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说:“你闭上眼睛。”福芸芸坐下来说:“干嘛啊?我没有心情和你玩,阿木。”阿木说:“闭上眼睛。”福芸芸拗不过他,便闭上了眼睛。阿木说:“我让你睁开你才能睁开眼睛。”福芸芸点了点头说:“你快一点啊。”
阿木起身点燃一个孔明灯说:“你可以睁开眼睛了。”福芸芸睁开眼睛,看见孔明灯从她面前升上天,福芸芸说:“你什么时候买的孔明灯?”阿木说:“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在上面写着让你快乐起来。”福芸芸笑了说:“傻子,愿望说出来就失灵了。”
阿木看着福芸芸说:“原来是这样。”福芸芸说:“谢谢你,我现在开心了。”阿木说:“虽然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福芸芸看着阿木的侧脸,阿木长得真好,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福芸芸从来没有想过阿木的过去。
福芸芸说:“你现在有没有记忆了?”阿木摇了摇头说:“每一次逼着自己去想以前的东西就会感到头疼,再也没有办法想下去。”福芸芸说:“那就不要想了,一切顺其自然,总有一天你会恢复所有的记忆的。”
阿木说:“要是我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会后悔救了我么。”福芸芸摇了摇头站起来说:“不会,我娘从小就告诉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知道你是谁,就算是我的仇人,看到他躺在那里,我也会救他。”
阿木不禁被眼前这个姑娘感染了,她身上就好像散发着一种光一样,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感到一种温暖。在他醒过来看见这里的第一眼的时候,除了陌生就是恐惧,身上的疼痛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知道她那双温暖的大眼睛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感觉这个人很熟悉,就像曾经认识一样。
福芸芸看到阿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了,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阿木摇了摇头说:“没有,你很漂亮。”福芸芸笑着说:“谢谢。”阿木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福芸芸伸了伸手臂说:“真想看一场日出啊。”阿木看了看福芸芸。
福芸芸已经走开了,福芸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曲悠扬的笛声又在她的梦里奏响。
阿木并没有回屋,他望着远处的灯火,吹着笛子。这个笛子是他醒过来在身上发现的,也算是他现在唯一的东西,说明这个玉笛对于她来说很重要。阿木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是用力想又会头痛难忍。阿木把笛子放在腰间,这里的人虽然对他很好,但是他总归不是属于这里,阿木决定过几天就离开这里。
福芸芸打开门,伸了一个懒腰。看见阿木已经等在门外,便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阿木说:“昨天晚上夫人让我这几天送你去店铺。”福芸芸笑着说:“原来你还记得,花儿呢。”阿木说:“和李大哥先走了。”福芸芸说:“这丫头又为了李哥哥把我给丢下了。阿木,你等我一下,我换一件衣服,马上就好。”说完便关上门。
福芸芸再走出来时,已经身穿一件红色的纱裙,披着长长的乌发,显得更加柔美。福芸芸在阿木的面前晃了一下说:“怎么样?”她是想听听阿木夸她漂亮,没想到阿木说:“你穿这样更危险。”福芸芸瞪了阿木一眼说:“木头。”
福芸芸来到店里,花儿说:“姐姐,路上没有遇见那个景少爷吧”福芸芸说:“估计是昨天被打怕了,今天不敢来了。”花儿看了看阿木说:“姐姐,今天是要让他来这里工作么?”福芸芸说:“要是景玉饶再来的话,就让阿木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这时候花儿给福芸芸使眼色,但是福芸芸没有看见。
景玉饶摇着扇子从后面走来,眼睛一直看着福芸芸,就好像要把福芸芸吃掉一样。福芸芸感到有些害怕,但是想到阿木就在身边有什么好怕的。福芸芸拉住阿木的胳膊说:“景少爷,你要干什么?”
