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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就像电视上播放比赛时候回放的慢动作一样,所以难忍的时候越是感觉时间慢走的痛苦。
课桌上的灰尘在阳光下毫无遮拦,细微的斑痕都清晰可见,许多同学都低着头或是趴在课桌上听着温冰的呵斥。
在长达三十多分钟把数学课堂改变成政治课堂后,每个人的脑袋都差不多钻进了课桌下面,在最后的十五分钟,他布置了两道题,当做课堂作业,下课的时候交到课代表处。
温冰在教室里来回踱着步,一脸严肃的神情,头脑里一直在想着那个胆大包天的神秘人物。
一声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过之后,温冰拿起讲桌上的课本,出教室门前说道:"下课后把作业本交齐,然后课代表送我办公室,至于那个搞恶作剧的人最好是在我没查清楚之前到我办公室主动认错,要不然自会有处置你的办法,下课!"
温冰走出教室后,鸦雀无声的教室里的同学们立刻议论纷纷起来,小晴和文文面面相觑着撇着嘴,做着鬼脸。
班级里一位同学刚打完下课铃声等温冰走出教室后,严一立刻交上作业本,小心翼翼地拿着本子,生怕给弄坏了,谁也没有想到作业本里不仅仅是作业,还夹着一张小字条,为了不弄丢,又用透明胶带把字条给粘住,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严一一脸的安静就像是湖里的一潭死水,没有波折。
神不知鬼不觉中,那个字条还是被温冰发现了,温冰皱着眉头边改作业边发着愁在改到严一一的作业本后,眉宇间的皱纹终于被舒展开来,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字条上写着,向晴是扔粉笔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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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冰的眉宇间又更加紧锁着,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小晴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意见,尽然会想到捉弄老师的方法。
他那平淡的心犹如凉白开那样,无觉无味。他只想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他一切并不在乎。在冥思中,小晴已经被温冰叫到了办公室,站在了温冰的面前。
"你,"温冰说了一个字便停顿着,他突然之间会忘记自己要问些试什么。在几秒之后便接着说,"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希望你能如实的讲清楚,也希望你能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
温冰依旧保持着一副为人师表很假的样子,从头到尾都让人的胃倒涌酸水。一直低着头的小晴用余光瞟了一下温冰,她欲言又止,很多言语都卡在喉咙里。
"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并不是对您有敌意,温叔叔,其实我是为了晓凡才这样做的。你知道吗,现在晓凡的生活真的很不好。她一直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家人陪着,她始终不肯离开那里真的是希望你们都可以团圆在那里啊。叔叔,我只想告诉您,晓凡在那里等你们的回家。希望您可以和阿姨能圆了晓凡的那个梦想——"
一触即发,所有的言语都跟着感觉在走。当小晴最后一个字的音落定后,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当然,也只有房间里也仅有两个人,办公室门外的文文一句一句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听完小晴说的那段话后,不乏有一丝的落寞。
温冰并没有立刻回答小晴的话,而是沉思着面前这位小女孩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小晴不会想到这些字句所吐出来的方向都是朝向他的心窝的,阵阵剧痛。
他似笑非笑,似乎明白了小晴或者晓凡心里所想的一切,接着说道:"小晴,我和你阿姨和好的,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晓凡,为她担心。现在,你们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高中才开始,千万不要想着先玩一段时间在开始努力,当你跨进高中校门的那刻起,你就要精心准备作战了——这件事就不追究你了把,好了赶紧回家吃饭,下午好好听讲。"
小晴回应了一声后就匆匆而逃了,转身过后便洋洋得意地笑着。小晴在看见站在门外等候的文文时,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把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字条递给了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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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一脸的困惑看着她,然后打开手中的字条:向晴是扔粉笔头的人。然后边捂着嘴巴一副惊呆的表情说道:"那么老实的人竟然会干出打小报这样幼稚的事情?他会有什么好处得到呐?"
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着话,心里蕴藏着的迷惑也终于被揭开。
"班级里的人都知道,那种又方又正又大的字只有严一同学才能写出,看着那些字,猜都不用猜,这打小报告的人肯定是严一。"
"我不知道他会得到什么好处,我只知道他的确是得罪你了。可怜的人儿。"文文叹息着,并用一副无奈而同情的眼光望着小晴。
"我,唉。的确被他得罪了,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地玩完。温冰肯定会告诉我爸爸这件事情,当然他不会直接找上门跟告状似的那个招,而是在一起吃饭或谈话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提出,他这招,我见多了。而我爸爸知道后,当然是又厉害的严加管教——"
她们的谈话中透露出十足的青春气息,调皮,不安分,忧伤,无奈等的混合体。她们都渴望着主观世界被丰富,客观世界来实现主观世界的一切想象。然而这不可能的产生,自然而然地也就产出了心中的火花,到极端的火花。
"你,辛苦了。不要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晴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文文送到了校门口时反方向地走着。她们都沉默着走在街道两旁梧桐树的阴影下,各自沉默,各自想着和晓凡一起的生活。她们是那么的亲切,跟亲姊妹一般。
文文想象着曾经那个总是有家人呵护依赖着的小公主如今去是无家可归黯然伤神的守望者,那些晓凡的口头禅,如今再也听不到原声版。
比如,你再惹我,我就告诉我爸爸。
比如,我们全家总动员了。
那无可挽回一切,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