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霖见父亲被三名忍者围攻,而且小腿上已经有血迹流出来,大为愤怒,大喝一声,道:“大胆贼人!竟敢伤我父亲!”说罢,长剑从腰间抽出,便朝着黄衣忍者刺了过去,黄衣忍者武士刀一横,准备迎击。靳宫印见状,面色以免,喝了一声:“天霖!住手!”靳天霖一怔,停下了攻势,疑道:“爹?”
靳宫印见靳天霖停了下来,不禁舒了口气,道:“天霖,你如此急躁,只会露出破绽。”靳天霖恍然大悟,明白靳宫印为什么要叫自己住手了。黄衣忍者冷哼一声:“哼,本来靳天霖的漏洞百出,我一招可胜,却被靳宫印这个糟老头给叫住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单单靳宫印一个人,三名忍者便难以胜过,现在更加上了一个靳天霖,胜败不战而定,红衣忍者看了看蓝衣忍者,问道:“怎么办?”蓝衣忍者想了一想,道:“情势不利,我们暂时撤退。”说罢向黄衣忍者打了个手势,黄衣忍者会意,一个纵身,跃到了同伴的身边,三人一同转身看着靳宫印与靳天霖。
靳宫印笑了一笑,道:“你们还要打么?”蓝衣忍者正要说话,却听一阵大笑从远方传来,这笑声中充满了狂傲,自负,花草树木因为这笑声的影响,不自在的摆动着身躯。靳宫印心中一凛:“这人功力好高。”下一刻,三个身影一前一后,纷纷站到了三名忍者身边,正是将神刀门灭门的陈狱,还有破空与杀神。
三名忍者见陈狱到来,都恭敬的行了一礼,叫道:“主公!”陈狱看了看三人,笑了一笑,道:“冥王,不动,裂海,你们做得很好。”三名忍者齐声道:“多谢主公称赞。”靳宫印看了看陈狱,问道:“你是什么人。”此刻陈狱又将脸蒙了起来,所以靳宫印没有认出来。陈狱嘿嘿一笑,道:“靳兄,难道你忘了小弟不成?”说罢,陈狱将面罩取下,露出了本来面目,又道:“我本以为你年岁已高,凭冥王,不动,裂海三人便能够胜过你,现在看来,你宝刀未老啊。”
靳宫印见状先是一惊,随即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你,听他们叫你主公,看来你就是东瀛忍者的头目了。”陈狱道:“没错!就是我让他们来骚扰神剑门的!”靳天霖见到陈狱,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陈狱!你这卖国贼,竟然还没有死!”陈狱笑了一笑,又将他那狂傲的话语说了出来:“没有将神剑门与神刀门灭掉,我是不会死的。”
靳天霖大怒,长剑一立,便要攻上,靳宫印拦住了靳天霖,问陈狱道:“你带着东瀛忍者前来,是想报仇么?”陈狱反问道:“难道我活在世间,还有别的事情比报仇更重要么?”靳宫印叹了口气,道:“陈狱啊,你当年卖国求荣,神龙门已经是武林的众矢之的,就算我们不动手,也迟早有人会动手,如果不是我们神剑门与神刀门,而是无心派或隐逸派,你也要找他们复仇么?”
陈狱道:“那是自然,不管是谁,我都要报仇。”靳宫印又叹了一口气,道:“陈狱,你如果想报仇,就冲着我来吧。”陈狱一怔,问道:“你的意思是……”靳宫印道:“我的性命给你,你不要再找神剑门与神刀门的麻烦了。”靳天霖闻言大惊,叫道:“父亲!”靳宫印不待靳天霖说话,便摆了摆手。陈狱冷冷一笑,道:“你认为你的一条命,能够救神剑门与神刀门么?”
靳宫印道:“当年的三神门,就数我一个人资历最高,要除掉你神龙门,也是我的主张,我是罪魁祸首,你想报仇,应该冲我来才是。”陈狱哈哈大笑道:“靳宫印啊靳宫印,是你自视太高呢?还是你老糊涂了?你的一条命能够换回神龙门这么多条人命么?你死了,能够换回我儿子的性命么?”
靳宫印闻言一怔,脸上随即露出了淡淡的哀伤,道:“东华贤侄比你强得太多了。”陈狱大喝道:“放屁!东华也是死在你们手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靳天霖也大喝道:“你才放屁,东华兄是……”靳宫印又将靳天霖的话头打断,道:“陈狱!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主谋是我,你要报仇,取了我这条老命便是,但你不要对神剑门与神刀门的人出手!”
