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带白碧云进来:"这两天蓝月没空陪你,只能委屈你在这对付一下了,我回头住方新
那去,离这很近。条件差点,但安全系数很高。"
白碧云云云巡视着屋内,走到芳菲的大幅照片前细细端详。
叶萧一边收拾一边继续交代着:"被子、床单什么的都是新的,煤气有点问题,烧水或者用热水器前要先打开总阀,用完后要关上。我的这些碟大多是一些枪战片和恐怖片,你就不要看了,免得看了害怕睡不着觉,明天我找蓝月借点文艺片来,她也是碟友,肯定有不少好片子。"
白碧云云云幽幽地开口了:"她不会再管我的事了。"
叶萧:"为什么?"
白碧云云云笑了笑:"她没空。"
叶萧:"有事是暂时的嘛。过两天不就没事了,哎,你也可以住她那去,这样更安全些。"
白碧云云云:"你跟她说其他的事也许她会听,可我的事,她不会再答应你了。"
叶萧:"到底怎么回事?"
白碧云云云:"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她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爱情是自私的、排他的,我和她虽然是好朋友,可这就更难面对了。叶萧,你迟早要做这样的选择。"
叶萧低下了头。
白碧云云云回头看着叶萧:"你喜欢我吗?"
叶萧抬头看着白碧云:"有点。"
白碧云云云:"那么,你也有点喜欢蓝月?"
叶萧诚实地点了点头。
白碧云云云突然发作:"你就不能撒点谎?至少在我面前说就爱我一个人?"
叶萧固执地:"我不能骗你。"
白碧云云云:"你懂什么?女人有时候宁愿被欺骗,就象我妈,还有玛雅。"
叶萧一楞:"她们被谁欺骗?你爸?"
文好古还在通着电话:"是的,白所长欺骗了你的母亲,这个罪责我愿意替他承担,但
和他的爱人、孩子没有关系。"
电话里:"怎么没关系,我们都是白正秋的孩子,凭什么她就一直能享受着烈士后代的待遇,在温暖的家庭里受娇宠,而我只能做一个没爹没妈的流浪儿?"
文好古:"这是我的错,其实我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要是你觉得我的惩罚未尽的话,可以给我加罪,但请你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电话里:"谁是无辜?"
文好古:"我知道自己的罪孽,但已死的江海鹤他们4人,除盗宝外逃的林子素之外,罪不至死吧?其实,从诅咒一开始,我就隐约明白你是谁了,但我理解你的仇怨,所以并未向警方提供你的信息,我们做个交易吧,只要你放过白碧云母女和这次与会的专家学者"
叶萧:"这些事你为何不早跟我说?"
白碧云:"这毕竟牵涉到我父亲的名望,而且,我不能肯定其真假,昨天,我见了文伯伯
从我妈那拿来的那本《荒原》,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叶萧:"那真是你爸爸送给玛雅的书?可怎么会在你妈妈手里呢?"
白碧云云云:"十二年前,玛雅的女儿来过我家,我记得她叫刘原,跟我差不多大,叫我姐姐。我们玩得很好,可惜只有一天的相聚。"
叶萧:"怎么回事?"
白碧云云云:"市容队把她带走了,是文伯伯打电话叫来的市容队,为这事,我妈一直不原谅文伯伯。"
叶萧点头:"是这样。"猛然醒悟:"不好!",立即拿起电话:"方新,赶紧把车开来。"说完拔腿就走。
白碧云云云:"去哪?"
叶萧:"文所长有危险!"
白碧云云云:"等等,我也去。"
叶萧:"快!"
文好古穿戴整齐,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镇定从容地出门。
桌上,《荒原》下压着一封信。
文好古仔细地关上其他办公室的灯和门,下楼向大门走去。
值班人员向文好古打招呼:"文所长今天不加夜班了?"
文好古点头,拍拍他的肩,向大门外走去。
值班人员疑惑地望着穿戴整齐的文好古乘上出租车而去。
方新驾着车飞速赶往考古站,一面开一面问叶萧:"你是说,他是下一个诅咒对象?"
