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室只有十多平方,但对郑天跟忠伯这样的高手,已经足够宽敞。两人的身影不停的碰撞,一道道劲气向四周散去,毫无修为的小兰被挤压到角落里去。她很想告诉忠伯,眼前这个少年正是老爷的救命恩人,但只是普通人的她根本无法开得了口。
"小子,你实力不错,难怪敢这么嚣张"忠伯平静的说。郑天就像一条泥鳅,滑溜溜的。每次他就要打击时,总会被躲过。
"哼~~你在少看我吗?竟然压制住实力"郑天跳开一边,站住冷冷的看忠伯。他从忠伯身上感应到强烈的压力,就算是彭涛都没给他这样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很强,很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此人。
"你,不配"忠伯很平淡的看着郑天,此时他给郑天的压力比起刚才愤怒时还来的沉重。如辽阔的汪洋所潜伏的怒涛,不知何时狂啸而出。
"你,说,我,不,配?!"郑天一字一语的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忠问。仅仅几个字,就将他的怒火烧灼到极限。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几个字,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他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很好,真的很好。我知道你很强,也许我连一招也接不住,不过现在的你不够看"。
"你想干什么"忠伯突然从郑天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这怎么可能。他是什么实力,眼前的少年怎么可能威胁的了他。他暗中摇摇头,认为这只是一个错觉。
郑天对着忠伯笑了一下,然后脸色恢复淡然,喃喃说"杀道第四重,开~~"。
一股比起刚才还要庞大几十倍的杀意从郑天身上冲出,狂卷整首飞船。噬血,杀戮之意充斥着飞船每一个角落。那些修为低的船工被吓得混身直抖,有的更是跪倒在地,求神拜佛,以为从地狱来了一头魔鬼。
看到郑天的杀意不断增加,忠伯突然想起彭涛所说的话。他回头看了一眼破碎的营养仓,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什么人,他也顾不上为什么原本重伤的人会完好的站在这里,还这么有精力跟他战斗。他着急的解释说"误会,这是一个误会,你快点将气势收回,不然飞船会承受不了,这样大家都得死"。
"出手吧"郑天黑白的双瞳变成血红色,原本无形的杀意此时也变得有形,不停的在他身上缠绕着,形成一件迷蒙的战衣。
第八重是杀道极致的体现,而第四重则是杀道从入门到成熟的转变,是一个质的飞跃。现在的郑天甚至敢跟峰巅的彭涛一争长短,不过羸的机率不到三成。
忠伯现在算是完全相信彭涛所说的话,一个只有天级初阶的少年,竟然能爆发出不弱圣级的修为,这也太变态了。难坏彭涛跟彭飞都叫他为怪物,这根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此时他心里发苦了,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并不是他打不过郑天,只是那样一来,飞船百分之百会被毁,那就不是他所灰愿看到的。
知道郑天醒过来后,彭涛还没来的及放心就被这股**裸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刚才那次恐怕是郑天刚醒来不由自住散发出来的,仅仅持续一会就消失。但这次不同,就算实力大减的他都能感觉出里面的那股毁灭之意。本打算在这里静静的等郑天过来,但此时他也不得不赶过去。
"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这个杀神"郑天的疯狂,他可是深有体会,如果真的让他彪起来,这首飞船恐怕只能去回收站报道。并不是他在意这首飞船,而是他们现在正在宇宙中航行着,如没飞船坏了,他们都得死。
"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先出好了"郑天感受到身体里巨大的能量,不禁笑了,这种感觉太怀念了。他随意挥动几下手臂,活动活动身子,不然等下控制不住就不好了。
旁边的空气因郑天挥动手臂而形成一道裂气,好像空间都要被撕开一般,诡异而强大。
看到郑天完全无视自己的话,忠伯也开始有点微怒,如果不是顾及飞船里的人,他真的想教训教训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少年。不就是实力比其他人强一点,有必要这么嚣张吗。就算你是老爷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够做出如此无耻的事。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时,彭飞终于赶了过来。他看到醒过来的郑天,眼神一喜,完全无视这里紧张的气氛,伸出双手就要给郑天一个拥抱。
"少爷不要"忠伯惊叫道,想要阻拦已经太迟了。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是彭飞的救命恩人,但此时的他可是十分危险。彭涛的事已经令他十分自责,如果彭飞发生什么意外,叫他怎么办。
彭飞来的快,去的更快,郑天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踢飞出去。不过看到彭飞,郑天知道现在很安全,他就将杀意给收了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忠伯吓了一跳,跑上前去扶起不停喊痛的彭飞。仔细检查发现没任何大碍后,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也有温柔的一面,刚才那脚明明很快,很用力,但彭飞除了痛却没受一点伤。力度竟然用得这么完美,看来真的是纯武者。
"痛,~~痛~~"彭飞裂着嘴,不停用手揉着被踢的地方。他埋怨的说"高手兄,是我啊,我是彭飞啊,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踢我。不过高手兄一点都没变,打人还是那么痛"。
"不踢你踢谁,竟然敢斩掉我的右手"郑天瞪了一眼向他走来的彭飞,冷声说。
"哇~~这就是你的错了。说切掉你的手的人是我爷爷,又不是我。而且,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再三坚持不能这样做,你的右手早就没了"彭飞委屈的说,不过当他看清郑天的身体后,双眼被他睁的大大的。他不相信的揉了两下,竟然还是那样。
"这,这,这"他紧张的走到郑天身边,一手指着他的完好的右手,一边张开嘴,说来说去都说不出完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