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扇门,秦政有点慌张地掏出了一盒烟,拿着烟蒂的手依然有点微微地颤抖,他猛地抽了一口烟吞到肺中,大脑渐渐地舒缓起来,焦灼的眸光退却了先前的躁动,代替的是抑制太久之后的无力悲凉。
他转脸瞟了一下背后的那扇门,里面的人究竟会如何呢,埋首浅笑,犹如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看来他此刻只有叫那个人过来,才可以救她吧,
他取出了电话,然而手竟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迟迟不想按下那点小小的嫩绿通话键,他为什么会犹豫呢,而他又在犹豫什么呢,她不是原本就是那王者的专宠么,自己又可以拿什么同他争啊,
秦政无奈地摇摇脑袋,终究还是打通了汪兴南的手机。
他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下去,整个身子仿佛濒临崩溃一般,他最终依然无法逃开宿命的控制,他唯有诚服于此人,谁让自己欠那人一条命呢,
六年之前的一个意外,自己不小心惹上了黑道里的有名的手段毒辣的人物,若不是汪兴南用他的命尽力维护自己,说不好他此刻早已不知葬在何处,因此打那天开始,他便把汪兴南当作了他的王,他当初曾跪于他的跟前,向天发誓自己会永远跟随他不离不弃。
一道大力的踹门声伴着强烈地震荡在绵长的走廊中蓦地回荡,秦政捻掉了手里的烟蒂,慢慢站起身子,
boss,秦政的语气有点紧张,
汪兴南瞟了他一下,目光中似还带着嘲讽,不想守在外边的话,那你就走吧。
秦政有点狼狈地低低诺了一下,丢下了手中的烟头,刚准备走开便又听他道,政,今天我放过你,不过你要一直记着她只是我的女人,
汪兴南讪讪地走到秦政的面前,唇边扯起阴森的笑意,你知好歹就趁早忘掉她,
秦政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不到他早已在接通电话时猜到了这里也许有什么变故,我明白了,boss,他当真是天生一切的掌控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此人的双眼么,
汪兴南满意地笑着,折身进入房内。
卫生间内,张铭雅瑟瑟地蜷缩着,双手抱膝跌倒在喷头下面,放任冰冷的水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你究竟有完没完,汪兴南怒气冲天地上去一下把她自地上扯起来,
随即手里传过一片灼热的温度,汪兴南看了她一下,这个时候,她的双眸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目光仿佛游离一样迷惘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突然紧紧地扑进他的怀中,面颊的红晕顿时加深。焦躁的双手急切地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可恶,汪兴南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一下把张铭雅打横抱着走出卫生间,
他把她温柔地放到床中,才要起来,她就猛地坐直起身,细嫩的胳膊好似蔓藤一般圈上他的腰间,潮红着面颊嘴巴嘟起来,朦胧地一眨不眨盯着他。
汪兴南无奈地摆首,这丫头究竟是让谁给下了迷药,温柔地把她轻轻搂到怀,
这一晚,外边的风还有点凉意,月亮却轻柔得让人沉醉,稀薄的银光铺在屋内的地面,晕开一抹撩拨心弦的缠绵,满屋的春意浓得难以冲淡,
清早的阳光欢快地在空气里跳跃,张铭雅软弱吃力地张开了眼皮。目光慢慢地看明白了四围的模样。
这里是哪儿,
她一下坐起了身来,地面散落满地的衣物,使她渐渐地感到恢复了一些记忆,昨夜她被几个男子劫持到这儿,接着政及时赶到,打跑了那几个恶棍,
再接着,她跟政,张铭雅的心猛地好似被人死命一抓,她盖不会跟政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吧,察觉到身边似乎还躺着谁,她有点迟疑地缓缓侧脸,刚好迎上两只黑光闪闪的眸子。
怎么了,没见过我么,汪兴南猛地一下起身和她并排坐起来。
怎么,你为何会在这儿,我昨夜怎么啦,张铭雅怯怯地问他。
咧嘴笑,“陌生你想要别人么,他折身走到浴室里,
张铭雅微微一愣,连忙穿戴好衣衫,跟着过去,肯定不是啊,但是我分明记着昨天好像政来过这里。
汪兴南看着铭雅,就是他告诉我,说你让人下了迷药,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他拿过方巾擦掉两腮的剃须泡沫,那你昨天跟谁见面了,
我让人下了药,张铭雅惊愕地大叫出声,昨夜我一直跟你……
汪兴南聚精会神地顶着她,好像等候着她的之后要说什么,看她嘎然止住,他无言地笑着折身走出卫生间,少主回来啦。云嫂前来开了门,表姑娘今个一大早便赶过来了,她说要和你一块儿吃早饭呢。
人在哪儿,汪兴南的口吻平淡地听不出丝毫波澜,
也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萧楠兴冲冲地从客厅可以说是几步飞奔着来到他的面前,哥,亮着甜美的嗓音看着汪兴南,随即她的面色愈发地窘迫,你们的怎么就在一块儿,
萧楠的语气中饱含一抹难以掩饰的诧异。
汪兴南搂着张铭雅,折身朝她道,昨夜你也很累,听话上去舒服地睡一会儿,之后我让人把饭给送进房间,
张铭雅看了萧楠一下,对于萧楠,通过昨夜她已经或多或少有点知底细,然而,自己是何种地位呢,说地难听点她就是汪兴南养的宠物,她拿什么和萧楠争呢,她也不想争,由于不在意,因此没放心上,何况,她明白汪兴南迟早会差清真相。
接着,折身走上楼梯,
汪兴南低头笑着,接近萧楠,你做过什么亏心的勾当,你自己心知肚明,而我也了解,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还敢向她出手,我绝对会叫你,还有你们肖家付上最沉重的损失,
哪怕我向她下手,这都是你要逼我如此的,萧楠羞愤地说着,要是你不跟她保持距离,我同样会叫她要生不能,求死不得。
狞笑,是么,汪兴南的双眸闪过一丝嗜血地冷酷,忘记跟你说,本人最讨厌的正是别人要胁我了,
听此,萧楠有点惊惧了,才要离开,正面面过来了一对陌生男子。
便听见汪兴南跟那一对男子道,送杨小姐回酒店,这个月的时间,我也不要再看到这个女人,
萧楠大惊叫道,你竟敢把我软禁起来,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这又如何,他阴鸷地笑了,折身朝着他的部下高声喝嚷,快带出去,
张铭雅在房间里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那人,为何一个晚上的时间会有这些事发生呢,蓦地,耳畔隐隐听到了楼下萧楠的叫嚷,里边夹着尽数的憋屈和愤慨,似是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而不甘心。
她微微一楞,她也没料到汪兴南居然会如此对待叔父的女儿,以致是为什么,想必又怎么会是自己可以猜到的呢,出于何种原因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