叶萧;"最危险的是,他可能已经发现了凶手,而且想自己引凶手出来。"
文好古站在舞台上慷慨呈词:"在这里,我要公开地表个态,我们搞考古的,相信的是科学、是历史的真相,我们不怕什么古墓的诅咒,我本人从今天起,每晚就坚守在办公室,恭候诅咒的光临,看它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我屈服。"
剧场众人皆不知所云地望着文好古。
方新刹车:"他简直疯了!到了,快走!"
几个人下车,直冲考古站。
方新向值班人员亮了亮警官证,就紧随叶萧冲上楼去。
叶萧等人冲进来,发现办公桌上的台灯还亮着。
方新上前拿过书下压的信,只见信封上写着:请呈叶警官。
方新把信地给叶萧,叶萧打开信。
文好古:"叶警官你好:考古站的案子累你费心了,其实,所有的罪责都在
我一人身上,我因为贪婪,毒杀了江海鹤等人,自知罪孽深重,自己去寻了断。望告考古站同仁,以我为鉴,勿起贪心,全力以赴,开好这次考古界的盛会。切切。又,芬和白碧云母女拜托阁下照料,我和正秋,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多谢。文好古绝笔。"
方新:"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萧:"他和凶手做了交易。快走!"
叶萧问值班员:"看见文所长吗?"
值班员:"已经走了,打的走的。"
方新:"哪个出租公司的车?"
值班员:"这倒没注意,是辆红色的桑塔娜吧。"
叶萧:"立刻跟交通台联系。"
主持人播出紧急通知:"司机朋友们,我是**,现在寻求你们的帮助,今天晚上,哪位开红色桑塔娜出租的的哥从考古站门口搭载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乘客,请速与我联系,我们的热线是。"一领导模样的人陪着叶萧:"叶警官放心,我们平均十分钟滚动播出一次,有信息反馈的。"
高五随着公安人员的指引找到局长室,见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进去,见到局长他毫无礼貌的怒声质问,"我爸死了,他为什么不能成为烈士?"
这一声怒吼使很多警员都放下手头工作,来到门口朝里面望着。
局长看了高无几眼,不慌不忙的给了高五一个难以下咽的解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不能让你爸爸白死,我们还要将卧底工作继续开展下去,出于一些非常重要的细节,我们暂时不能将你爸爸列入烈士名单,但这只是早晚的事,为了抓罪犯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不得已,我只知道我爸爸已经死了,他为国为民已经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死了却不能成为烈士,这是哪门子道理?"高五难止愤怒。
"你给我住口,正是因为考虑到不能让你爸白死,才做了这个决定,你爸早晚都会成为烈士,那时天下人都会知道,你爸所做的一切,是为国为民的壮举,你爸做卧底做了将近二十年,难道你连这最后期限也不能等吗?"局长变得也有些激动。
促使高五的激动情绪下降了些,"可你总得告诉我我爸暂时不能成为烈士的理由吧,不然我心里。"
局长截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但不能让罪犯绳之以法你会更加难受,为了抓住罪犯,给你爸一个交代,恕我,不能告诉你。"
"啪。"高五一拍桌子,"你必须告诉我。"他走近了局长。
"这是机密,你不能知道。"局长十分坚决的说。
高五一把将身前办公桌伤的文件之类的东西打掉在地。他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住了局长的脖领子,"狗屁机密,你不说就让我爸成为烈士。"
这一景象使门口的警员纷纷赶进屋来,"喂,你快把手放开……
几个警员拽着高五的胳膊,高五奋力的拽住局长的脖领子就是不松。当下一急就冲着一个警员就下了脚,冲局长发狠道,"你到底说不说。"
局长凛然的看着他,并不回话,高五的拳头握出指节"叭叭"的脆响,见局长丝毫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完全压不住怒火,抬起手毫无顾忌的一拳打在局长的脸上,直打得局长重摔在地,鲜血横流。
警员们去扶局长的时候觉得脚下被什么咯到了,往地下一看,居然找出三颗牙来。
