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长的二楼过道里,仅留着昏暗的几盏廊灯,朦胧而暧昧,张铭雅蹑手蹑脚地一一搜寻过二楼的每个房间,依据之前被汪兴南抱上来时她的仔细观察,书房多半是挨着卧室的,并且是佣人出入很少的房间。
咔——打开一扇门,凭着照进屋里的明月的交界光线,她探索地慢慢行进,宽大的一台紫檀雕花书桌摆在跟前,其间工整地摆放着公文材料,忽然,她眼睛一闪,启动台面的显示器,她焦灼地等候着进到资料文档。
片刻,显示器的中间兀自出现一行空格,提示要输入开机口令,密码,汪兴南的口令是什么,她停顿一下,突然好像记起了一些关键的东西,取下发间别的犹如蝴蝶精美形态的水钻夹。唇角微微翘起,这是秃鹫给她的超小型高端解码仪,没料到如今真地就派上了用途,果真是罗刹暗部里屈指可数的电脑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刚刚开启解锁程序,就见显示屏上迅速地开始出现一排排的组合密钥。眼看一个个的错误口令被消除,她的神经更加的紧张不安,不断地回头瞧着倚墙上的指针行走。
一个清脆的提示音兀自在安静的房间中发出,她兴奋地盯着显示屏,口令破解通过,她迅速地敲打键盘,认真地搜索着汪氏全部交易信息,搜了很久,并没找到他暗地里军事买卖与交易病毒的记录。
蓦地,走廊里传来了稳重的行走声,忽然在门外止了声,张铭雅警觉地一下摁掉的显示屏,藏在了桌子的下方,止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状态。
意料中地,紧接着,从门口照进来一道微弱的灯光,而且光亮被越开越亮,一对女士鞋子踩在一道单薄地影子上,是那人,这对鞋她记得,正是汪家的那位保姆的,
云嫂的双眼一一扫过房间每一寸角落,莫非是她眼花。她刚刚经过这个房间的那会儿,分明发现里面有灯光,因此才开门进来瞧瞧的,
片刻后,在关门声又一次传来时,铭雅方长长地舒了口气息,额头早就渗出了点点细汗,幸好没被发现,她叮,一声倚在了书桌的一边,仿佛几乎虚脱一般合上双眼。待那个烦人的妇女下楼后,她方可以回到屋子,
卧室内若大的深蓝水床中,忽隐忽现地闪着一丝幽蓝的灯光,男人似鹰隼一样的深邃双眸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微型监视器上,显示屏里张铭雅似是惊慌过后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小心谨慎地轻轻扭着房间的黄铜门柄。将头稍稍地探出门外,在肯定无人发现后,侧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亲爱的,看来你是着实被云嫂给吓到了,他唇角勾起一丝邪魅地笑容兀自说道,咔的一声,关上显示器,他的明眸里划过一摸寓意不明的情愫。
张铭雅小心翼翼地爬上水床,唯恐枼醒了梦中的他,纤的身体轻轻地钻进了被子,刚准备合上双眸,忽然感到一道矫健的影子压了上来,
亲爱的,刚哪儿了,沙哑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来,暧昧的呼吸扑在面颊痒痒的。
听此,她猛然张开眸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全身赤裸的汪兴南,唇角窘迫地挤出声音,去,去卫生间,不,她居然紧张,平静,平静,她屏气自我安慰,一次一次次告诫自己道。
男人兴致盎然地挑起她垂落在鬓间的发丝,在手中把玩般一眨不眨地迟迟凝视着她,似乎要一下看透她全部的想法,惹人发毛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垂下好似蝴蝶翅膀般浓密睫毛,试图逃离他凌厉的双眼。
他邪恶笑了,故意说:怪不得你身上这么冰,说罢一下牢牢地把她搂在怀中,“我给你取暖吧,
她紧张地挣扎一般挣扎了一下,不一会儿就感觉一阵窒息的痛苦,他是要扼死她吗,这么用力勒得她好疼,骨架都几乎要被他给搂碎掉,睨了一下身上的他,虐待狂,死到女子手里也活该。
他是有意的吗,明显是的,不然,他又何尝不了解她有多痛呢,可是这丫头真并非一般地胆大,竟敢查资料查到他的这里,看来她等待这一天似乎很长时间了呢吗,何况,既然她是自动送到门上来的女人,他又何不美美地享受一下呢,要明白没有任何事比养着一只不训的小兽,要更好玩的了,那么他就跟她耍耍也不是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