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晓凡耳朵旁边又是那个嘈杂的声音,虽然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有人理会,但是晓凡的耳膜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声音。
晓凡把电脑打开,立刻点了音乐,她想也只有音乐可以给自己一丝的安静,还有那个帮自己分担压力的小说,昨天在写了第二章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哭了,而今晚晓凡将是回忆那些所谓的一去不复返的美好时光。
再把音响的线拔掉后晓凡换上了耳机,那个大大的声音中缠绕的旋律镇定了自己的思维。
在上QQ还没有很久,晓凡听到来消息的声音。闪动的头像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林松,因为那个头像她很熟悉,也很喜欢。
"你在家吗?是你一个人在家吗?"林松的字间里隐藏不了此刻他那焦虑的为晓凡担心的心情。
晓凡看的出来,他是听到她家里的一些动静了,所以也只有无奈地说:"不是啊,我爸回来了,不知道在哪喝了那么多酒,回来耍酒疯,没办法。吵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晓凡想林松肯定是听见有个人在跟疯子一样在那里大声吵闹,此刻的零度情绪很不稳定,他一直喊晓凡出去,说晓凡没大没小忽视了他的存在。而晓凡呢,一直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房间的钥匙早已经在她的抽屉里。
"没事,我没听见什么声音,隔音效果太好了吧。只是我看见有个黑影进了你家而已,所以就问问。你爸发酒疯你没事吧。"林松的心里很是担心,从那个简单顺便的问候中足以看出,随之即来的叹息声也不是那么微弱。
"我之前也早就习惯他那副德行,他现在在客厅里吵闹着,非要我出去。谁会理他呢,我不会和不理智神经混乱的人说话的。"此刻的晓凡也是理智不清的,所以在晓凡刚刚写的那些文字中有很多充满恨意的血淋淋的词语,即使是在回忆过去的童年。
她带着耳机,放的是能给予自己安静的钢琴曲,然而还是遮盖不了那个回旋在屋里的噪声。
"你还是注意点吧,毕竟他是你爸爸。那你现在在干嘛呢?"林松把他正在看的小说网页存在文件夹后就关掉了。电脑的任务栏里也只有和晓凡聊天。
"我,我在写点日志呢,还有听音乐。你呢?"晓凡并没有说自己在写小说,还是参照自己的生活来写这部活灵活现的小说,如果是陌生人再看,肯定不会猜疑这是不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而如果是晓凡的朋友们,他们百分之百的也不用猜疑,直接会肯定就是晓凡的经历,只是稍微的升华了而已。
"我刚刚看完小说呢,现在也就在和你聊天了。"林松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哈欠,脖子和指头上的关节都咔嚓作响,如果不是因为和晓凡聊天的话,他早已熟睡了吧。
"呵呵,你怎么不睡觉呢,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晓凡尽量不去和他深入聊天,她害怕自己会痴迷于这里,而忘记了正有一个很好的死党正在思念他。
2
此刻的小晴正在翻着手里的照片,看着那些林松的背影或是侧影。那些照片的形成都是在某个瞬间的时候趁林松不注意偷偷拍到的。
"你不也没有睡觉吗?对了,你明天几点去报到,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个三中我只去过一次,不太熟悉。"林松一直以为晓凡是在三中读书的,他也一直以为他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然后慢慢的从朋友变成情侣,他的以为全都是这么的简单。
"我没有在三中,我在二中上学,是小晴他们几个在三中呢,你跟他们一起吧。"晓凡傻傻地笑了笑,他居然以为晓凡和他在一个学校。而心里,谁不想和他一个学校呢,如果晓凡当初知道他是在三中,她可能也不会那么冲动的选择二中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啊?哦。我以为你在三中呢。"林松大吃一惊,他一脸的失望早把睡意给吓走了。在他自我安慰了几句之后又随便和晓凡聊了一些。
就在晓凡准备让林松早点休息,她也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的零度居然用脚踢着晓凡的门,吓得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眼。
晓凡拿下耳机,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往外大喊:"你疯了啊,踢什么踢,我就是不出去你把我杀了吗,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啊?我讨厌你——"
每次都是在最有胆量喊出那些话的时候卡壳,因为那些话越来越难以吐出,因为有眼泪,才变得如此的哽咽了。视线早已经模糊,头仰得再高也还是得打湿脸落泪了。
"还真不得了啦,要造反了不成?你给我滚出来——"温冰一直敲着门,晓凡可能引起了一个火山的爆炸,屋外肯定是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3
自从晓凡爸妈离婚后,她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清静,虽然是晓凡不喜欢的,但总能找到一种安静的享受。而此刻,晓凡却再度遭受到他的猛然袭击,就算爸妈离婚了,又能怎么样?解脱的往往是大人,受罪的却始终是孩子。
从门缝中晓凡看到一线亮光,是零度把客厅里的灯开了,暖暖的色。
林松在连续发了四五条消息后晓凡再也没有回复了,他模模糊糊中听到了晓凡和零度吵闹的声音。林松连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晓凡在看到来电显示是林松的时候本来想挂掉的,可是晓凡自我的潜意识里却是接通了。可能在每个人最伤心难过极度脆弱的时候都需要一个人来安慰。
"你有没有事情啊,我好像听到你爸在吼你的声音了,你刚刚也有跟他在争执过吗?"从他的声音中晓凡听到一丝发自内心的焦急。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个打击了——呜呜——我真的很难受啊,他一直踢着我的门,吵着要我给他开门,我知道开门后结果很严重,不仅仅是皮肉之苦,更是我一夜的不宁静,呜呜——"晓凡哽咽的声音把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哭得很无力,很累。
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她似乎感到一阵温暖,不再有被世界抛弃的感觉,那种温暖超出爱情,似于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