高五知道这一拳打出再也无法挽回,可他并不后悔,为了他爸,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他也无所谓,而这一拳所付出的代价是使他受了两年的牢狱之苦,他那报考狙击手的梦想在他挥出这一拳后彻底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进牢前的高五只有他的女朋友来看他,他妈在两年前患了绝症早已去世,如今在世的亲人也都没了联系,只有他的女朋友叶晓琪,还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朋友。
对于高五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高五在上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去迪厅,认识了同样是第一次去迪厅的叶晓琪,是朋友给他们引见的,两人见到对方的第一眼都有些害羞,当时的高五看上去完全是个还带着纯劲的大男孩,见到漂亮女孩会害羞也很自然,同样叶小琪见到他也显现出害羞的样子,更是证明了两人对彼此都是一见钟情。
叶晓琪是个乡村女孩,家庭条件很差,使叶晓琪上到高中就辍了学,跑到城里来打工。她在一家酒楼当服务员,在离酒楼不远处租了一间平房。
那天去迪厅玩了两个多小时,高五不自觉的将她的这些情况全都打听出来,最主要的是叶晓琪租住的那间平房的准确位置,让高五牢牢谨记于心。
第二天放学高五买了一个毛绒玩具,到酒楼去找叶晓琪,听其他服务员说她不舒服,就请假没来,高五就顺着他铭记于心的路线,找到了叶晓琪租住的那间平房,他见房门没锁,悻悻然走进屋去,不过并没能看到叶晓琪的身影,他扫了一眼屋子,觉得无论是周边的环境,还是屋内设施这都不像是人呆的地方。
他扫兴的往回走,这时有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喂,是高五吗?"
高五回头一瞧,见叶晓琪正冲他走来,他高兴的回话,"刚才我进屋没看到你,我以为你不在呢。"
叶晓琪见到高五笑得特别灿烂,"我出去了一趟,我到邻居家聊天了,没想到你回来"叶晓琪发现高五手上的毛绒玩具,指着问,"你拿它干嘛呀,这个好可爱。"
"我。"高五本想把这个玩具主动送给她,被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有些被动,"啊,没什么,是我买给班里女生的。"
"哦,。"叶晓琪笑着说,"原来你这么大的男孩也给女生买礼物,一定是看上人家了,呵呵。"
高五脸一红,岔开话题说,"你不是不舒服吗?看你现在挺好的。"
"嗯,今天上午头有点痛,现在好多了,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叶晓琪总觉得自己跟城里女孩没法比,觉得像高五这样的城里大男孩肯定是瞧不起自己的。
高五也弄不懂她为啥这样说,"没有,你很好看啊。"这是高五极少夸人的其中一句,完全发自肺腑,他甚至觉得叶晓琪身上有种清纯简朴的气质。使看惯了浓妆艳抹的城里女孩的他犹如在百花丛中看到了一朵最为清香淡雅的白茉莉。
听高五夸自己,叶晓琪害羞的低下了头。
高五挠了挠头说,"你在这里住得惯吗?你头痛是不是在这里住不惯的缘故?"
"这里挺好的呀,你们城里人当然觉得这里很差,但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对这里还住得惯啊,你要是介意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对了,你找我有事吗?"叶晓琪不知高五来要干嘛,但她也有感觉高五来很有可能只是来看自己,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强。
"啊,我不介意的,谁说我介意了,你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告诉你我来的目的。"高五都不知自己是怎样把这厚脸皮的话说出口的。
"呵呵,那好,请进吧。"叶晓琪像招待他酒楼客人那样将高五请进屋里。
高五坐在有些破烂的沙发上,把毛绒玩具放下说,"其实,这个礼物是我今天上午送给她的,她没要,说她家里礼物太多放不下。"这完全是高五的胡掰。
"那你把他那我这里来干嘛?"叶晓琪坐在她身边问。红色出租车停下,文好古下车。司机探出头来;"先生!"文好古:"怎么了?不是说过了不用找了。"
司机关心地:"先生,这么晚了到这里。"
文好古放下脸来:"你是警察啊?管那么多干什么?"
