尸怎么办?她……做得出来。
我咬破自己的唇鲜血在这个吻里蔓延,而他则是瞳孔开始剧烈收缩,接着抽搐着到在地上,我吐出一口血水。杏儿则是流着泪说:“为什么?为什么连给我一个放过你的机会都不行?”
“那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那我也活不成,而且,这也太便宜你了。”
“砰!……”
门被踢开,我所期待的狗血镜头……桃花,雪莲,孔雀,还有小白和孀儿。他们有些狼狈,但是也许我更狼狈,桃花愤怒的用剑劈开铐在我手上的东西,身体失去平衡坠落,桃花将我抱在怀里,孀儿立马将外衣脱下裹在我身上。
有种安心的感觉……
孔雀看着我,满脸的心疼,他把剑就要朝杏儿刺去,而杏儿则不躲不闪微笑着等候,这对她是幸福的?我知道,杏儿喜欢孔雀。
我抬手制止了他。“不要……杀她,不能杀……我把她当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以后也是,杀……不得。”
杏儿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孔雀无力的放下剑,而我……安心的闭上眼,享受这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