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烈见慕容武命悬一线,大喝一声,“霸天拳”“冥虎爪”、、“疾风掌”三招齐出,逼退屠鬼,然后对着冥王一指,“夺命指”指力破空而出,直取冥王。冥王一惊,侧身闪开,寒烈这一指虽然没有击中冥王,却让慕容武捡回了一条性命。
屠鬼被寒烈连续施展的“五式”逼退,又立刻抢攻了上来,寒烈回手招架,又与屠鬼斗在了一起。慕容武得寒烈相救,急忙抽身退开,慕容文抢到慕容武身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慕容武点了点头,道:“没事。”慕容文深怕儿子再遇险,道:“武儿,你且去相助其他人,让我来对付这个家伙。”慕容武也害怕自己的性命不保,点了点头,帮助刚才救过自己的寒烈去了,也不管自己的父亲能否胜过冥王。
另一边,樱碎刀法如神,攻得裂海接连倒退。裂海一边接招,一边问道:“樱碎!难道你背叛了我们么?”樱碎道:“少罗嗦!我不会再听陈狱的话了!”又是一刀,横向斩去。裂海“啊”的一声大叫,退了开去,胸口上已经多了一条伤口。裂海翻身坐起,正要反击,却见樱碎已经到了自己身前,以武士刀制住了自己。
裂海有些惊恐的看着樱碎,问道:“樱碎,你要杀了我么?”樱碎道:“你与我是同伴,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不过我是不会再听从陈狱的了,如果你还要在陈狱的手下做事,那我们只能是敌人。”说罢,樱碎收回武士刀,转身向功力最强的冥王攻去。裂海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冥王见樱碎攻来,武士刀一抬,接住了樱碎一刀,问道:“你的病好了么?”樱碎一怔,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又是一声大喝,身法加快,犹如有七个樱碎一般,东一刀,西一刀的砍向冥王。冥王闭着双眼,听声辩位,将樱碎的刀招一一接了下来。慕容文得樱碎相助,精神一振,也提起单刀攻向冥王。
樱碎与慕容文的刀法都是快速无比,刚才冥王面对慕容文一人,尚有还手之力,但现在却只能防御。数十招过去,樱碎心道:“冥王的实力不仅只有这些,他是在故意想让。”知道了冥王的心思,樱碎收了刀招,高声道:“大家等一等!”樱碎的这一叫倒是十分管用,本来都还斗在一起的人,分作了两边,各自收招。
寒烈看着樱碎,问道:“樱碎姑娘,有什么事情么?”樱碎看向冥王,道:“冥王,你为何要留手?”冥王冷哼一声,道:“我哪里有留手?”樱碎道:“你就别装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深浅?”冥王闻言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道:“我本以为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谁知道还是被你看了出来。”说罢,对众人摆了一个手势,其余忍者见状,与冥王一起,将武士刀收回了刀鞘。
众人心中均道:“樱碎姑娘是东瀛忍者,认识他们也不足为奇。”谁也不说话,只看樱碎要怎么与冥王交谈。樱碎走到了冥王身边,道:“冥王,你奉陈狱之命前来监视我们,暴露了行踪,那任务自然就更替成了将我们全数消灭,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留手?”冥王看了樱碎一眼,眼中充满了温柔,但这份温柔稍纵即逝,又化作冰山,道:“我只是不想与你交手而已,刚才我不是差点就要了那小子的性命么?”说罢向慕容武一指,众人的目光也向慕容武看去,慕容武耳根发热,感到无地自容。
樱碎道:“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想,刚才的那一刀寒烈根本没有机会救他。”冥王又是一怔,然后叹了口气,道:“樱碎啊,其实我也不想为陈狱效力,他是杀了我们头领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想着为头领报仇?”樱碎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听陈狱的?”
冥王顿了一顿,道:“陈狱好歹养育了我们十年,这份恩情是不得不报的。”寒烈一奇,问道:“听你之言,那个叫陈狱的似乎是你们的仇人,但又养育了你们,一边是仇,一边是恩,你要如何决断?”冥王道:“问得好,我的答案很简单,先报了陈狱的养育之恩,再报杀死我们头领的大仇!”
