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什么呢?"
"呜大家大家都不喜欢我我只是只是不能走路大家就讨厌我"
"哦?那么孩子你想要走路吗?"
"想我想"
"那么等你会走路以后,你想要做什么呢?"
"我我想和大家一起玩"
"孩子,你太天真了她们早已将你舍弃。"
"我"
"孩子,怨恨她们吧"
宿命啊
被神遗弃的孩子
我赐给你属于魔性的血
永生永世
归我足下
隼尔爬出井外,他是最后一个上来的,景洛将縕儿放在地上,此时縕儿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却没人发现,景洛为了力量渐失的问题头疼,看来此生他是不可能再修得术法了。
隼尔无奈的抬头,灰暗的天空露出一曙金光,伴着曦阳而起,他脑中全是妞妞方才说的话,那些令他不解又无法接受的事实。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为什么
或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只能交给天决定吗?
宿命难道不能改变吗
"哥我好担心你喔!你可终于上来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夏华紧紧抱住伊贝,嘟嘴撒娇着,但伊贝的视线却不放在她身上,他紧紧盯着隼尔,然后推开夏华走向他。
夏华奇怪的望了两人一眼,眨了眨眼便走到一旁问起双蛛来。
"隼尔。"
隼尔闭上眼,哀哀的说。"伊贝,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到哪去了呢"
伊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了一个肯定又确然的答案。
"化雾山。"
"化雾山从那儿开始,便要在那儿结束吗"
""
两人沈默许久,隼尔一直注视着缓缓化白的天际,伊贝则是盯着地面不发一语沈思,两人心里头想得都是这一切他们认为荒唐的事情。
突然间,景洛大叫一声,把沈思的两人唤回神,回过头,发现景洛紧紧抱着縕儿,嘴边喃喃的念着什么,他们互看一眼,连忙快步走去,走近时,隼尔发现原本躺在地上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女孩竟微微的睁开了眼。
"縕儿姑娘?"
縕儿缓缓地将双眼全部打开,不适应阳光的眼睛又微眯了起来,她呻吟的扭动身子,茫然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而看向天际。
"縕儿你没死真的没死"景洛抓着縕儿,一脸惊喜。
縕儿没有笑容,他注视着景洛,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撑起身子,她茫然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她缓缓开口,但这一开口却又令众人无法反应。
"你是谁?"
景洛一愣,连忙答道。"縕儿你你说什么啊?我是景洛啊景洛.达那吉斯"
"景洛是你吗?在我沈睡时,一直在我身边说话的那个人?"
"是我縕儿"
縕儿此时才又露出一抹笑容,但她接下来的话仍然惊人。
"啊真是谢谢你我是发生了什么事?"縕儿托着头,空气顿时冷凝了下来。"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縕儿"
景洛落寞的低下头,隼尔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但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是怎么回事?"景洛声音闷闷的,他抬头注视着众人,众人却是摇头,同样的满心疑惑。
"景景"
"是景洛。"景洛拾起縕儿的手轻抚着,他微笑的望着她。
縕儿脸一红,微微低下头,她压着胸口道。"我这个你你知道有关我的事情吗?"她偷偷扬了眼角望了景洛一眼,后又怯怯的别开脸。
""
"不不行吗?"