司机:"不是,我是说这里太偏僻,等会先生办完事出来,恐怕打不着车,要我在这等
你吗?"
文好古挥挥手:"谢谢,不用了,你回去吧。"
司机摇摇头,驾车离开。
司机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
收音机里传出交通台的广播:"各位司机朋友晚上好,您现在收听的是FM100千赫交通台的节目,主持人**正在为您直播。"
文好古走进墓群,打开手电筒筒找寻着,突然,他发现了一块空墓碑上画着的诅咒符号,
并有方向指示箭头。
文好古沿着箭头方向继续往前找,果然又发现诅咒符号和拐弯箭头。
叶萧拔腿就走。
方新已经发动了车。
叶萧上车:"快!南郊墓地!"
方新拉响了警报,警车飞驰而去。
文好古找到一座墓碑前,只见墓碑上写着:玛雅之墓。上面也有一个诅咒符号。
墓前,放着一杯酒。
文好古恭敬地向墓碑鞠躬,然后端起酒杯,大声地:"刘原,我文好古现在就在这跟你
彻底了断这么多年的恩怨,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我已经给叶警官留了信,承担了一切杀人罪责,你也该结束这场复仇,好好地过你一个小姑娘应该过的日子吧。祝你幸福平安。"说完一口饮下了毒酒。
一个黑衣人移向文好古。
文好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你?"
好几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笛而来。
叶萧神色冷峻地坐在车内。
路灯等亮点飞速在车窗上划过。
文好古转过身来:"叶警官,我想请你帮个忙。"
叶萧:"文所长有什么事?"
文好古:"是这样的,我们所最近可以算是特殊时期,下个月就要召开一个古楼兰文化的国际研讨会,这是考古界的一件大事,国内外的许安多专家都会来,省市领导都很重视,把它作为今年最重要的文化交流工作。所以我希望——"
叶萧接话:"文所长是怕这件事干扰了所里的工作。"
文好古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敏捷。当然,对叶警官的工作我们还是要全力配合的,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只管说。""张继凯!"文好古一拍桌子,大声呵斥:"你胡说八道够了没有?好好的考古研究所,哪来的鬼?"
叶萧冷眼望着盛怒的文好古。
文好古:"金色面具要是在我手里弄丢了,我可真成了考古界的罪人了。哎,林子素抓到了没有?这个无耻的小人,简直就是考古站的耻辱、考古界的败类!你们一定要重重地判他,判他个无期,不,判他死刑!"
文好古责怪地:"12点?她还不休息,在家上网?哎,当时你也在她家?"
叶萧尴尬。
文好古望着叶萧:"你们也找张继凯?他今天一天没露面,也没请假,不知跑哪
去了。"
叶萧突然问:"文所长当时是带哪几个人去发掘古墓的。"
文好古楞了一下:"有林子素、江海鹤、许安多、还有张继凯。"
文好古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连张继凯也,他最近是有些反常,天天叨念着
诅咒,我还为这事几次批评了他,谁知他的预感竟然是对的,连我现在也不得不相信诅咒了。"
文好古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诅咒符号掠过他的脸,脸变形。
市容队的车在墓碑间缓缓游荡。
小刘原突破后窗栏杆,下了车,怪笑着走来。
文好古恐惧地望后躲。
刘原走着,变成了玛雅,依然怪笑着靠近。
文好古捂住胸口。
玛雅继续往前走,变成古尸,还是怪笑着。
文好古头上全是汗珠。
古尸伸出手来。
文好古拼命躲闪,不料一只小手拍在文好古肩上。
文好古回头。
小刘原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后,伸手递给他一样东西。
文好古低头一看,是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叶萧带着警察搜寻,一道道手电筒光在墓碑间晃动。
突然,方新发现了一块墓碑上的诅咒符号及箭头:"看!"
