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狱听到此处,少有神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诧,不过随即就平静了下来,问道:“没想到我们这次一去,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顿了一顿,又问道:“那我呢?”渡海面色一沉,道:“你也会败在陈狱的手下。”嗜狱没有说话,但可以从嗜狱的表情中看出他的震惊。
过了一阵,嗜狱又问道:“那主人呢?”渡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刀光并未提起主人,凭主人的实力,想必不会败在陈狱的手上,只是主人没有露面罢了。”嗜狱摇了摇头,道:“未必,主人也不是天下无敌,至少在这人世间,能够胜过主人的便有一人。”渡海道:“你说的是他么?”嗜狱看向渡海,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么?”
李刀光打了两只野兔,处理过后,在火上烤了起来。过了许久,李刀光不见渡海与嗜狱,嘟哝道:“真是的,渡海法师就不说了,嗜狱在搞什么鬼?这兔子肉都快烤好了,他们还不回来。”话音刚落,便听嗜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背后说我?”李刀光转头一看,见渡海与嗜狱并肩行来,道:“对啊,就是说你。”嗜狱冷哼一声,道:“找死。”话虽这样说,嗜狱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做在了篝火旁。
渡海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的感情不错啊。”嗜狱道:“哼,我只是暂时认他为主人罢了。”李刀光知道嗜狱说话向来如此,也不在意,笑了一笑,道:“是了,你哪里有认我为主人的样子?倒是我这个主人还经常做东西给你吃。”其实嗜狱与李刀光相处以来,也对李刀光产生了一些感情,只是口中不说而已,现在听李刀光如此一说,心中虽然感谢,但却“哼”的一声,将脸转到了一边去。
李刀光撕了一块兔肉尝了尝,点头道:“恩,可以吃了。”然后将其中一只野兔扔给嗜狱,道:“给你。”嗜狱随手接住,李刀光看向渡海,问道:“法师吃么?”渡海尴尬一笑,道:“出家人不食荤腥,我自己摘些野果充饥便是。”李刀光笑道:“我就知道,还好我早有准备。”说着从一旁取出一个包袱递给渡海,道:“这是我顺便摘的野果。”渡海接过包袱,呵呵笑道:“多谢刀光。”
李刀光一笑,拿起烤好了的兔子准备食用,却见嗜狱手中虽然拿着兔肉,却并没有吃,脸上还露出一些奇怪的神情,心道:“奇了怪了,这嗜狱一向嘴馋,今日为何如此?”又向渡海看去,渡海也是一般。李刀光不禁问道:“渡海法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渡海身子一震,一个野果掉在了地上,随即笑了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次的对抗陈狱的策略。”
李刀光“哦”了一声,笑道:“这个还用担心么?有剑前辈,有我师父,还有渡海法师,试问天下谁人能敌?”嗜狱冷哼一声道:“别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东瀛妖怪的厉害?数目不仅多,实力也不俗,那九尾天狐、二尾猫又、酒吞童子更是其中翘楚。其他不说,单说那酒吞童子,就凭酒吞童子一只妖怪,便灭掉了整个神刀门。”
起先在华山之上,渡海虽然对李刀光说了陈狱复仇之事,但却没有提及神刀门被灭的事情,现在嗜狱如此一说,李刀光不禁大吃一惊,“啊”的一声跳起身来,兔子肉也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神刀门被灭了?”嗜狱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李刀光知道嗜狱从来不说谎话,但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李刀光觉得离谱,要知道在江湖中,三神门可是一等一的门派,神刀门身为其中之一,实力非凡,怎么可能是说灭就灭的对象?李刀光不可思议的道:“神刀门竟然会被灭掉……”说着,李刀光又是一叫,问嗜狱道:“你刚才说,是酒吞童子一只妖怪灭掉的神刀门?”嗜狱没有说话,对嗜狱而言,说过一遍的话就不愿再说第二遍,渡海点头道:“不错,的确是酒吞童子一只妖怪就灭掉了神刀门。”
