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亚利分别后,巴菲特一个人也失去喝酒的兴致,离开小酒馆,在街上闲逛,反正就是不想回那座闹鬼的房子。
“不如去春香院坐坐!”看到不远处闪烁的红色蒸汽灯时,巴菲特忽然有了想法。对于春香院巴菲特有独特的感情,毕竟每个男人都会记住让自己奉献第一次的人和地方。
不过以巴菲特现在的错乱记忆,他还记得奉献第一次是出于好奇被亚利带去的,至于第一个让他整夜无法睡眠的姑娘到底是谁倒是记不清楚了,唯一记得只是那个姑娘是第一次陪床,为了得到那个姑娘的第一夜巴菲特付出了身上所有的金币外加亚利一个月的零花钱,并且和一个不服气的混蛋大战了一场。那场战斗的结果是那个混蛋被巴菲特打断了两根肋骨,巴菲特肩膀被椅子砸了一下,亚利则被打肿了脸。
最重要的是,由于巴菲特强盗般地夺取亚利身上所有的钱,所以亚利一整晚都蹲在门外听着房内的欢愉声自残。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巴菲特扑哧一声笑出来。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是巴菲特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刺进姑娘身体时的刺激感,以及白色的床单上绽放的红花,还有姑娘流着眼泪咬破他肩膀的痛楚,现在肩上还有浅浅的牙印。
不过后来巴菲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姑娘,据说是从春香院逃跑了。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大约四年,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巴菲特完全想不起来了。
就快到春香院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巴菲特一下,巴菲特刚回过头,只觉得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吹来,然后双眼一翻,整个人就垮塌在地下不省人事。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当巴菲特意识稍稍恢复的时候,首先就在心里骂道。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位于一个类似地牢的房间里面。四周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束光从头顶洒下来,刚好笼罩住他。他抬起头来,头顶的光线太强,无法分辨这束光来自哪里。
巴菲特心里一凉,马上有了一个很糟糕的猜测——他被人绑架了!
并不是胡思乱想,巴菲特以前就听人说过,有些歹毒得像毒寡妇似的混蛋故意从背后拍别人肩膀,等到别人回头就迅速将迷药吹过去,然后就可以任意使用猎物,不管是强暴还是绑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巴菲特仔细一想,他回头时并没有看到身后有任何人,吹向他的也只是清风而已,并不是什么迷药,跟流传甚广的绑架手法有根本差异。
巴菲特想要走出光线笼罩的范围探测一下周围环境,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光线依然垂直笼罩着他!
巴菲特奇怪地抬起头盯着光线,然后尝试向左走,向右走,忽然后退,向前急跑,在地上翻滚……
总之,用尽所有人类与非人类的步行姿势,却都无法摆脱光线的笼罩。
巴菲特心里反而轻松下来,世间不可能出现这种无法用任何理论知识来解释的光线,所以他是在做梦。
当他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光线却忽然扩散开了,驱散无边无际的黑暗,使他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光明空间里,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变得轻盈飘渺,所有的感觉都变得模糊起来,证实他的猜测没错,这是梦,肯定是梦。知道是梦是好的,但糟糕的是,他不知道如何让自己从这个无聊的梦里醒来!
巴菲特越是肯定这是梦,“梦”里的元素就越来越多。白色空间的四面八方不断浮现出许多奇怪的图案,像是古老的雕刻。同时天空中出现一片巨大的海洋漩涡,然后冰冷的水倾泻而下,几乎要淹没整个世界。然而水并没有积存下来,坠向白色的深渊里时,在下面形成一个形状一样大小一样只是方向相反的漩涡。
渐渐的,水流从头上向巴菲特靠过来,再从脚下分开,水流过的痕迹留下淡淡的冰蓝色光芒,渐渐的这些光线形成了一个沙漏的形状,而巴菲特则正好位于这个沙漏的中点,上下两层的交汇处。
水流渗透巴菲特的皮肤灌入他的身体,然后再渗出来滴落下去,巴菲特在冰冷的水中渐渐也不会感到寒冷,反而非常喜欢这种被冷水浸泡的奇妙感觉。
虽然巴菲特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水流经过他身体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奇妙的能量被水留在他的身体里,并不断积存。当他全身都被那种独特的能量占据时,水流停息下来,悬浮在远处,随着巴菲特每一次呼吸,所有的水珠便轻微波动。
梦怎么还不醒……
巴菲特抬头望向最高处,冰蓝色的光芒在很高的天空中形成了一个圆形符文,也就是沙漏的顶部。符文中心的符号是一个食人鱼的符号,食人鱼咧着大大的嘴巴,露出满口锐利的牙齿,很是吓人。
以巴菲特此时的角度无法看见,深渊底部,也就是沙漏的底部也有一个同样的符文,符文里是同样的食人鱼。
巴菲特忽然坐起来,当视线里出现的是自己房间的场景,他才明白这个梦总算醒了。不过,现在回忆起来,梦里被水流穿透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巴菲特此时还不知道,“梦”里的水流已经悄然改造了他的魔力,当水流的能量注满他整个身体时,他那微弱的魔力得到了成倍的增长。
巴菲特顺手给床头柜上的烟斗装上烟丝,正要去抓魔药,却忽然愣住了——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仔细回忆,但只记得在街道上像是吸了迷药一样晕倒,之后便是那个奇怪的梦。
怎么想也得不到结果,巴菲特只好放下疑惑,随手抓了一点魔药,画出火焰球的符文,意识中念动咒文,手指蘸上魔药娴熟地按进火球术的符文中心……
两个小时后,巴菲特咬着一只被烧掉整个头部的烟斗,还处于游魂状态无法回过神来。而亚利站在一边,盯着床的帷帐顶部以及房顶的大洞,愣愣地问道:“巴菲特,你……难道你改用炸药点烟丝了吗?”
