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灵帝时天下大乱,各地天灾不断百姓们纷纷揭竿而起。黄巾军席卷乾坤,人世间刀兵纷起百姓们苦不堪言。故此天下怨气极深,正气不振。魔道中人趁势而起诛戮天下,荼毒众生,正道剑仙身负降魔重任也纷纷入世。道魔二界经过数场大战,都已实力大减所幸正道中杀出一匹黑马,正是玄门正宗仙霞山浩然门的任天下凭借上古神器七色金幢扫荡邪魔。
这一日任天下与魔道至尊修绝约战于东海之滨,当时两派精英尽集。这一场道魔大战只杀的是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那修绝见势不妙,祭出魔界至宝戮天伞意欲倒转乾坤重塑日月,任天下也唤出体内的七色金幢与戮天伞相抗。谁料两件宝器相撞之下轰然爆裂却在空中破开了一条七彩通道,在场的诸派高手均被这通道中所产生的绝大吸力裹于虚空之中,就连任天下与修绝这两个修为已至金仙境界的旷世人物也不可避免。由于东海大战中两道三千门人尽被裹走,自此道魔两派元气大伤,所余门人弟子纷纷遁入深山不再出世。日月轮转白驹过隙,转眼间沧海桑田数千年已过,人世间朝代更替……
2015年中秋节,河南碴砑山老君峰。虽是时近八月秋高气爽,但夏日的余威犹在。碴砑山是河南驻马店地区有名的旅游胜地,所以游人是相当的多,天正当午山道上人来人往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虽然是山中林萌遮天,但游人们仍是不断的擦着汗,有的干脆一坐在道边的林萌下大口的喘着气,还有的则是一手拿着毛巾擦汗,一手拿着冰镇的矿泉水不住的往嘴里面倒。
“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要让人家看不起吗?”方白衣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顺手折下了一条树枝握在手中有力的抽打着树身。他就住在碴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在一次事故中双双丧生,由他的叔叔抚养他长大。至于他为什么叫这个听起来很怪异的名字,方白衣听叔叔对他讲过,父母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有什么本事只是在地里刨食吃。只是方白衣本人在降生的时候颇有故事,他的母亲生他那时候街坊们看到一个白衣人在他们家的屋顶一晃而过,父母恐怕有什么妨碍便到处在村中延请所谓的名眼人到家中来看。一个东村有名的算卦先生刘铁嘴在他家吃喝了一顿,专门给方白衣算了算,说没什么大碍并且还给他起了这个名字,说要去去他身上的煞气。
直到他七岁那年,父母在县城出了事。街坊们和亲戚们一个个仿佛恍然大悟般,都说方白衣是个灾星克死了爹娘。就连收养他的叔叔也不大待见他,婶子更是看到他就来气从小就拿他当佣人使唤,平时非打即骂一口一个丧门星的称呼他。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也都避瘟神似的躲着他,村子里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方白衣。后来他年纪一天天长大,叔叔和婶婶才稍微收敛了些。就这样他孤独而屈辱的渡过了八年,后来他憋着一口气凭着刻苦的学习考上了县一中。但是叔叔却说家中的经济困难,婶婶更是哭天抢地般的抱怨他这些年花了他们多少钱,现在根本无力付那一千多块钱的学费。两口子劝他早早的去南方打工,贴补家用,说是为他们这个家尽些力。方白衣心中明白,这些年他在叔叔家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都是从他父母留下的事故赔偿金中支取的。但他又能说些什么,一百个不情愿的背起包裹毅然南下。
他在南方苦苦的打拼了几年,由于没有学历干得基本上都是苦力活儿,工资也不高。虽然如此,他仍是拼命的加班,把所挣下的工资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要寄给他的叔叔,他不想欠那两口子什么。直到今年他被老板辞退,在深圳无奈的游荡了几天,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活儿干,平时他又不善和别人相处,也没有什么朋友帮他。
没有办法之下,方白衣揣着离开工厂的时候老板发给他的那七百多块钱回到了家乡。六年了他第一次回到了熟悉的村庄,望着现在整修一新的街道,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坊们,方白衣的眼中有些温润。他没有和村子里的任何人说哪怕一句话,也根本没有进他叔叔的家门。便自顾自地在村西头父母的坟前哭诉了一番,望着坟上那荒芜的野草,随风卷起的纸灰轻轻的拂在他的脸上,好象母亲那双温暖的手在抹去他的眼泪。他在坟前哭了整整一天,晚上在父母的坟前和衣而卧直到天明,梦中好象父母对他说了些什么话,他醒来的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满怀郁闷的上了这碴砑山老君峰,希望这壮观而美丽的山林之色能洗去他心中的忧愁和伤痕。
