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烟一起进了屋子,在凳子上面坐下来,打量的看着这间大客厅:真是干净有舒适。一瞧便是个很富足的一家子。韩婶婶给他们拿来了开水,阮畅问:“韩婶婶,今天是我们春暖公社来这里文艺做汇演,顺道来看看您。韩叔子是去上班了吗?
“啊,这些天都是过来这里演那些戏的演员,可真是热闹啊。你韩叔子到市里面去开会走了,这几天都不在家。她对阮畅说,眼却光扫在柳荷烟的脸上面。柳荷烟感到了很不好意思,内心急想着走,于是做出了个看窗外的天色的模样。韩婶婶说:“大家便在我家里吃午饭啊。阮畅顺嘴说道:“还是不啦,这公社的宣传队里头,中午是集体吃饭。又望了柳荷烟一眼,然后说:“韩婶婶,我们应该要走了。
韩婶婶笑着问柳荷烟:“女孩,你叫什么名呀?瞧!这么好看的女孩。
阮畅马上回答道:“她叫柳荷烟,我们都是一处知青点上的,她也是我们宣传队里的。
韩婶婶热情的拉住了柳荷烟的那双手说到:“女孩啊,以后要是到县城里来了,可是一定要到婶婶家里来吃饭啊。
阮畅忙对柳荷烟说:“便是。你虽然来找韩婶婶,但都不是什么外人的。
柳荷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只能用腼腆的一笑来做回应。大家一齐都谢过了这位婶婶,出了韩婶婶家卫宪泰便说自己肚子都饿了。几个人一起商量了一阵,决定去到街上面的小饭铺子里吃饭,无论如何都得吃到点肉的。
才刚走去十字街的路口,便看见那过路的好多人都停在了路边笑着。于是他们走得近了一瞧,发现是两位农民都在赶着一头驴子。一个向前拉,一个在后面用树棍子在驴屁股上头抽着。眼看着这路口都给堵死了,这急的那两位农民直骂着道:“我日你母亲!走是不走啊?日你母亲!走是不走啊?可是那只犟驴便像是给钉在了那地面上一一样,便是不肯动。
阮畅笑着和那两位老乡说道:“老乡啊,别打别人啦!这两个人都欺侮别人一只驴子呀!那边两位农民瞧见是从城里面来的学生们,都咧嘴笑了开来。连街边上的人们都笑了出来。
他们几个进了一个小饭铺子,几个人都在一张小方桌子边坐下了。点了两斤的大米饭跟一大碗的连汤和肉片。在吃饭的这会子,柳荷烟才晓得,阮畅的那个韩婶婶是那个由国营的旅社那里当主任,而她的男人则是在县革委里的一个主任。这对夫妻的女儿是在立新市医院里工作,常常到阮畅家去玩,两家非常熟。
一转眼的时间,几个人就像风扫着残云一般,桌子上只剩下了好几只大空碗。几个人又找店家要了一些开水来喝。这个时间,又走进来了很多的知青,同时也有那边他们自己宣传队里的。大伙儿想的相同:好不容易能进一趟县城的,总得多少的吃上一点荤腥的来解解谗嘛。
当天夜晚的表演,大伙儿都非常卖力,而下面则是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在演出刚结束的时候,他们便连夜的赶回了自己公社里。
在回到了公社里休息了整整一天之后,那队长沈林峰便传达了这个公社的新任务:这个元旦节日的夜晚要对在驻地的解放军们进行慰问的演出。
雀鸟山这一带都驻着许多的部队军人,他们都在山里面挖山洞什么的,来搞备战的。经常的能隐约听到一些隆隆的那种开山炮的声音。
回了公社柳荷烟便听说演的李铁梅那个乐敏敏这次叫县里剧团的负责人看上了,她非常快便要去县剧团里面工作去了。这便给了春暖公社所有知青的一个大信号:要开始准备招工了呢。
柳荷烟内心也非常羡慕。但便在她跟乐敏敏一起化妆的那个时候,乐敏敏跟她说道:“我的家里真实在是没办法太艰难了,别人叫我过去,于是我便答应了去了。唉——我可是不能和你比啊,只能够在这么个小小的县城里面唱戏了啊。
乐敏敏的这一番话把柳荷烟弄糊涂了,便问:“乐敏敏,我真的不懂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乐敏敏说:“阮畅跟你拒绝了别人县剧团的人,以后还不是得要去到大地点工作?
柳荷烟听了便更加是糊涂,阮畅又背着她自己干什么事了啊?她便没有对乐敏敏再说什么。
之后她问阮畅:“你跟别人县剧团的人说什么了?
阮畅却反问她道:“你还确实愿意在春木县城剧团的里面哇啦的一辈子吗?