巴菲特吐掉烟斗,大骂道:“爷爷的,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和平常一样,魔药数量没变,手法没变,一切都没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巴菲特眼前依然浮现着催动火球术时的画面。当他的手指点在符文中心的瞬间,一簇剧烈燃烧的火焰忽然炸裂出来,他刚把烟斗凑过去,一团比人脑袋还大几倍的火球却忽然从烈焰中垂直向上喷发出来,瞬间轰响天际,在帷帐和房顶砸出了直径超过一米的大洞!更让巴菲特惊讶万分的是,房顶被砸开竟然没有任何破碎的木板掉下来——它们瞬间被火球术焚烧得干干净净!
以巴菲特的下级魔法师实力,最初级的火球术根本不可能爆发出那么强的杀伤力!
亚利盯着巴菲特的手,自以为发现了原因,大喊道:“我明白了,你手上戴了这么多魔法饰物,它们至少会为你的魔力增幅六成吧……”
亚利还没喊完就停住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就算魔力增幅十成,初级的火球术也不会拥有如此强大的伤害力!
巴菲特隐隐觉得跟昨夜的梦有关。
亚利正要拷问巴菲特到底用了什么恶作剧,巴菲特却发现亚利额头上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巴掌印。根据巴掌的大小和残破的记忆里的资料,巴菲特得出结论——亚利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坏事,被他老爹揍了!
作为朋友,巴菲特还是需要关心一下的:“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肯定又强暴侍女未遂被你老爹发现了吧!”
“没有!”亚利回答得非常坚决。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巴菲特疑惑。
亚利凑过来,直到快要超过男人间的正常距离才得意地笑道:“想知道你的梦中情人的名字吗?”
“谁啊?”巴菲特更疑惑了。
“爷爷的,你这个没良心的……”
巴菲特终于想起亚利指的是那个冷冽高傲的金发女孩,马上用扯头发的方式终结亚利的咒骂,低声喝道:“别偏题!”
亚利把头发从巴菲特手里拔出来,得意地说:“她的名字叫汉娜,今年十六岁,和你同一天得到魔法公会授勋。不同的是你得到的是下级魔法师勋章,而她则上交了下级魔法师勋章,换取中级魔法师勋章。也就是说,他的实力比你要高……”
“我能听懂,你爷爷的,继续说你查到的资料!”巴菲特坐得笔直,看着亚利时双眼放光,仿佛面前的是一个脱得干干净净的美人。
亚利继续说:“她和我们一样,也是贵族。不过贵族也有三六九等,她属于哪一等,你自己判断——她的老爹是海军上将。”
巴菲特差点没坐稳摔床底下去。
艾克城所属的埃罗帝国是一个沿海国家,狭长的国土完全是沿着海岸线发展,因此埃罗帝国的海上贸易和海运事业发展得欣欣向荣。同时,为了保护海上事业,埃罗帝国花费无数财力和精力打造了这个世界最庞大同时也最强大的海军部队。有人统计过,埃罗帝国的海军人数占整个帝国军人数量的六成,海军军备价值则达到全军军备价值的八成!
