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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在昨夜的暴风雨把这座冰城冲洗一番过后,又出现了新的面容,显得比往常更有精神。
小区内里的一些花花草草小灌木上还沾有一些水珠,晶莹剔透,它们那美丽的生命也就在阳光开始洒满大地的这个时刻开始逝去。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现温晓凡此刻的心情,在心里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时候昨夜的一场轩然大波又狠狠地把伤口撕裂开来。她想又陷到一个人的世界里,谁都不想理,除了,除了她的妈妈。
林松在洗漱完把房间整理好后,先是帮晓凡看看零度有没有在家。在林松按了几次门铃也用力地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后,晓凡已经确定了零度已经走了。
如果零度在家,林松也早就想好了该怎么问,你好,请问温晓凡回家了吗?然后随便聊几句客套话之后赶紧离开。他总是为晓凡考虑的很周到。
晓凡赶紧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迅速地冲了澡换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晓凡喜欢衣服带有清香洗衣液的味道,时刻能给予自己头脑镇定,黝黑的长发在吹风机面前安静的飘着,怎么飘也离不开头皮,在头发摸起来感觉最柔软顺滑的那一刻她停止了一切噪声,然后拿着梳子尽量把头发锊到最高再用黑色皮筋扎起高高的马尾,这种发型能给她精神和力量。
2
在洗澡之前,妈妈已经发了短信在楼下等着晓凡了,而林松早已去三中。
张立在出门之前给石头打了电话,在一起商量好了之后先是去了麦当劳买了些早餐后就去在文文家楼下等着,两个帅小伙背着背包拿着早餐傻傻地坐在木条凳上等着,来去的路人都会好奇地瞄上几眼,不管是出门买菜的大妈还是要上学的小朋友。
文文在接到张立打来的电话之后,跑到阳台上悄悄地往下望,因为文文家住在三楼,所以一眼就望见了,并且看得一清二楚,手中拿的是麦当劳的纸袋子。文文在电话中说道:"看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也原谅你。你们先等我两分钟,我整理好包马上就下去。"
看来真心相爱的人不管经历什么大到绿豆小到芝麻的事情都能趟过去,这就是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说法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天下的有情人为何还逃脱不了离婚的全套,或许那些人根本不是真心相爱的。
文文一脸的笑容完全抹去了昨日的忧愁,在吃完张立带来的早餐后就一起闲聊着去学校了。他们的话题中,似乎有晓凡,如果晓凡也跟他们在一个学校该多啊,只可惜她那个难缠的老爸啊。石头也希望着,千万别让她爸爸给自己带数学课就心满意足了。文文胸有成竹地笑着说,不会的,她老爸教的是高二,不可能带新生的吧。
他们那一群孩子谁也不知道零度由于一些事情被调到高一,当然也包括晓凡在内。只是零度的教学有经验,也受到学校许多老师领导的认可,所以向延宗把向晴分到了零度的班里,谁也不知道,也包括向晴。
3
苏凌送晓凡到二中校门口后就找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和她一起找到了报名处和即将成为晓凡的班主任打了招呼后又去班里走读的一些事情。这所学校面积比三中要稍许大一些,毕竟这是一所寄宿学校,寝室楼房还要多出几栋来。
虽然宿舍生依旧比走读生要少得多,但他们会越来越增强集体意识,而晓凡,她想自己好像也不需要那一份集体意识。
苏凌陪晓凡在校园里逛着时,她搭着晓凡的肩膀,或许是踩着很高的高跟鞋的原因,在她面前晓凡却如小鸟一样。"妈妈,我觉得你和他离婚之后不一样了。"脱口而出的话是晓凡不假思索而说出的。
"是吗,哪里不一样了?"妈妈的笑声让她感觉那个家回不去了。
本来是想不让零度再嗜酒,心平气和地和零度谈论一番,然后在撮合爸妈复婚,和好如初。而照昨天那些趋势来看,可能这似乎是山穷水复疑无路啊,到什么时候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觉得你更女强人一些了呗,呵呵,比以前更加潮流时尚,你看你穿的高跟鞋,从来根本没有见你穿过大约十厘米的高跟鞋,还有你这发型,随便一看就是精心做过一番,盘得很精致,衬托出了女人的气质,妆画得也很气质,撑着阳伞跟你在校园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你看又有人在看你了——"晓凡话里话外充满了仰慕,还有一丝喜悦,因为有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妈妈,她很知足。
"真是个小鬼,不当个辩论家还真是可惜了——"在妈妈的一番谈笑之后她又语重心长地跟晓凡说,"你现在还小,根本不知道社会上的艰难辛苦,女人的幸福是什么?那就是不依靠男人也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当然,这长相还是很重要的,化妆的适当与穿着的干净整洁不仅仅是对上级客户的尊敬还是代表了整个公司的形象,不和你扯远了。你作为学生呢就是好好学习,增强自己的智慧和实力,这才是真本事。知道吗?"
"妈妈,我都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想,就只想好好学习。"晓凡望着妈妈对她笑得样子该怎么去理解她的心情呢,妈妈真的不再依靠男人,不想得到那美丽的爱情吗?晓凡心中的那个家,是不是就因为他们大人的那份固执就逝世了?
在犹豫很久之后,晓凡很小心地问着妈妈:"那你还会不会和他复婚?还是再找一个——?"
"其实,你爸这个人挺好的,我对他的厌恶也就是从他嗜酒开始的,这日积月累啊,心里的恨也就像码城墙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厚,我也不会给你找个后爸了,那样就就太对不起你们了。"而此刻妈妈心里想得比晓凡要复杂得多。
苏凌还考虑到晓凡的亲生爸爸,万一哪天她亲身爸爸出现在她面前,这要怎么解释这一切,面对还被蒙在鼓里的温冰,会不会更狠心对待晓凡。
苏凌一直想要保护女儿,像保护她的心头肉一样。
苏凌给了晓凡一个模糊的答案,晓凡从中挑出许多小小的希冀,那个最关键的也就只有零度嗜酒的那个坏毛病,如果零度戒酒了,那么她还会回到那个家吗?晓凡总是这么异想天开地想着,想得比登天还困难,下辈子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辈子真的就不能先发生了吗?
她的心头里开始有很多怨言,直往上翻涌,像喷泉一样,流进身体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