慕容文闻言,心中一凛,道:“陈狱?莫非就是当年三神门之一的神龙门掌门人?”冥王点点头,道:“正是这人。”慕容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没想到陈狱竟然还没有死!”冥王道:“不仅没有死,他这次带着我们所有的忍者来到中土,就是为了报仇。”慕容文皱了皱眉头,道:“这下神刀门与神剑门要遭殃了。”冥王道:“不错,我们的事情容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赶去神剑门,陈狱已经带着酒吞童子灭了神刀门,算算时间,现在该到神剑门了,你们赶快去救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听你所言,你相助那早该死了的陈狱是有苦衷的了?”一道身影,以鬼神莫及的速度闪到了众人面前,正是寒庶郎!寒烈一见寒庶郎,不禁大喜,叫了声:“爹!”寒庶郎点了点头,表示应答,又对冥王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既然樱碎姑娘与你相识,我便信你。”樱碎再怎么说,也与寒庶郎等人相助过宋军,所以寒庶郎对樱碎的印象是十分好的。
原来剑怀天与渡海、天蛊祭师会面之后,立刻发了一道飞鸽传书给寒庶郎;而寒烈也将东瀛妖怪伤害商队兄弟的事情飞鸽传给了寒庶郎,寒庶郎同时接到两道飞鸽传书,又惊又怒,日夜兼程赶来中原,这日正好撞见众人与四名忍者相斗的情形。
冥王一怔,道:“这位是……”慕容文呵呵一笑,道:“这位是我们中原十绝高手之一,寒沙宗的宗主寒庶郎。”冥王闻言,对寒庶郎行了一礼,道:“久闻中原十绝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刚刚寒烈的那句话明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却在一瞬之间便赶到此处,轻功之佳可见一斑。
寒庶郎笑了一笑,道:“过奖了,不过你们既然是奉命而来,就这样让我们前去救神剑门,不会被陈狱责怪么?”这个问题问到了冥王等人的心坎之上,冥王面有难色,但摇了摇头,道:“我为陈狱做了这么多事情,养育之恩也算是报了,而我也不愿再助纣为虐,罢了,你们去救,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
寒庶郎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血性汉子,在下佩服,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樱碎闻言大喜,问道:“什么计策?”寒庶郎道:“我们十绝名号响彻天下,你们可以先行赶往神剑门,然后我与四位忍者佯装相斗,徐徐赶往神剑门,陈狱自然会认为你们不是我的敌手,而不责怪你们。”冥王思索了一阵,道:“此计甚妙,有寒宗主在,相信陈狱也不会为难我们。”
慕容文待冥王说完,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酒吞童子,莫非是东瀛妖怪么?”冥王点点头,道:“正是,酒吞童子妖力甚强,神刀门便是被酒吞童子独力消灭的。”此言一出,众人知道事态紧急,犹豫不得。
于是,众人就依照寒庶郎的计策,一行人先向神剑门赶去,寒庶郎与四名忍者慢慢行走。樱碎心道:“神剑门是靳青的家,如果靳青的家被毁了,剑影必会安慰靳青,到那时只怕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深,我就更没有机会了。”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对樱碎来说却是一等一的大事,于是加快脚步,最先赶到了神剑门。
樱碎刚刚一到神剑门,便看到了靳天霖中了酒吞童子招式的那一幕,急忙使出了“替身术”偷天换日,将靳天霖救了出来,又赶回众人的身边将靳天霖体内的妖力化解,一行人才重新往神剑门赶去。为了给靳天霖逼出体内妖力,花费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靳宫印才会独自对付敌人,如果众人再晚到一步,只怕真的是要老命不保了。
众人“哦”的一声,齐声道:“原来如此。”靳宫印感激的握住了樱碎的手,道:“樱碎姑娘,多谢你啊!如果不是你,那天霖必死无疑。”说罢,又想起刚才酒吞童子的那一招来,不禁冷汗直流。
寒庶郎一直有一个问题憋在心中,这时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樱碎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有个问题真的很难以启齿。”樱碎笑了一笑,道:“寒宗主是想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吧?”寒庶郎点了点头,众人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个问题,都是大家想要弄清楚的。
樱碎又是一笑,道:“本来我与裂海交手时,也是想要隐瞒身份,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说罢看向了不动的尸首,走到不动的身边,蹲下身来,道:“我们忍者有上忍、中忍、下忍之分,现在死在陈狱手中的,便是中忍不动。”樱碎又叹了口气,续道:“陈狱只要一不高兴,便会拿我们出气,轻则重伤,重则性命不保,现在下忍还有不少,但中忍却只剩下裂海了。”
寒庶郎问道:“那姑娘你属于哪一个等级?”樱碎笑了一笑,这一笑,看上去那样的无奈:“我与冥王、破空、杀神、屠鬼,都是上忍,或许是因为我们上忍的实力强大吧,陈狱很少拿我们来发泄。”寒烈闻言一惊,原来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破空也是一位上忍,难怪功力如此高深。
但众人更吃惊的,是樱碎的身份:这个楚楚动人而又暗藏杀机的姑娘,竟然是一个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