景洛叹口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说着,她扶起縕儿,整了整她凌乱的衣服,胸口的那一大片血迹看起来特别骇人,夏华跳着跑过去,不顾景洛奇异的眼光,朝着縕儿甜甜一笑,她的手在縕儿胸前缓缓地游移而过。
众人往下一看,便发现縕儿衣前的那抹血迹竟无端消失,不惊向夏华投以惊讶的眼光,縕儿握住夏华的手,也甜甜回笑道。
"谢谢你。"
夏华微愣,瞬即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景洛,我很抱歉妞妞对你做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沈默至此的隼尔突然开口,他的脸色不比受伤的景洛及縕儿好。
景洛摇头,他瞧了縕儿一眼,笑道。
"不必了既然縕儿醒了,这些便不再重要"
"可"
"虽然有些可惜,但我也决定不再碰触魔法世界的东西,我怕縕儿还会像九年前一样"景洛转头,正巧对上縕儿不解的双眼。"我要带縕儿回家乡,为了不让九年前的事重覆发生,做回一个什么都不必管的普通人是最好的方法"
隼尔点头,不再说什么,不管是什么,现下的他也已无心着想,无度的失神。
景洛和縕儿对望,縕儿什么都不知情的露出甜甜的灿笑。"景洛回家吧我想回家"
景洛点头,连声道。"好我们回家。"
只要这样
只要你活着,我便别无所求。
这样就够了
众人回旅店休息了一会,便收拾东西离开,但当蛛满前去隼尔房里唤他时,却发现他已经离开,所有东西也全被带走,伊贝知道后便只是沈默,未有任何回应,只是要众人继续往化雾山前进,不顾夏华的阻止,他似乎自有打算。
隼尔根本无心休息,他满脑子全是妞妞最后的那几句话,他追了上去,凭着心中的直觉,往化雾山的方向追去。
化雾山在整个兰洛斯大陆的最北方,气温十分寒冷,尤其是在山脉周围,更是寒天冻地,从隼尔原本居住的村子出发直到化雾村偏南的野旱村,气候已有了明显的变化,从野旱村的外围微微积了些许白雪,越是往北,气温几乎是呈垂直线状下降,隼尔稍稍在野旱村休息了一下,他坐在一家外露的茶栈,方才才倒的热茶已冷却下来,天空中有意无意的飘下几朵白雪落在身上,因为不停赶路而疲惫不已的身体,已因为寒冷而麻痹,无知觉的颤抖。
他驱动体内的魔气,昇起一股暖流聚集在心脏,然后由血液带往全身,试图温暖身子,他环视四周,正巧听见邻座的两名男子的谈天内容。
"喂,阿六啊今天你到北叶林去了没?"
名为阿六的男子满脸胡渣,他摇头,放下嘴边的酒杯道。"俺今天没去,今天特别冷,俺家婆娘生病,俺得留下来看顾那群烦人的小鬼子。"
"喔你没去啊!"
"怎?"
"没什么啦只是看到了一些不乾净的东西。"
阿六顿了一下,道。"不乾净的东西?"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流了一大滩血在那里,怪吓人的,我记得好像还写了字"男子歪头拚命想着。"啊!算啦,我给忘了。"
阿六重拍他的头一下,哈哈大笑道。
"俺看你是睡迷糊了,来,喝杯酒,想那不乾净的东西干嘛?"阿六举杯,他先灌了一杯,一旁的男子也笑着附和,仰头饮啜。
隼尔偏头,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很在意那两名男子所说的话。
是血吗
是不是妞妞
喀啦!隼尔站起身,他向两名男子问了通往北叶林的路,在众人的异样注视下,急急忙忙的离开。
踏出村子,隼尔发现脚下的白雪随着他的前进越积越多,无知觉的不知从何开始,天空开始飘下丝丝白点,隼尔吐出一口气,吐出的气随即化做一抹白烟散去,他叹息着,继续快速的奔向前。
"妞妞妞妞!"
隼尔朝林子深处大喊,幽沈的林子里头不断回响着他的声音,
倏地,他停下脚步,地上漫着几点血迹,散落于白雪上头,隼尔心头想着方才那两名男子说的话,不是说还写了几个字吗?
他抬起头,欲再向前,但此时他却看见了令他惊讶至极的一幕,他几乎要狂奔而去,但此时的脚却如同千斤重的铁石般无法移动,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消失于视线之中。
不会看错的
那抹身影,清丽的脸庞,白色的长发,还有那水蓝色的双眸,含笑的朱唇微勾起一弯明月,是她是妞妞,可为什么感觉却不太一样
隼尔提了口气,他追着血迹奔去,艳红的颜色沾染了洁白的土地,每迈进一步,隼尔的心就痛一下,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在心中,随着进入的森子深处,两旁的大树延伸出硕大的枝叶,将天际掩盖,整个森林顿时变得幽暗阴冷,但即使如此,雪花仍然不停的飘落,不停不停地覆落在点点鲜血上头。
前方露出山头的一角,恺恺白雪层积于山峰上头,气势浩大得吓人,山腰以下被严寒笼罩,强风寒雪不断的吹袭,刺骨的冷风不因距离,而已淡淡的吹拂而来,隼尔的身体又再度冰寒起来,他已放弃催动魔气来保暖身子。
他想体会体会妞妞从小生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在林子里绕了许久,仍然找不着妞妞,他觉得奇怪,倏地一股魔气窜出,于他眼前一现而逝,皱紧了眉头,隼尔抽出暗光,直立于前喃喃念了几句,倾刻,暗光很快的被举起,挥剑之余,一抹黑光于暗光剑身涨大,顺着剑柄传上隼尔全身,紧紧地将他包围。
"破!"