李刀光这一惊非同小可,道:“东瀛妖怪竟然这么厉害!”渡海顿了一顿,道:“刀光,要不我们就回华山去吧?”李刀光道:“决计不可!既然剑影要面对如此厉害的角色,那我怎么可能为了自保而呆在华山?”渡海点了点头,道:“好,好。”嗜狱冰冷冷的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拦着,但你也得知道我们的对策。”
李刀光嘿嘿一笑,道:“是了,那你们有什么对策?”渡海道:“陈狱复仇,所率领的除了东瀛妖怪,还有炎邪殿的人,或许古寒风也会到场,目前并不知道会有多少敌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李刀光问道:“什么?”渡海道:“首先要将九尾天狐、二尾猫又与酒吞童子除掉!否则后患无穷!”渡海这句话加重了语气,就算是不明白其中原委的李刀光也能听出,先消灭这三只妖怪的重要性。于是李刀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渡海回转神情,又变作平时的笑脸,道:“那好,到了无心派,我再与剑掌门商议商议,今日就先休息吧。”嗜狱看了看渡海,问道:“天蛊去不去?”渡海道:“我已经通知他了。”李刀光一怔,不知道嗜狱口中所说的天蛊是谁,不过既然是渡海通知的人,那便不会是敌人,也不在意那么多,捡起地上的兔子肉,拍去灰尘,吃了起来。
刘剑影与靳青行了数日,到达了竹神农的住处,竹神农久不见二人前来,欢喜得紧,呵呵笑道:“刘小兄弟和靳姑娘,别来无恙啊!”刘剑影也是一拱手,笑道:“好得很,倒是竹前辈身子骨还硬朗吧?”竹神农道:“老了,医者不自医,最近我身子里的毛病是越来越多喽。”靳青笑道:“凭竹前辈的本事,还有什么毛病治不了的啊?竹前辈必能长命百岁。”
靳青如此一说,竹神农虽然知道是奉承话,但也听得心中美滋滋的,哈哈笑道:“靳姑娘过奖了,快快请进吧。”一阵寒暄过后,竹神农便将二人引进了竹屋中。进的竹屋,刘剑影环顾四周,一切还是如从前一般,未曾改动过。靳青“咦”了一声,问道:“孙前辈不在么?”竹神农道:“那老小子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的人影了。”
顿了一顿,竹神农问道:“你们这次来,不是单纯的看望我这个半只脚进了棺材的老头这么简单吧?”刘剑影呵呵笑道:“果然是竹前辈,瞒不过你。”竹神农挥挥手道:“少来,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肠,若不是有事情找我,恐怕早将我忘到脑后去了。说吧,有什么事情?”竹神农如此一说,让刘剑影与靳青好不尴尬,靳青不好意思的道:“竹前辈对不起嘛,日后我们一定常来。”
竹神农看了看靳青,呵呵笑道:“我与你们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刘剑影与靳青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竹前辈,其实是青青,她时常无缘无故的流鼻血,却不知为何。”竹神农“哦”了一声,问道:“是怎样个流法?”靳青想了一想,道:“总是从单侧流出。”竹神农沉吟了一阵,又问道:“平时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症状?”
靳青又想了一想,道:“恩,有时候一只耳朵会‘嗡嗡’的响,另一只却不这样。”竹神农道:“这叫耳鸣,还有呢?”靳青又道:“有时候会有一边的脑子疼,但另一边却不疼。”竹神农“咦”了一声,道:“这就奇怪了,全是单侧。”刘剑影急切问道:“有什么问题么?”竹神农道:“不知道,我先看看,靳姑娘,让我为你把把脉。”靳青依言身处了右手。
竹神农看了看刘剑影,道:“你先出去吧。”刘剑影点点头,拱手道:“竹前辈,拜托你了。”于是起身走出了竹屋。
刘剑影等了许久,心中渐渐焦急起来,暗道:“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难道青青是得了什么难治的病?”刘剑影在门外踱来踱去,站立不安。时间渐渐的过去,太阳渐渐的从西山落下,靳青仍然没有出来,刘剑影心中大急,心道:“不管了,我进去看看状况。”想罢,便要走入竹屋。
这时,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竹神农从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刘剑影见到竹神农,心中大喜,急忙奔上前去,问道:“竹前辈,怎么样?”竹神农看着刘剑影,脸上神情有些奇怪,刘剑影也没注意那么多,直径进了竹屋。
竹屋中,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