陈狱恶狠狠的道:“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只取我的性命,而是将神龙门全派赶尽杀绝?”靳宫印一怔,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靳宫印多年自责的心病,当年,靳宫印错了。陈狱看这靳宫印的样子,哈哈一笑,道:“说不出话来了吗?是为当年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了吗?”
靳宫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错,我的确是为当年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但悔又有何用?废话不多说,你要报仇,直接取了我这条性命便是。”陈狱冷冷一哼,道:“悔有何用?说得好,所以我不杀光神剑门与神刀门的人,必会后悔!为了不悔,我只能这样做!”靳宫印见劝不动陈狱,又叹了一口气,道:“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应战了。”说罢,摆出了架势,道:“来吧!”
陈狱冷笑一声,道:“现在我还不想与你交手,你且回去,明日在神剑门等着我,我会让你看看当年我所看见的地狱。”靳宫印一怔,知道陈狱要率众进攻神剑门了,转过头对靳天霖道:“天霖,你立刻派人去神刀门通知郑无苦掌门,让他小心提防。”陈狱闻言,哈哈笑道:“不用去了!”靳宫印与靳天霖同时一愕,陈狱又道:“你们回去等着我,明日我会到神剑门去,告诉你们为什么不用去神刀门了。”
靳天霖看了看陈狱,又看了看靳宫印,道:“爹,如何是好?”靳宫印心道:“陈狱虽然心术不正,但向来言出必行,他不让我们去神刀门,必有缘由,且等明日,看他做了什么事情。”于是对靳天霖道:“天霖,我们走。”靳天霖点点头,跟着父亲回神剑门去了。
看着父子二人渐渐离去的背影,陈狱发出了一声冷笑,冥王,也就是那蓝衣忍者问道:“主公,就这么让靳宫印去了?”陈狱笑了一笑,道:“我本来忌惮靳宫印功力高深,所以让你们先行来取他的性命,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冥王不解,问道:“为何?”陈狱又是一笑,没有回答,杀神道:“主公已经将酒吞童子收为己用了。”
众人闻言一惊,齐声道:“太好了!只要有酒吞童子,哪会怕区区一个靳宫印?”陈狱心中冷冷的道:“靳宫印,明日,就是明日,我要让你看看我的仇恨究竟有多么的深,我的怨气究竟有多么的大。”陈狱沉默了片刻,道:“冥王,不动,裂海,无心派派出人手来调查我们的底细,我已经令屠鬼暗中跟随他们,但对方毕竟是无心派,我怕屠鬼一个人力量不够,你们三人即刻出发,支援屠鬼。”三人齐声遵命,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神剑门,靳灵焦急的等待着父亲与大哥归来,在靳宫印与靳天霖走进神剑门大门的那一瞬间,靳灵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道:“爹,大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靳宫印点了点头,与靳天霖走入大堂坐下。
靳天霖与靳灵本来认为靳宫印会说与东瀛忍者有关的事情,谁知靳宫印突然露出了一个笑脸,问道:“青青与心兰有消息么?”靳天霖一愕,道:“爹!现在大敌当前,为何问起这种事情来?”靳灵一怔,问道:“大敌当前?”靳天霖点了点头,将陈狱的事情说了,靳灵大吃一惊,道:“陈狱!他不是早就死了么?”靳天霖道:“谁知道他还没有死?这次他带着东瀛忍者回来,就是为了找我们神剑门与神刀门复仇的。”
靳灵又要说话,靳宫印“诶”了一声,道:“这些事情就先别说了,明日陈狱会来神剑门,所有的事情,到那时都会有分晓。”顿了一顿,又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青青与心兰,他们被炎邪殿的人追杀,我深怕他们会出什么事情。”靳灵笑了一笑,道:“爹爹请宽心,无心派剑掌门前日发来传书,说青青与心兰都在无心派,有剑掌门在,相信炎邪殿不敢轻举妄动。”
靳宫印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又对靳天霖道:“天霖啊,不管我们现在处于什么样的一个情形,都不可忘了家人,青青与心兰的安危怎么可能不问?你方才的那种言语,日后不可再有。”靳天霖低头道:“是,孩儿明白了。”靳宫印将护在腿上的真气散去,顿时感到一阵疼痛,但并未在脸上表露出来,只叹了口气,道:“我累了,先休息去了,天霖与灵儿也不要想太多,养好精神,好好应对明天的陈狱到来。”靳天霖与靳灵应了,命人送靳宫印去休息。
陈狱的归来,东瀛忍者的袭击,让靳宫印心中烦闷,虽然早早的就开始休息,但直到深夜,也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