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芸看着景玉饶说:“景少爷,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你快醒醒吧。”贵子说:“这段时间可把芸芸小姐累坏了,少爷你就是真开眼睛看看她啊。”
福芸芸说:“贵子,夫人起床了吗?”贵子说:“夫人这段时间也睡不好,晚上做恶梦,这个时候应该去祠堂祷告去了。”福芸芸说:“商行都还料理的正常么?”贵子说:“一切正常,多亏了小姐请来的人。”
这时候丫鬟扶着景夫人进来,福芸芸立刻迎上去,景夫人的态度变好了一些,但是由于对景玉饶的担心,这两天憔悴了许多。景夫人走到景玉饶面前坐下,用手摸了摸景玉饶的脸说:“孩子,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呢。”福芸芸说:“景少爷现在的温度正常了,大夫早上来过了,说是少爷现在的体温正常了,但是他的体内还有积水,等到慢慢排完后,少爷就会苏醒过来。”
景夫人说:“要是玉饶知道你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福芸芸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少爷不会游泳,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答应和他去湖边。”
景夫人说:“芸芸,你不要自责,那天是因为我出于对玉饶的担心,所以说话语气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几天你为了玉饶的事情也没有好好的休息。”福芸芸说:“夫人,我没事,只是希望少爷早点好起来。”
叶方君对吴妈说:“景家少爷醒过来了没有?”吴妈说:“还没消息,叶儿小姐说要是景家那边有消息了就让人来通知,怕是还没醒过来。”叶方君说:“真是的,这是什么事情啊,那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要是景少爷不醒,芸儿那个丫头的罪过就大了。”
吴妈说:“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让小姐和景少爷出去,好好的一个生日也弄成这个样子。”叶方君说:“也怪我,当初不喜欢芸芸跟着那个阿木在一起,才努力撮合芸芸和景少爷,哪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吴妈说:“夫人,没事,我家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叶方君说:“大小姐和姑爷呢?”吴妈说:“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府里有事。”叶方君生气的说:“早没事,晚没事,偏偏这个时候有事。”吴妈说:“可能真的有事,看大小姐脸色不好。”叶方君说:“算了,由他们去吧,我现在担心的是芸儿这丫头。”
这时候叶儿回来了,叶方君说:“叶儿,你姐姐有消息了吗?”叶儿说:“我去景府打听了,说景少爷体温正常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让再等等。”叶方君说:“景少爷平时活蹦乱跳的,身体应该不差,这次这么这样了。”吴妈说:“一定是呛了水了,等到肚子里的水吐出来就好。”
镖局里,马天齐说:“大哥这一走,镖局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还真的忙不过来。”余敖说:“你还不了解你大哥,他这次出去运镖就是为了不去想芸芸姑娘,然后逃避现实。”马天齐说:“要是他能不想就好了,都怪大哥挨到现在才向芸芸姑娘表明心意。”
马天佑这次运镖要经过一个沙漠,天气恶劣加上路不是很好走,马天佑让押镖的小心一些,随时要警惕起来,在这里遇见盗匪不容易对付。风沙很大,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沙漠还有不时出现的狼群,到了晚上,马天佑让人扎了帐篷,说:“大家晚上都不要睡得太死,免得遭到偷袭,留几个人和我一起守夜,其他的先去休息,养足精力,明天继续前进。”
沙漠里的月亮特别明亮,马天佑坐在帐篷外面,这时候一个六旬的大爷过来,在马天佑的身边坐下,他是队里年纪最大的,但是常年还是坚持出来押镖。李大爷说:“少爷,怎么还不休息?”马天佑说:“李伯伯,你怎么没休息?”
李大爷说:“今天晚上是我老伴的忌日。”马天佑说:“那真不该让你跟着押镖。”李大爷说:“是我自己来的,以前老爷在的时候,我跟着他运了很多镖,也遇到过很多危险,现在想起来都是美好的回忆。”
马天佑的爹去世两年了,马天佑很少听镖局里的人提起爹的事情,大概是爹在镖局里的地位。而只有这个李伯伯和爹关系很好,也算是多年的战友,知道很多关于爹的事情。马天佑说:“李伯伯,你能给我讲讲关于爹的事情吗?”