叶萧:"快!往箭头指示方向找!"
只听远处有人高喊:"快来啊,人在这!"
叶萧等人连忙跑过去。
文好古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捏着酒杯。
叶萧跑来,立即吩咐:"快叫救护车!"
白碧云云云上前抱住文好古哭喊着:"文伯伯!文伯伯!"
众人七手八脚地拉开白碧云,抬走文好古。
叶萧走到墓碑旁仔细观察,墓碑上的字已被擦去,只留下诅咒图案。
芬从白碧云手里接过《荒原》,轻轻抚摩着:"这么说,他也解脱了。昨天晚上,他是准备好了来吃最后的晚餐的。可笑的是,我还天真地跟他商量如何到乡下去度晚年。"
"妈。"白碧云哭着趴到芬的膝上。
芬摸着白碧云的头:"别哭了孩子,这都是命。"
方新递了一只烟给叶萧:"破个例吧,你已经这样坐着好几个小时了。"
叶萧拿着烟,转动着:"我总觉得,凶手就在我们身边,为什么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呢?昨天下午,文好古是当着我的面向凶手发的邀请,晚上果然就出了事。那么,凶手是不是就在现场呢?再想想他们排的这出戏,居然也是讲古楼兰诅咒的故事,这是个偶然吗?"
方新:"要不,我们再去一趟话剧团,排查一下那些人昨晚的去向。"
叶萧起身:"走吧,老坐在这也不是办法。"
叶萧和方新才出门,就见张继凯的三表叔被一个警察带着,嚷嚷着走来:"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取我自己家里人的东西犯什么法?我要找叶警官,还有方警官。"
方新迎了上去:"怎么回事?"
警察:"你来的正好,这个人拿着张继凯的工作证,冒领张继凯的一笔稿费,被我们当场抓获,还胡搅蛮缠,非要见你。"
三表叔象看见救命稻草似地一把抓住方新:"方警官,你可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啊,我是张继凯的三叔,就是遗产也应该有我一份,何况一点稿费?寄给他的信,邮递员不是照样给我嘛,不信你们可以看。"
叶萧上前:"有什么信寄给张继凯?快拿给我看。"
三表叔:"好象是江城市一个什么大学寄来的,在家呢。"
"江城市?"叶萧和方新对望了一眼。
叶萧打开信,是刘原的导师张教授寄来的:"张继凯先生雅鉴:劣徒刘原,有幸得先生赏识,邀其参加楼兰文化考古盛会,特致谢枕。今谨寄上刘原专业获奖资料,或可参佐。"
叶萧又看了看信封:"江城科技大学?方新,赶紧和这个张教授联系上,务必查到刘原的详细资料。"
叶萧下车进门,刚要走进排练场,突然见办公室门开着,蓝月背对门口坐在电脑前发呆,不由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看,只见电脑屏幕上的海报上,兰娜捧着的王子头颅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头颅,吓了一跳,连忙走进办公室,来到蓝月身后:"你这段时间天天没空,就忙这事啊?"
蓝月没有回头,仍看着屏幕:"你说爱上一个命中注定无法爱的人该怎么办呢?"
叶萧站在蓝月身后,爱怜地伸出手来想抚摩一下蓝月的盘发。
蓝月回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叶萧:"最好的办法是不是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头颅永远抱在胸前?"
叶萧也笑了:"你就这么恨我?"
蓝月:"这不是恨不恨的事,我说过了,是命。有的人就是公主的命,有的人就是王子的命。"
叶萧:"可王子不一定非要选择公主。"
蓝月:"古今中外无数的经典名著告诉我们,凡是王子企图放弃公主,选择贫民的,大多是悲剧。"
叶萧;"别忘了,我不是王子,所以假设的前提不存在。"
蓝月:"但你一样要作出选择。"
叶萧:"这话跟白碧云说的一样。好吧,我今天就做选择。"说着,向蓝月靠近。
蓝月胸口起伏,微微闭上眼睛。
叶萧向前靠近。
蓝月突然惊慌地睁开眼睛:"不!"