一连串破裂声传来,隼尔发现眼前的景色慢慢的出现裂缝,如同脱落的土墙般,一块一块的落下,在剥落的地方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色,更出现了另一条隐藏许久的路,隼尔睁大眼,再聚力挥上一剑,一声尖叫划破幽静,如同受尽痛苦煎熬的难耐,那尖叫声响彻整片北叶林,声音时男时女,恍然扭曲变调,隼尔冷哼一声,暗斥。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俯首看着地上头延伸至隐藏之路的血迹苦涩的寸道。"居然是幻术"
啊
右侧的林子发出尖锐的惨叫声,隼尔恍一偏头,疾速的射出剑光,炸断了翠绿的树干,树干不支倒地,轰隆声如同地震摇晃般,扬起一片尘埃。
又追寻了许久,隼尔并未再发现那抹和妞妞异常相似的人影,心中虽然失望,但对方才的幻术却是心存犹悸,幻术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问题是,是谁呢?
隼尔找不着妞妞,他又跑回原先最初发现血迹的地方,血迹散布的范围比刚才大,四周的景致也不大相同,隼尔将手心放在染血的雪地上微微抚略而过,一种熟悉感在心中漫延开来,他知道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血是妞妞的。
再度沿着血迹而去,隼尔走回隐藏之路,从这儿能出北叶林,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雪落得越来越大,植物也越来越稀少,直至最后,四周只有一棵棵的乾枯木,积着厚厚白雪单调无色地伫立,终于,滴落的血迹到了终点,而隼尔也在此找到了那二名男子所说的大字,也是妞妞最后留下的讯息。
"不要死"
隼尔顿时无力的失了神,他跪了下来,抚摸着乾涸已久的鲜血,这是你的决定吗?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妞妞
突地,身后传来几阵轻笑,隼尔转过头,和妞妞长得极其相似的那抹白影正立在他身后,两眼有神的盯着她,脸上的轻视令人无法忍受,但隼尔此时却无心理会,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起身,低下的脸幽幽的浮起一抹阴沈,手中的暗光不住颤抖。
是啊妞妞现在的头发和眼眸是红色的这便是为什么她要结束这一切的原因
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
回不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
隼尔抬起脸,他知道这名酷似妞妞的女子是谁了,能够役使如此庞大的幻术,除了幻妖还有别人?
在这种时候打扰他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杀意在隼尔身上无度的攀升。
幻妖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为什么?
天边的落日将要落下,如同我的生命即将殒逝
隼尔
我已经完了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雪姬
我认输了
"很难受吗?"
雪姬转过头,她按着受伤的手臂,鲜血不断从手腕处冒出,她在伤口处凝上了一层冰,阻止鲜血继续窜出,苍白的脸色不甚好看,闷闷的表情面对着山底的一片雪白,观望缓缓移落西方的夕阳。
"与你无关。"
"我在等你呢早知道你会回化雾山,便守在这儿等着。"
卡鲁斯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金色的发丝随着风雪狂乱吹着,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手中紧紧握着银魂,混浊不堪的雾气漫在剑身,发出淡淡的银光。
"是这样吗?还真辛苦你了"雪姬别开视线,心里责怪妞妞在北叶林做的事,还是割舍不下吗?但是早在这之前,自己便警告过她,她会接收这身体,还有所有的一切包括隼尔。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事实无法改变,也无法回头,眼前的一切就是现在,这些所要面对的,以及必须面对的
这里是化雾山,一切的起源,也将是一切的尽头。
"也该结束了"
卡鲁斯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雪姬,想结束便由我来帮你吧!结束在我的手里"说着,他甩出手中的银魂,劲力一出,剑便突地由剑鞘奔出,落在他悬空的掌心之中。
雪姬站在山崖边,看着最后一抹红霞落入山际,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散,柔顺耀眼,和红眸形成了绝美却又诡异的画面,和红霞连成一片,如同血红的鲜血倒置于身后的布景中,而当夕阳收起最后一抹曙光,她叹了口气。
"从哪儿开始,便该从哪儿结束"
"你想怎么死?"