李大爷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说:“你爹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和少爷很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护着自己的队友。有一次运镖,我们被狼群袭击了,你爹让所有人离开,他一个人去送死,但是大伙不答应,都要和他共生死,这就说明你爹在镖局里的地位和影响。最后大家一起击退了狼群,你爹爹受了一点伤,也没什么大碍。“
马天佑说:“我早就听说爹爹为人仁义宽厚,我也一直想做爹那样的人。”李大爷说:“少爷和老爷一样仁厚,但是一个人心太软是成就不了大业的,该心狠的时候还是要心狠才行。”马天佑说:“谢谢李伯伯,对了今天是你老伴的忌日,我去给你取一点纸钱,你烧给她吧。”说着就起身去拿来纸钱。
李伯伯看着马天佑说:“少爷,你怎么带有这东西。”马天佑说:“我想运镖这一路上难免会有人遇上亲人的忌日,所以我就准备了一些。”李伯伯说:“谢谢少爷。”
看着燃烧的纸钱,李伯伯说:“以前有几次遇上她的忌日,我也是在外面押镖,没有给她烧钱,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她从来没有责怪过我什么。”马天佑说:“看来大伯和大娘感情很好。”
李大爷说:“是啊,一个人一辈子难得有一个女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马天佑脑海里浮现福芸芸的样子,李大爷说:“这么多年来,我经常一个人出去运镖,而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很少陪她,听到我要回家了,就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等着我回去,这样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马天佑说:“真的很羡慕李伯伯和李大娘,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人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李大爷说:“少爷,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人是抢不走的。”马天佑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李大爷说:“虽然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了,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死亡的来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让我遇见一个知心的人。少爷,总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并且会为你付出一生,到时候你记得珍惜。”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说:“人老了就不能像你们年轻人一样熬夜了,我先去休息了。”
马天佑拿出包里的半块画像,一直想把它补全了,可是再也画不出原来那种神态,最后干脆放弃了。”不是说残缺也会是一种美么,马天佑想,她现在是不是还陪在景玉饶的身边,他希望自己能和景玉饶换一下。马天佑突然想吹笛子,才想起把笛子放在镖局了。
“芸芸小姐,少爷动了一下。”贵子高兴的叫起来,福芸芸听见贵子的叫声,立刻惊醒了“怎么了?景少爷醒了?”福芸芸看景玉饶的手果然动了一下,高兴的说:“贵子,快让人给少爷端一点热水过来,把药熬了。”贵子便出去了。
福芸芸说:“你快点醒过来吧,已经三天了,你知道夫人多担心你吗?”景玉饶的手动了几下,福芸芸握住景玉饶的手,已经有温度了。景玉饶缓缓的睁开眼睛,福芸芸高兴的说:“太好,少爷醒了。”
景玉饶说:“芸芸?我是怎么了?”福芸芸说:“你刚醒,不要说话,我让人去通知夫人。”然后叫身边的丫鬟去通知景夫人,丫鬟说:“夫人去了商行,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估计晚上才能回来。”福芸芸说:“好,你让人去商行通知夫人一声,就说我会照顾好少爷的,让她不要担心。”“是的,小姐。”丫鬟答应着便离开了。
福芸芸坐到景玉饶身边,景玉饶说:“芸芸,我怎么了?感觉睡了好久,头很晕。”福芸芸说:“你不要动,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你睡了三天了。”景天佑说:“我记得我们在一个船上喝酒,然后就记不得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福芸芸说:“后来你不小心掉到水里了。”
景玉饶说:“哦,是谁把我救起来的。”福芸芸说:“是马天佑。”景玉饶说:“是他?他怎么也在那里?”景天佑看着福芸芸,福芸芸说:“我不知道,你掉到湖里,我就求救,他就来了。”景天佑说:“那他……”福芸芸说:“我不知道,你出事以后我没有出过景府,连家都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