叶萧:"怎么了?"
蓝月起身:"你还是好好考虑几天再做决定吧,戏公演的那天,请一定光临,你可以选择带白玫瑰还是蓝玫瑰。"说着,匆匆逃离办公室。
叶萧刚要去追,胡周进来了:"哟,叶警官,正要找您。"
叶萧定定神:"胡导,什么事?"
胡周:"我的两个演员,白碧云和萧瑟,一个都没来排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叶萧:"白碧云在陪她妈妈。萧瑟?你最晚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胡周:"昨天下午,文所长在剧场里讲完话,她就走了,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家里没人。"
叶萧:"花园酒店呢?"
胡周:"我从来不往那打电话。"
叶萧望了胡周一眼:"那好,我去花园酒店找。"
叶萧进来,直奔大堂:"请帮我查一下,有位叫萧瑟的小姐住几号房?"
服务小姐看了叶萧一眼:"对不起,没有这个客人。"
叶萧奇怪地:"可她一直住在你们店里啊?"
服务小姐:"那她一定是用别人名字开的房。"
叶萧:"那好,请再帮我查查和她一起的香港来的黄先生。"
服务小姐:"对不起,我们店也没有香港来的姓黄的客人。"
叶萧急了,亮出警官证:"请你好好帮我查查,他们肯定住在这个酒店。"说着拿出萧瑟和黄先生的照片:"就是这两个人。"
服务小姐瞄了一眼照片:"就这个香港来的啊?他是浙江的农民,住在这装模做样地不知骗了多少小姑娘。"
叶萧:"他住在几号房?"
服务小姐:"今天一大早就溜走了。"
叶萧:"溜走了?那位小姐呢?"
服务小姐:"她?被人甩了还蒙在鼓里呢,一大早,潇洒地去游泳池游泳,等到服务员不让她记帐时才发现被人甩了,还留下一屁股债务,不知道怎么对付呢。"
几辆警车开来停下,车上跳下一批警察,快速向候车室跑去。
"港商"黄先生从厕所出来,一看见警察,连忙又溜进厕所。
警察在人群中搜寻。
片刻后,黄先生从厕所出来,一副地道的农民工打扮。
农民工打扮的黄先生,还在头上扣了顶草帽,向卧铺车厢走去。
列车员有些奇怪地望着这个乘客。
黄先生递上票,草帽下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要抬腿上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叶萧站在他身后:"黄先生这是去香港?"
黄先生低着头,一言不发。
叶萧:"怎么?还没想好?也许这些照片能帮你恢复点回忆。"说着,把一叠照片扔给黄先生。
黄先生拿起照片,全是他在各处行骗的证据。
黄先生满头是汗,连称:"我坦白,我交代,我有罪。"
叶萧:"说吧,昨天晚上你在哪?干什么了?"
黄先生:"昨晚我和萧瑟在夜总会跳舞,听萧瑟说,最近你们常去剧团,可能是上次为了给她出气,雇人整白碧云的事败露了。我怕为这事给你们抓了,把以前的事都翻出来,所以今天就赶快跑了。"
叶萧突然:"认识文好古吗?"
黄先生莫名其妙:"谁?"
叶萧仔细看着黄先生的表情,没发现什么破绽,只好转移了话题:"昨晚夜总会里,有人看见你和萧瑟吗?"
黄先生:"有啊,夜总会的小姐都看见了。"
叶萧拿着审讯记录本进来,萧瑟眼睛哭得红红的坐在椅子上。
叶萧看了看她,刚想说什么,方新拿着一卷传真资料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搞清楚了,全搞清楚了!"
叶萧:"查到刘原了?"
方新刚想展开资料,看见萧瑟,一楞。
叶萧连忙对萧瑟摆摆手:"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好好排练,接受教训啊!"
萧瑟红着脸出去了。
叶萧:"快给我看看,这个高手究竟是谁?"
方新:"要有思想准备,别吓着啊。"
叶萧展开传真纸,大吃一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