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多么想像火山一样爆发,向四外迸出所有的岩浆。
我多么想把自己的身子弄得像灵魂一样飘飘然,为所欲为。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小狼,骨子里那厌恶的东西都在蠢蠢欲动。它们把我的整个身子攫住,我可爱的小天使,你在哪里?
温晓凡的脑海中时常会有那些无力的念头,狂叫着,呐喊着。
在晓凡醉醺醺地吵着小晴给自己拿第三杯酒的时候,苏凌提了一个纸袋子来到了家门口,她的右手指放在了红色的门铃上,犹豫了很久之后便又缩回了手,果然还是没那个勇气见见晓凡。她并不知道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的女儿在酒吧里喝个烂醉。
苏凌在把纸袋子放在了门口外,就急忙忙地走了。她用手用力的捂住嘴巴和鼻子,把哭声憋在心里,而眼泪还是不听使唤,止不住得往下流着,滑过了手背。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但在苏凌的脑海里,时间拼命地把她拽回那一年的那一天。
2
那个时候,温子乐才三岁。一般晚上数学晚自习很少,温冰也在没有晚自习的时候喜欢和一些酒肉朋友在外面喝酒吃饭。
那一天,三岁的儿子丢在家里没有人管,在狼嚎大哭之后跑去爸爸妈妈房间里睡着了。温冰又约了朋友去喝酒,小麦为了给男朋友庆生日,把苏凌约了出去,到舞厅里跳舞。
"苏凌姐,你最近可好呢,自打你生完孩子后,就很难见到你一面了呵。"小麦搭在了苏凌的肩上高兴地说。
因为苏凌比小麦大两三岁,所以自小就苏凌姐苏凌姐的叫着。
"还好吧,天天老公事多,管孩子挺忙的。"
"想当初你没答应叔叔阿姨的逼婚,现在早就和你初恋情人远走高飞了吧,呵呵。"
苏凌的一些事情,小麦全都知道的。所以苏凌在小麦面前是完全没有秘密的,过去的一些事情,在旁人开来也都不算是什么伤痛之事,而有些事情,注定是一些人的生命中最悲愤的。
"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还提呢,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苏凌痛定思痛地回复着,当然言语之中也有一番笑谈之意。
"听说还是在冰城,没有离开呢,好像快要结婚了,女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估计他们应该是门当户对的样子。"苏凌看小麦那个神情并不像是开玩笑,所以苏凌的头脑里便又浮现出许多画面来。
所以只是在心里想象着所有的希冀,如此而已。
在和小麦一起娱乐期间,一个人摇头叹气地去了洗手间。而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同样的一个晚上,苏凌在从洗手间回到原位的路上却碰上了初恋情人,当时她那心头绷紧紧的快要屏住了呼吸。
"还好吗,好些年不见了,你还是没有多大变化。"苏凌一开口就很轻松的说出了话。
那个依旧留着胡渣的男人也很是吃惊,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忙拉着苏凌的手小跑着离开了舞厅,苏凌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也并没有拒绝,他也就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
女人和男人一起坐上出租车的路上,苏凌掏出手机给小麦发着信息,而信息上写着是:我老公打电话催我回家了,就自己先回家,你们慢慢玩,注意安全。然而,在发完的之后又继续关了机,她并没有告诉温冰今晚回不回家,她知道醉酒的他是不好惹的一种雄性动物。
坐在出租车上的男人很安静,在叫到车说完指定的位置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回到了男人的住处。
"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生活的都是痛不欲生的,现在的那个女人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我没有办法呀,我如果当初你爸妈不闲我穷,现在跟你结婚生子的人早就是我了,看来我他妈的还是没有这个福气。"他很是冲动,也把坐在沙发上的苏凌吓得够呛。
在苏凌一直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时候,他猛的把苏凌搂住了怀里,抱的很紧很紧,以致喘气都是艰难的。
"你你别我"苏凌才开始有些挣扎。当他开口说:"什么都不用说了。"之后,就试着去亲吻她那柔软的嘴唇,鼻尖,额头,再到颈部甚至是全身,苏凌也去习惯他那无法抵抗的身体。
每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都是可怕的,尤其是真爱来临,强大的力量傀儡着人们的身体,他们拼了命的脱着对方的衣服然后到处乱扔,在两个人都略有醉意两个身体相互缠绕着躺在床上时,各自心里都才明白,这一刻过去,什么都会完了。
当时原本很相爱的一男一女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各奔了东西,苏凌告诉过他:"请你好好对待你的女朋友,这一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如果我怀孕了,这孩子也不会是你的,再见。"苏凌甩了一把泪,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后就义无反顾地扬长而去。露着上身的林成还是傻傻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电话说:"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这一切的场景都像是一个梦境,是那两个人的一个噩梦。除了他们两个人,谁都不知道那一年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都不知道苏凌给温冰戴了一个高高的绿帽子。
3
在那个吵杂声只会上升不会降低的地方,最终晓凡没能说服小晴让她再给自己拿一杯酒,她只是叫了一杯热水,喂晓凡喝,晓凡把水包在嘴巴里到最后还是给吐了出来。
"晓凡,晓凡,你真的醉了,快醒醒吧,送你回家。"晓凡趴在桌子上,文文用手拍打着她的脸,有些疼痛。
"我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了啊,没有了"晓凡醉醺醺地说着,还嚷嚷说,"我没醉,还要喝酒,酒啊。"
真的想把自己砸得粉碎,她的心还是很清醒的,表面上就是想放纵一次自己,洒脱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晓凡还在跟他们嚷嚷的时候,林松走过来了,顿时她的声音小了许多。
"我下班了,还是我送晓凡回家吧。现在也零点一刻了,你们也赶快回家吧,我一个人没事的。"林松穿着自己的衣服,背着个单肩包,真的很帅很帅,似乎找不到语言可以去形容。
"嗯,好吧,林松那就麻烦你了,我们就先走。"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帅小子,那就谢谢你了。拜拜。"文文也在走之前说了一句。
晓凡眼睛眯着,一直是盯着小晴看的,晓凡知道她对林松一见钟情是认真的,所以她迟迟不肯走,只是在石头和文文催了几次之后,才跟林松说:"林松,你的电话号码多少,晓凡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好的,我的电话是1363258,拜拜。"
晓凡潜意识的朝他们挥了挥手。随后,林松拉着她的胳膊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扶着晓凡一步步走向搭的士的地点。晓凡还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靠近一个男生,可以听见心跳,可以也让她心跳变快,脸庞一片潮红。
夜和酒的相互交错,让晓凡自我放纵了一回,喝得淋漓尽致,可是还不够,我还想需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