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邪殿,教主古寒风,身为一个宋人,却在金宋交战之时选择率领炎邪殿投效金国,使得天下武林正派为之不齿。虽然如此,但却没有人自信能一对一胜过古寒风,而古寒风麾下有“炎邪八凶星”,实力非凡,加上弟子众多,所以炎邪殿一直存在至今。
“炎邪八凶星”虽然厉害,但武功也不算顶尖,十绝高手中任意一人,便能够胜过八人,双方强弱悬殊,古寒风为了弥补劣势,便秘密隐藏了四个武功绝顶的人物。这四个人,便是从来不在江湖上露面的红黄蓝绿四大护法。
但凡古寒风派遣四护法出动,必是手到擒来,从未失手,知道这四个人存在的人,都已经回归黄土,所以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炎邪殿还有如此强大的人存在,就连八凶星在四护法的面前,都只能低眉顺目,言听计从。黄护法身为四护法之一,自然拥有一身过人的本领,面对靳宫印惊人的“虎跃月圆剑”,黄护法自残己身,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要破解掉这“明镜”神剑。
只见黄护法胸口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猛的一声大吼,双臂张开,“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白茫茫的气劲便向四周扩散开来,将“虎跃月圆剑”的剑芒荡开,剑芒虽然是成千上万,但一触碰到这白色气劲,便消散无形。
白色气劲不断向四周扩散,越来越大,所到之处无不灰飞烟灭,神剑门众弟子多在附近,急忙飞身避开。下一刻,狂风大作,吹得众人站不稳脚步,这狂风之中竟还夹杂着黄护法的劲力,不分敌我的吹得众人东倒西歪,对功力较高的天门兄弟没有影响,但对功力较弱的神剑门众弟子与炎邪殿众门人来说,这仿佛就是灭顶之灾,纷纷吐血倒地。
靳宫印身体悬浮在半空,催动着“虎跃月圆剑”,剑芒不断射出,但都被狂风吹散。剑招终有使完之时,一招过去,这无数的剑芒没有一道射中黄护法,而黄护法的起劲也没能伤到靳宫印。
靳宫印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站在地上,闷哼一声,半跪了下去,原来是因为施展“虎跃月圆剑”消耗过巨,使得昨日所收的脚伤发作。黄护法辛辛苦苦的接下了这一招神剑,也因为耗费真元太大,半跪了下来。二人这一交锋,看似平手,但靳宫印并没有被黄护法伤到,反而是黄护法要自残施展这种可怕的招数才能接下靳宫印一招,所以其实是黄护法败了。
靳宫印心中暗道:“糟了,施展‘虎跃月圆剑’耗损太大,我现在的功力所剩已经不多,若炎邪殿的人群起而攻之,我哪里有胜算?”想到这里,不禁向炎邪殿的那群人看去,只见出了天门兄弟以外,其余人纷纷倒在了地上,是被黄护法那不分敌我的招数击伤,心中又是一宽:“只有两个八凶星,我还能够应付。”勉强站起身来,又转头看向黄护法,冷笑一声,道:“没想到炎邪殿还有你这一号人物存在,古寒风的城府当真深不可测。”
黄护法咳嗽了两声,心道:“施展这招,星位差点破损,我已是无力再战了。”又听靳宫印对自己说话,嘿嘿一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神剑门的宗师,却偷学了诸葛世家的‘明镜’神剑,嘿嘿,宗师也会做这种事情么?”靳宫印又一声冷笑,道:“你可知道诸葛世家的大小姐诸葛沧雪,她是我神剑门的弟子么?”黄护法闻言一怔,随即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靳宫印在与黄护法交谈,天门兄弟对望一眼,突然一声大喝,双双跃出,天门苍手持黑色令牌,天门穹手持白色令牌,攻向靳宫印。靳宫印一侧头,以锐利的眼神看向天门兄弟,从左边转身,左手反臂一挥,压在天门苍的手臂之上,将天门苍整个人都压了下来。紧接着,靳宫印右手一掌打出,直取天门穹的面门。天门穹一惊,急忙出掌相对,只听“啪”的一声,天门穹向后退了开去。靳宫印又一脚踢向天门苍,天门苍以黑令迎击,两股劲力一拼,二人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以靳宫印的功力来说,排在“炎邪八凶星”最末尾的天门兄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靳宫印竟然也会被天门苍击退,看来接连的战斗,给靳宫印带来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天门苍自然也发觉了这一点,冷冷的道:“靳宫印,你虽然厉害,但是凭你现在的状况是打不过我们兄弟的,还是乖乖投降吧。”靳宫印重重一哼,道:“打不过你们兄弟?你未免也太小瞧我靳宫印了!”天门苍见靳宫印不肯服输,与天门穹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道:“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二人不客气了!”说罢,二人又双双攻上。