不少贵族挤破了头都想在海军中获取哪怕一个士官军衔,而上将——拥有三分之一的海军执掌权,这个军衔不是轻易能拿到的,自然地位也非常之高。
虽然艾克城是埃罗帝国最大的港口城市,而巴菲特的家族好几代人都任职艾克城总督,也算有名望有地位的家族了,但要与海军上将相比,地位低了好几级!
亚利摇摇头,无奈地说:“我老爹只是海军少尉而已,差了那么多级,我决定放弃这份感情!”
“滚!你他妈别乱提感情两个字!难道你没发觉汉娜连正眼看你的心情都没有?”巴菲特虽然也为汉娜的身份感到震惊,但还不至于打退堂鼓。老朋友为他收集到这些资料,为了表示感谢,巴菲特关切地盯着亚利额头上的伤痕,认真地问:“对了,你到底怎么得罪你老爹了?你老爹下手也太狠了吧!”
亚利轻松地说:“哦,不知道是汉娜的哪个狗腿子告诉了汉娜我父亲是海军少尉,也不知道汉娜是怎么向我老爹告状的,我回家时我老爹直接一巴掌打过来,指着我就骂——‘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海军上将的女儿汉娜小姐也敢调戏,你是在给老子找死吧’……”
这一次巴菲特直接摔下床了,他正疑惑亚利怎么这么容易查到汉娜的身份和名字呢,原来如此!
整理好城防军装,巴菲特和亚利再一次上班了。
没有经过任何商议,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再次坐进昨天坐了一整个下午的酒馆。不是这里的酒有多好喝小吃有多美味,而是巴菲特期待再次见到汉娜。
“事实上,缘分这个东西的确是很奇妙的。”亚利望着喝闷酒的巴菲特,摆出一副很哲学家的姿态评价。
两人喝光了三瓶葡萄酒,也没有再见那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缘分的确是很奇妙的。”巴菲特点头承认,同时向柜台的方向努努嘴。
亚利转过头去,同时巴菲特正注视的身影也发现了两个冤家对头——正是昨天被巴菲特用枪管砸伤了鼻梁的狗腿子,注意到巴菲特和亚利,那人赶忙放下还没喝的果汁酒,匆匆离开了。
“他怕我们了。”亚利再次摆出哲学家的姿态。
然后巴菲特发现了一个真理,亚利没有任何哲学家和评论家的天分,因为鼻梁上还沾着纱布的男孩不是逃跑,而是去搬救兵去了。
当气势汹汹的男孩们塞满整个小酒馆而吓跑了其他喝酒的人时,亚利也明白自己长了一张没有任何预言功能的破嘴。
鼻梁沾着纱布的男孩仗着人多,做事风格也比昨天干脆了很多,挥手道:“给我揍那两个冒充城防军的家伙!”
其他不明就里的家伙根本就不对巴菲特和亚利的身份进行验证,操起椅子板凳酒瓶盘子就扑上来。
亚利非常勇敢地退到巴菲特身后,指着巴菲特大喊:“都他妈别过来!他有枪!”
“滚,我忘带了!”巴菲特骂道。得知汉娜的资料后急着“上班”,连黑金短剑和黑金火枪都忘记带了!
“大爷的,回去拿!”亚利咆哮。
“拿你爷爷!”巴菲特来不及召唤魔法,提起椅子就砸向人群,“站我前面来,按我的计划做!你负责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他们的进攻,我负责在后方用魔法支援!”
“凭什么?”亚利提起一把椅子砸在一个冲在最前面的男孩的脑袋上。转身正要再砸倒另一个男孩,却由于地势拥挤,椅子摔在了柱子上,砸了个稀巴烂。虽然身为下级武士,但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用椅子进行格斗是武士学院里从来不会教的知识!
“因为我是魔法师!”巴菲特抓出一大把魔药,但根本就没有机会凝聚魔法,于是干脆把昂贵的魔药当黄沙一般洒向对手,被魔药撒进眼睛的男孩顿时什么也看不清了,于是挥舞手里的武器一通乱砸,误伤了好几个。
巴菲特和亚利死守最后一个角落,以两人多年以来培养的默契,将一个又一个只会运用少量斗气的对手打退下去。
这时,几个城防军人挤进来,挥舞鞭子狠狠抽在离他们最近的人身上,同时大吼道:“都给我蹲下!全都不许动!”
又过了几分钟,酒馆里才平静下来,除了角落里的两个勇士以外,所有参与斗殴的人都抱着脑袋蹲下去——因为城防军人已经拔剑在手了!