雪姬冷哼一声,道。"在我死之前,便会先收拾你。"
"是这样吗?不如我们试试?"卡鲁斯附近雪姬耳边,轻声着说,他的声音带满笑意,满不在乎。
"很好"雪姬出奇不意的伸出手,伸出的食指喷出一股寒气,卡鲁斯往后一偏躲过了突击,手中的银魂往前迎上,硬生生地和寒气撞在一块,卡鲁斯倏地觉得一阵强烈的寒意从剑柄传来,虽然不很强烈,大部份全给银魂上头的雾气给吸收。
那雾气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产物,也是银魂的特性之一,用大量的御守结界浓缩在剑身,创造出这种雾状类似盾牌的东西,对魔法也极有其效用,每抵挡一次魔法攻击,便能吸收其中大部份的力量给予自己使用,看似厉害,但一旦结界的规则给被了,便不再可行。
"卡鲁斯!"
雪姬趁势挥起一阵风雪,风雪听从着她的指挥在卡鲁斯身边狂暴绕起,其冰雪结晶就像石粒刃刀一般锐利,打在身上仍会刺痛,卡鲁斯以手臂遮住脸,他深知这还不是雪姬真正的力量,自己也用不着和她太过认真,笑着举起另一手虚掌喊道。
"结界.御守。"
雪姬一怔,她停下脚步,瞪视着卡鲁斯。"你根本不是认真的。"
"你不也是。"
"真要我认真?"雪姬冷冷说着,这几天她的转变颇大,尤其和妞妞融为一体后,她的情绪意识也被牵制改变了许多,回到故乡后,玩笑的心情已全然消退,她不悦的皱起眉头,面对卡鲁斯,她真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卡鲁斯看着她没说话,但脸上的笑意明显更深。
"我怕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怕最后死的是你。"
雪姬凝着脸,倏地露出绝美的灿笑,她抚媚的拨着随风飘动的长发,娇声道。"卡鲁斯,你知道为什么我急着回来化雾山吗?"她摊开手,迎风而立,红色长发如同一席美绢般敞了开来,她闭上眼,闻着属于这座山的味道。
卡鲁斯愣了半晌,他的确不懂,沈默之时,雪姬又开口。
"十年前,我遇见一个人"雪姬露出一抹微笑,那笑悲惨又带着哀伤。"因为她,我才能有今天但也因为她,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雪裔。"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在我被山神遗弃之时,她向我伸出了援手,给了我全新的生命,她给了我一滴属于魔性的血,融入了我原本应该如神般洁净无瑕的血液之中。"
"你难道说"
"没错!那滴血改变了我,从那之后,我便拥有魔族的力量,超乎常人的能力,就连那些欺侮弃我于不顾的雪女们也打不赢我,但是,从此以后,我也完全不再是神了。"雪姬倏地睁开眼,她露出狰狞的微笑。"你相信吗?就连山神也赢不了我哈哈哈哈哈"
"山神"卡鲁斯不住的喃念道,心中流过一丝奇怪的想法
"遗弃我的山神就在那时候连同那些该死的自称为神的女儿的人被我一同解决。"雪姬露出狰狞的眼神。"我杀死了山神。"
"不可能!只是一滴血就能让你拥有那么强的力量,不可能!一般魔族的血不可能"
雪姬轻笑,眯着眼望着他。"不可能吗?如果我说我遇到的不是普通魔族呢?"