靳宫印大吼一声,不待天门兄弟出招,已经先行动手。右手一探,直接捉住了天门穹的左手手腕,然后奋力一拉,拖着天门穹在四周旋转了一圈,砸向天门苍;天门苍一惊,急忙向上空跃起,避过了天门穹的身体,但天门穹就没这么好运了,被靳宫印脱手一甩,远远的甩了出去,风压使得天门穹无法重整身形。
天门苍见状,左手手心对着天门穹一伸,天门穹便如被吸引一般,被天门苍带到了身边。这便是这对双生兄弟天生的异能,可相互吸引。天门苍将天门穹吸了回来,又是一声大喝,只见天门穹脚在天门苍的手心一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速冲向靳宫印,高举令牌,砸向靳宫印的脑门。
靳宫印哪里会惧?左手格住天门穹的攻势,右手一拳打向了天门穹的小腹,却打了个空,只见天门穹以诡异的身法向后飘了开去,原来是天门苍又将天门穹吸了回去。靳宫印冷冷一笑,道:“炎邪八凶星,八个怪物,招式果然怪异无比。”那冷笑之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天门兄弟又对望了一眼,脚步一点,分左右两路向靳宫印攻去。靳宫印凝神戒备,却见二人的身法突然加快,竟然是在这一瞬间相互吸引,靳宫印措手不及,只听“啪啪”两声,靳宫印的左右两个腰间分别中了黑、白各一令牌。靳宫印吃痛,一声大叫叫了出来,靳宫印心道:“不可以!我决不可以败!神剑门决不可以灭!”突然一声大喝,双掌齐下,重重的击在了天门兄弟的后背之上,天门兄弟都是一声怪叫,扑在了靳宫印的脚下。
这两掌靳宫印是将毕生的功力都施展了出来,天门兄弟怎能承受得住?爬在地上挣扎,却挣扎不起来,神情无比的痛苦。而靳宫印先后与酒吞童子、陈狱、黄护法交战,早已超过了极限。此时此刻,陈狱走了,黄护法败了,天门兄弟也倒在了自己的脚下,炎邪殿的人也纷纷受伤,神剑门的危机已经解除,靳宫印长长舒了一口气,站立不稳,坐倒在地。
神剑门众弟子见老掌门大发神威,接连击败强敌,也不顾身上的伤痛,都不禁高声欢呼了起来。炎邪殿等人也因为被靳宫印一个人所败而感到羞惭,说不出话来。
正在神剑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时候,突然一声狂笑传来:“哈哈哈哈哈!靳宫印!我说过今天神剑门必灭!”这个声音,听在神剑门众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又是那么的可怕,因为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最先闯入神剑门的陈狱!
下一刻,陈狱、破空、杀神先后走进神剑门,靳宫印看着陈狱,面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心道:“陈狱去而复返,完了,全完了!”想到此处,靳宫印有无数个不甘心,但也没有用,只得用一声大叫,来发泄心中的悲愤。
陈狱听得靳宫印大叫,露出如沐春风的表情,大笑道:“靳宫印!绝望吧?你看到当年我所看到的情形了吧?你知道我当年所受的苦是多么巨大了吧?”靳宫印瞪着陈狱,道:“陈狱!今天落在你的手里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不要对其他的弟子出手!”靳宫印知道陈狱会怎么回答,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样对陈狱说道。
陈狱道:“靳宫印,你不要异想天开了。”话说多了,是水,陈狱下定决心要灭掉神剑门,怎么可能会因为靳宫印的求情而改变?他只说出了这短短的一句话,眼中便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靳宫印仰天长叹,高声道:“唉,我神剑门,难道真的要被消灭了么?我三神门,难道真的要从武林中消失了么?老掌门!我对不起你啊!”靳宫印近似哀嚎的话语,让陈狱听得十分满足,陈狱走上前来,看了看靳宫印,道:“靳兄,看在我们曾经都是三神门的人,都是老掌门的弟子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这句话,陈狱意外的说得十分委婉。靳宫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陈狱复仇。
突然!只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休得伤害我父亲!”陈狱一怔,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剑影从天而降,刺向陈狱。陈狱侧身躲开,再看来者,不是被酒吞童子杀害了的靳天霖是谁?
众人见到靳天霖,除了后来的炎邪殿众以外,无不吃惊,靳宫印叫了声:“天霖?”神剑门众弟子也叫了声:“掌门?”陈狱疑惑的道:“你居然还没死?那躺在那边的又是谁?”说罢,不禁向靳天霖的“尸体”看去,却见一阵白烟冒起,那靳天霖的“尸体”竟然变成了块木桩!破空与杀神见状,有惊又奇,齐声叫了出来:“替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