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看到昀澈眼光一闪，有什么新的主意似的，那笑容更加的……“无耻”。
“那么，‘凌薇’小姐，是吧？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嘛？”
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还是尽量满足与他，而且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说吧。”
“如果凌薇小姐的两位仆人，啊不，是你身后的那位公子和您的随从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呢？”
先救谁？这个问题的话，其实在现代很多女孩都喜欢问男朋友当自己和他的母亲同时落水会先救谁？其实那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无论回答哪一个，都是错误的，如果谁回答救女朋友，那是不孝的，而且也是不真实的谎言。如果说救母亲，女孩会抱怨说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没有地位。
但是如今这样的问题却放在了我的面前，虽然和上面的那个问题不同，并没有被爱情和亲情困扰。但是同等的，不管我回答是谁，在我们三个中都会出现一道裂痕。
昀澈，算你狠。
洛虽然平日里我在怎么刁难他他都无所谓，虽然我再怎么说着他对我来说多么不值一提，但是毕竟，我们之间是签了契约的。而且，就正是因为有契约这一条链子在，所以我才能为所欲为，几百年来的相处，我也知道洛有多么的厉害，或是说恐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认真的样子，总是一副带着玩味的味道。
但是我知道，他还是会在意的，特别是会在这方面钻牛角尖。
而夜无尘就更不用说了，我对他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与他有着无形的约定，而且，我对他可以说是利用，没错。利用他对霍水的愧疚，可我……毕竟，已经不是那个霍水了，所以我才在那么的急着变回去，寻找从前的感觉，纵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以前的事，但是却如此的陌生。
既然大家都期望，那就……变回去吧，那样的话，我，凌薇就不存在了。
抿了一口茶，站在船边，这坐船的构造很奇怪，延边很矮，不同于那些大船，是很容易就掉下去的。我很佩服洛和夜无尘就那么站在我身后，难道不会觉得晕么？
看着那湖里的水，很清澈，船以很慢的速度行驶着。但是奇怪的是，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水，一种恐惧浮上心里，感觉头有点晕，身体开始晃动，往前倾。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很快稳住了，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后转身，背对这水，面对着他们。
还好，似乎他们并没有看出我的什么异常。
但是，洛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样子，那么的无畏，微笑着，看着我。就连一直在游神的夜无尘也奇迹般的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兴趣。而昀澈则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就连他的那两个小妾，也是似乎等着看戏呢。
好，如你们所愿：“两个都不救。”
“诶？！”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家有用既惊讶又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会游泳，而他们两个都会，为什么我要去送死？”
空气定格了，顿时鸦雀无声，我想，也许我的这个回答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或者说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吧。
“呵呵，这真是小姐的风格呢。没错，可千万别做送死的傻事，你要是真的救人了，那就不是我的小姐了。”
洛笑得很灿烂，这笑容却不让人讨厌，可能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吧，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遮着半边脸。
但是这个动作持续不到两秒，他便似乎意识到什么似地，闪电般的缩了回去，十分规整。就好像刚才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是昀澈的第五房小妾还是第七房小妾的女子，抿着嘴唇从昀澈的怀里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我正对她身上的香气给弄得鼻子发痒：“离我远点。”
捂着口鼻微皱眉头，她则是更生气的样子牙齿紧要下唇：“嫌弃我？哼，我看你是嫉妒我长的漂……漂亮”再说后半截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这丫头真可爱。
但是我一向的做法就是，全身长刺，让别人离我远点，现在看来我就得刺激刺激她：“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你强奸了我的眼睛。”
“你……你……”看样子快爆发了。
“你刚才说你不会游泳是吧？谁知到是真的假的，难不成只是为了逃避问题？不如我来帮你检测检测吧。”
我忘了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受到刺激后会识相的走开，如若要报仇就等抓到把柄再说，那类是聪明人。还有一类笨蛋会受不了而反攻。我想她是这种人，看来我是高估她了。
待她说完后，我的身子一轻，往后倾斜，随着时“扑通”一声，落入了水里，她把我推下来了。
毫无防范的我，就那么像一根羽毛一样坠落。
什么也听不见，耳朵边是嗡嗡的作响声。肺部像被抽空了一样，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很熟悉，似乎……曾经有过。
眯着眼睛，看着离我原来越远的船又是“扑通”一声，一个身影落了下来，好熟悉的场景。
但是……我忘了，那个人是谁，而如今的这个人……我看不清……看不清。好累，好难受。
一片黑暗。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