也是,县剧团里确实也是太小了,一整个的剧院里只能坐下三百多个人。后面一间小院子,有几个小屋子就是是演员们的宿舍,同时又是这些演员的化妆间。可是,阮畅也还是应该征求问一下她自己的感觉和意见吧。再说了,不去便不去,什么叫做“哇啦的一辈子啊。不过这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在元旦夜晚慰问那些驻军的部队人员的那时,天才刚黑,那部队便整整齐齐的坐在了那公社的大院走门口前的那边空场上面。在这一个小土台子搭成的舞台上面,在台前面放置了一个大话筒,周围扯起了很多大灯泡子。连附近的小老百姓们也都扶老牵幼的围了一大圈子人。
柳荷烟演完这《智斗》然后一下舞台,便披着厚棉衣来坐在后台那里给大家伙儿来看衣服。这野地里面的冷风都飕飕地直向她的那脖子里面灌。她看见了走过来的一个高一个矮的两位解放军人,在手里还拿着开水瓶。来到了荷烟面前,而那位高个子的军人,有四个荷包的干部为荷烟倒了一整茶杯的滚烫的热水然后递了上来,还笑着说道:“真是辛苦了你,这位演员的同志。来,请喝一点儿开水吧。
这人说普通话的里面南方的口音非常浓重,瞧模样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吧。而那个低个子的战士就笑着对柳荷烟说:“这位是我们的刘排长。
柳荷烟一听见这位排长跟自己是一个姓儿,顿时感到亲切了许多,捧起那开水就喝了起来。那位刘排长便跟柳荷烟聊了开来:“同志,你唱的这阿庆嫂实在是好啊,这琴也真弹的好听!好啊!
柳荷烟说道:“哪里呀,其实一点也不行。声音实在太小了呢。
那矮个子的战士说道:“能听得见啊,能听得见啊。
这个时候啊,台上面的节目也已经演完了都,柳荷烟便把手里面的茶杯还给了他这两个人。他们便又向着台上面下来的那些演员们走去了。
在这个慰问演之后,早都三天早上,队长沈林峰便宣布了这个宣传队全部散解了。
这两个月还多的在宣传队的生活,使得知青们全都有些个不舍得。曾尚佢表情很黯淡来跟柳荷烟告别。柳荷烟内心也非常不舒服,向四圈望了望,却是没见到卫宪泰。便问曾尚佢:“卫宪泰呢?
曾尚佢犹豫了好一下子,问她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柳荷烟奇怪的问他:“要知道什么?
曾尚佢说:“你确实是不晓得喽!卫宪泰他昨天便自己先走了。然后他又小声对柳荷烟说:“这都是为了你的。你们那个一起知青点的那个拉二胡的人,昨天就去找卫宪泰,让他别对你荷烟动歪心思。气得卫宪泰昨天便扛起行李便回了他的房间去了。
柳荷烟瞬时感觉自己像是对不起别人似的,连脸红得都发烫了,对卫宪泰充满了愧疚。荷烟沉默了好一会子,她对曾尚佢说:“我确实什么都不晓得。同时怒火也在心的里面升起。荷烟告别了曾尚佢后,就回到了女声宿舍这边,背起了自己的东西便出了这旧粮食库的那个大门。荷烟先去到隔壁的卫生站跟龙大夫说了声道别,又去了公社的大院里,在那公社后面广播室里的小院儿里面跟许百合打了一个招呼说要走。这时,阮畅还在那旧粮仓的男生宿舍里面跟几朋友告别着,相互都邀请着去自己的那个知青点那里去玩的。见人都走得快差不多的时候,便想去喊柳荷烟一起回周铺。阮畅以为柳荷烟一定还在等着自己。可是到了女声宿舍里一瞧,不见柳荷烟,她的东西也都不在了。一问,听屋里的女孩说柳荷烟早便背着东子走了。阮畅这才慌忙的背上行装,先到龙大夫那里,一问才知道,柳荷烟来打了招呼就走了。阮畅又想:“柳荷烟一定在许百合那。
可到了公社的广播站的那个小院里找到了许百合,她却埋怨这说:“别人都走多久了啊。快点去追吧!便说着还要给他去弄一点干粮带上,阮畅说不用了,就回转身便出了这公社的那扇大门了。
看这位小伙子是满脑子全装了都是柳荷烟。只是啊,别人女孩子是一本很正经的样子,他也就不敢像小时候那样子冒失了。他倒是希望这公社的宣传队里快点解散的!看着宣传队里的那些男知青们,离了柳荷烟便像没话题说了。特别是是跟柳荷烟一块演戏的人,那个小矮子卫宪泰,也不晓得他有什么招?柳荷烟跟他在一块的那会儿,笑得是那么的灿烂,还那么的开心。而他呢,到还真把柳荷烟当成属于他的什么人了,在这宣传队的里面不准别人来说她一点不够尊重的语言,将她给护了个严严的啊。如果不是在昨天自己训那人几句,说不准他确实会追到周铺来。真是的!谁都别想!仅有我才能够真正保护柳荷烟!我为了柳荷烟愿意去了离公社很远的那一个知青聚集点,其他的男人,哪一个都不要想!
阮畅的步子是越来越快。远远的,他瞧见了前面一个正背着大行装的苗条的身影,柳荷烟迈着她两条那修长美丽的腿向正前面走着。阮畅内心一阵的激动,于是大步的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