怪异的目光在众人头顶穿梭,当城防军人看到他们的小队长和同伴就是这场殴斗的主要参与人员时,舌头差点没从嘴里掉出来。
亚利一脚蹬在距离最近的男孩脑袋上,大喊道:“这些家伙袭击城防军人!给我狠狠揍!”
蹲着的人一听两个家伙竟然是城防军人的同伙,再也憋不住了,跳起来和城防军人扭成一团。
随着一声爆破,酒馆角落的墙被轰击出一个直径两米的空洞,砖头的碎块喷到了街对面。震耳欲聋的声音挤压在酒馆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几乎震破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都停止扭打,盯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而巴菲特愣在原地,奇怪地盯着自己的手。他本来只是想凝聚一个火球术威慑一下渐渐占了上风的对手而已,然而火球术再一次走火,炸出一大团火焰,虽然没有伤到人,却在墙上炸出了空洞!
不过,威慑作用的确达到了,比所有人都高的破洞充分彰显了巴菲特的实力,吓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想不到那个家伙竟然是魔法师!
要是逼急了巴菲特,他的魔法岂不会把人炸成肉酱?
“都他妈给我抱头!全都给我带回城防队,公然袭击城防军小队长,这是……这是挑衅艾克城律法!必须严肃处理!去一个人,把附近的十二小队和十四小队成员叫过来帮忙!谁再敢乱来别怪我魔法不长眼!”巴菲特此时心情也很难平静,从前娴熟的火球术已经连续两次意外走火,让他感到非常惊诧。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故意炸墙发火,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魔法已经失控了。
对于魔法师来说,魔法失控是多么致命的弱点!
不等城防军人处理现场,巴菲特跳出墙上的破洞就奔跑起来。亚利追在后面喊道:“巴菲特,你去哪?”
“我回去拿枪!”巴菲特头也不回。
回到家里,关上门以后巴菲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试验魔法,这一次他摘掉了所有魔法饰物,只抓了很少的魔药,然后非常缓慢地念咒、画出符文、催动。当手指按向符文中心的时候,他还故意再次放慢节奏。
很不意外的是,墙上多了一个破洞,昂贵的石质墙砖也被烧成灰烬。
巴菲特无比惊诧,魔法的强度增强了太多,完全脱离他的控制,甚至魔法的攻击方向都完全不被他支配,使得他非常害怕下一个魔法会把自己烧成灰烬。
巴菲特在地板上坐了好久,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增强了不少,却完全不敢再用魔法。
这时,门开了,亚利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巴菲特,神色复杂。
巴菲特打起精神,魔法失控的事情打算暂时保密。站起来,正要问亚利斗殴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亚利却走进来,露出了他身后的人影。
就算巴菲特拥有吟游诗人一样的丰富想象力,也绝对猜不到汉娜会亲自送上门来……啊不不,是亲自登门造访!
不过汉娜的目的显然不是拜访,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走进来便坐在沙发上,盯着巴菲特时眼里带着要杀人的怒气。
再次见到梦中情人,巴菲特整理了一下衣领,艰难地装出一副绅士风度,微微鞠躬,问道:“汉娜小姐今天羊入虎……啊不,登门拜访,不知道所为何事呢?”
“你是聪明人,不用让我直说吧?”汉娜皱眉。
“汉娜小姐是在夸我吗?”
汉娜表情里写满“不要脸”,嘴上却说:“酒馆群体斗殴,所有参与者都被带回城防队总部了,当然,除了你们两个败类!算了,我今天来不是吵架的,我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和平解决!”
“汉娜小姐是在命令我吗?”巴菲特微笑。
汉娜气得咬牙,却不得不保持平静的语气:“既然只是普通斗殴事件,城防队长又何必拿出自己的职务来压人呢?斗殴这种事情,真的能说清楚谁对谁错吗?”
亚利不服气了,“怎么说不清楚?对方二十几个人,我们才两个!”
汉娜冷笑,白了亚利一眼,“数量多少不代表正义归属!”
巴菲特虽然很想卖汉娜这个人情,不过和美人多说几句话总是很好的,何况汉娜生气的表情还非常好看。他眼珠一转,问道:“既然汉娜小姐的父亲是海军上将,为什么不凭自己的身份去城防队解决了此事呢?说不定你还能反咬一口,让我和我的同伴卷铺盖走人呢!”
汉娜咬牙切齿,冷冰冰地说:“你以为我的脸皮像你们一样厚吗?老实说吧,带人去酒馆打你们的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要不是为他,我才不会到这个地方来和你多费口舌!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和你商量。如果坚持这么闹下去,难道你就不怕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