他一边抽打着树身一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发泄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惊异的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大小伙子,直到那根细细的枝条在一声脆响中断成两段,方白衣才停止了这毫无意义的动作心中好受了许多。他自嘲的向路过的行人笑了笑,摇了摇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向山上走去。方白衣专捡茅草丛生灌木遍地的道路,以求避开身旁这熙攘的人流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安静一下。
方白衣穿过了片不大的密林来到了一座断崖前,隔着一条数里宽的深谷对面是一座峭壁,一个没有游人经过十分安静的地方。望了望身后的密林和面前的千丈断崖,方白衣冲着对面高高耸立的山壁声嘶力竭般的高喊了起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如此不公!”眼泪不住的涌出直到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对面那壁立千仞的峭壁无声的注视着这个神经病似的大男孩,一阵阵的回声在山中荡漾,方白衣跪在地上,仰首向天直视那刺目的阳光,崛强的昂起了头直到他眼前一痛什么也看到了。他才闭上眼睛躺在了野草之上,在峭壁之下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方白衣睁开了双眼。湛蓝如洗的夜空,一轮圆月悄悄的挂上山颠,如雾如纱般的月光笼罩在方白衣的身上。方白衣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是九点多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他觉得自己心中那不平之气与愤恨之意消去了很多,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循路回去,忽见对面那峭壁之上有紫色光环来回游走不定。什么东西!方白衣一脑中轰的一声响,吃惊的看着那以惊人速度来回飘荡的光环。那光环在数里之外也像感觉到方白衣存在似的,发出一声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化成一道长虹,数里距离一晃而过,自方白衣的头顶贯入,远远望去蔚为奇观。
方白衣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全身已经笼罩在霞光之中。头顶心中一声轻响,一股热气自头顶而下。迅速的在全身游走,那种感觉很舒适很惬意。天上的明月也奇异的发出紫色光芒,辉映着方白衣那透体而出的紫色雾气,在这静谥的山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意味。方白衣心中却是惊骇欲绝,就在那霞光贯而入的那一瞬,整个人犹如僵住了一样,连手指头也不能动一下。见鬼了!他的心中莫名的转过这个念头,一会儿那种很舒适的感觉传了过来,全身只觉得飘然若仙。
他很吃惊的望了望自己却发现自己竟然飘浮在半空中,身体周围还有一层紫色烟雾环绕,并且不住的通过毛孔向自己的体内钻。不大会这一圈紫雾被方白衣吸收贻尽,天上的月光也回复了正常。啪的一声方白衣的身体轻轻的落回地面,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形之下,任何人也不可能保持冷静,方白衣也不例外,他尖叫一声拔腿便往山下跑。谁料他这一使力不要紧,脚下刚一用力整个身形呼的一声凌空飘起,直直的飞出去十几米远。这个变化方白衣可是始料未及,他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想保持平衡,随着一声长长的惊呼,方白衣的身体通的一下跌落在灌木丛中。坚硬的枝条把他新买的T恤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竟没有一点划痕。
方白衣从灌木丛中跳起身来,一脸迷惑的看了看身上。也不知道这股奇异的力量何处,但肯定与那紫色光环有关。而且他也断定自己肯定是拥有了一种超出常人的神秘力量,不然的话他不可能一下子跳出去十几米远。心中也不知道是惊是喜,是福是祸,站在灌木丛中面色变幻不定。过了有十几分钟,方白衣脸色恢复正常,他试探着轻轻的原地一纵身,整个身体竟然火箭般的直冲上八米多高的空中,方白衣在空中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落地的时候是手脚并用犹如青蛙一样。他再也不敢随便乱试,唯恐怕身在空中的时候突然失去这股力量,那他还不摔成肉饼啊。便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向山下蹭去,借着月光他缓缓的来到碴砑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将今十一点了。因为是中秋节嘛,村子中的人都还没有睡,家家都亮着灯。望着一片片繁星似的灯光,方白衣抬头看了看明月在天,他心下黯然想到今天是中秋节,每一片灯光下几乎都有一家人在欢欢乐乐的吃着团圆饭,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