"你难道说是"
雪姬露出更邪恶狰泞的笑容,她向前走近了一步。
"没错我想你一定也知道她"
""
"至魔女,塔修耶.吉斯贝儿。"
卡鲁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塔修耶,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记得是从他的魔契约者,拉杰尔.米契勒
雪姬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吉斯贝儿大人命令便是一切,我听从她的命令杀了所有的人,我是她的子民,永远顺从她"说着,雪姬伸出手,她触碰着卡鲁斯的脸颊,渐渐滑向胸口。"你不也是一样吗?拉杰尔.米契勒的走狗。"
"你你怎么会知道"
雪姬媚然的娇笑。"我怎么不知道,处处和吉斯贝儿大人作对宿敌──拉杰尔.米契勒,你我都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们的战争,必须由我们来牺牲"
"不"卡鲁斯说得有点心虚,音量弱了下来。"拉杰尔我和他缔结契约,我是他的同伴!"
"他啊和每个人都缔结契约,然后用他的血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你啊不过是他众多傀儡中的一个,看清事实吧卡鲁斯"
卡鲁斯不敢相信的瞪着雪姬,他的有些气急败坏,握紧拳头吼道。"那你呢!你也只是个受人愚弄的傀儡。"
"是啊我也是傀儡"雪姬看着远方,天空中的雪渐渐变大,飘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发出白色的微晕光芒,将她衬托的犹如女神般。"但是我甘愿"转过头,她望着卡鲁斯,表情十分认真。
"我甘愿当她的傀儡,我的命是她的"
"雪姬,你"
"好了,也说够了,想好想怎么死了吗?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卡鲁斯。"
"杀我?这也是吉斯贝儿那女人的命令?"卡鲁斯眼神如霜般冷漠,他冰冷冷的语气说着。
雪姬摇头,偏头面无表情道。"这是我们的战争,为了九年前的事而战为了替伊达里洛报仇而战"
"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雪姬,就让你看看完魔的力量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弱。"卡鲁斯平举的剑指着雪姬,剑端微微迸出一股炙人的热气。
雪姬莞尔,她转过身看着雪白的大地,一抹黑点由山下快速的朝此地移动,雪姬怔了一下,随即又露出笑容。
终于来了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
一直以来我便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雪姬低头抚着胸口,低语。"妞妞,你准备好了吗?现下替我们的父亲──伊达里洛,开始你一直以来努力的复仇吧"
"让我们两个真正的融为一体,如从前一般,当我们的力量结合,那么将没人胜得了我们"
"让我们的力量"
如同呼应了雪姬的呼唤,她的双眼透出一抹黑影滚动,但随即又消逝无踪,此时,雪姬的瞳中似乎燃起了一把炬火,无端的发出炙热的火花,冰和火不能相融,但此时似乎已经不是这样了。
卡鲁斯见情况有异,他缓缓的退了几步,雪姬身上倏地燃起奔腾火焰,将她的身体团团围住,而在火焰之中,又环绕了一层白色的冰雪,两者相互交溶,但却又不受彼此影响,雪姬的头发颜色在此时又变得更为红艳,唤出数条如火蛇般的红焰无端地交集围绕于身旁,彷佛要将她给吞没,又彷佛要将这雪白的大地占据,染上炙热的火苗。
"让我们的力量真正地"
卡鲁斯能感觉到四周正强烈的聚集一股强大的魔力,如同巨大压力般压迫着自己,雪姬都还未动手,自己便已能感受到她的威胁,自己未免也太没用,想着,卡鲁斯停止退后的脚步,真正的发动力量,并形成一股结界围绕在身体四周,如此,雪姬所造成的压迫才好了些。
雪姬的身体发出强大的气势及能量,即使如此,更大的魔力聚集产生并未停休,仍然继续着,她的身上开始发出黑色的魔焰,使个人表情变得更为骇人,她的头发随风狂乱飞打,已没任何人能阻止她
无止尽的力量,于我们两人之间涌出
无人能阻止
在醒来的那一瞬间
雪姬露出淡淡的微笑,四周的温度倏然骤降,魔焰和疾飞的雪花无度狂卷,卡鲁斯几乎要站不住,他将银魂反插在地上,紧紧稳着脚步。
妞妞
"让我们的力量真正地觉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