景玉饶笑着说:“我不干什么,只是来请芸芸小姐吃个饭。”福芸芸还没有开口,花儿看着景玉饶说:“我姐姐为什么要和你吃饭。”景玉饶看了一眼花儿说:“你是谁呀,小丫鬟。”福芸芸说:“她是我五妹。”景玉饶笑着说:“原来都是福家的闺女,难怪长得都不错。”
福芸芸说:“胭脂铺还要做生意,要是景少爷不买胭脂的话,那就请回吧。”景玉饶说:“我才刚来,你怎么就急着赶我走了。”福芸芸说:“景少爷,我是不会跟你去吃饭的。”景玉饶说:“今天要是芸芸小姐不答应我就不走了。”说着手下人就上去准备拉福芸芸,阿木立刻当在福芸芸的面前。
景玉饶看了看阿木说:“我想起来了,是说这么面熟。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坏了我的大事。你少管闲事。”阿木说:“她不愿意和你去。”景玉饶说:“你是找打啊,你一个福家的下人。”
福芸芸立刻拉住阿木的手说:“他不是福家的下人,他是我的……未婚夫。”景玉饶和阿木还有花儿同时瞪大眼睛看着她。景玉饶突然笑了出来,拿着扇子指了指阿木说:“穿成这个穷酸样,连我家下人都比他穿得好,你怎么看上这样的人?”
福芸芸说:“景少爷,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既然我和阿木已经订婚,那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景玉饶看福芸芸认真的样子,便说:“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这样的人,他能给你什么?你要是和本少爷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福芸芸拉着阿木的手说:“景少爷,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福芸芸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根本不稀罕,我只是想找一个爱我的,和我白首到老的人。”福芸芸说这些话的时候,阿木目不转睛的看着福芸芸想,原来她是这样一个烈女子。
景玉饶说:“今天我可以不逼你,但是我不会这样放弃的。我们走。”说完就走了。
景玉饶走远了,福芸芸才松了一口气,她才意识到还牵着阿木的手,立刻松开了。花儿笑着说:“姐姐什么时候嫁给阿木了?我怎么不知道。”福芸芸瞪了花儿一眼说:“臭丫头,我还不是为了拒绝那个景少爷,要是不这样说的话,他还会继续纠缠我的。”
福芸芸看了看阿木说:“刚刚实在抱歉,万不得已才拉你出来当挡箭牌的。”阿木说:“没什么,只是我当心那个景家少爷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福芸芸点了点头。
花儿说:“姐姐,你说和阿木定了亲,我看那个景少爷一脸怀疑的样子,要是你们不结婚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要不你们就假戏真做吧。”福芸芸生气的说:“臭丫头,说什么呢,干活了。”花儿笑着说:“好吧。”
福芸芸对阿木说:“刚刚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还真的要被拉去陪他吃饭了。”阿木说:“要是以后他还来找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福芸芸看到阿木眼睛里面流露的真挚感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福芸芸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阿木点了点头便走了。福芸芸看着阿木的背影,花儿突然在福芸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吓了她一跳。福芸芸一看是花儿便假装生气的说:“丫头,你干什么?”花儿说:“姐姐,人家都走远了,别看了。”福芸芸说:“哪有,谁说我在看他了,做生意。”说完就往屋里走,花儿说:“骗的了我,可骗不了你自己啊。”
“李夫人,好久不见。”李夫人带着丫鬟走了进来,福芸芸立刻迎上去,这个李夫人和那个景夫人现在都是店里的贵客,每逢他们要进京,都是会让人来胭脂铺买大量的胭脂送给那些宫里的妃子和格格,所以福芸芸对于胭脂的质量更是不敢马虎,否则一旦出事就是丢命的事情。
李夫人说:“芸芸,最近有什么新的品种么?”福芸芸说:“有栀子花胭脂和百合胭脂,这些都是用上等的花粉研制而成,用后保管夫人年轻十岁。”李夫人笑着说:“十岁怎么够,要是能年轻三十岁,回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多好。”福芸芸笑着说:“夫人现在看起来就像十八岁左右的姑娘。”李夫人最喜欢被夸,便说:“芸芸真是好眼力,刚刚我用了宫里来的燕窝敷面了。”
福芸芸说:“燕窝是珍品,要是能够用来研制胭脂更好,只是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李夫人说:“我待会回去让人给你送一点燕窝过来,你们帮我做成胭脂,我回去用用。”福芸芸说:“好的,李夫人今天想买点什么胭脂呢?”李夫人说:“你刚刚说的胭脂一样来五盒吧,待会还要送给福晋几盒,她也夸你们的胭脂用在皮肤上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