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接受沈家的生意之后,沈晨一直都很忙碌,今天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沈晨清晨起床后,享受了美味可口的早餐,便搬了凳子到院子里晒太阳,打算享受一下静谧的时光。
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投射在她精致的面庞,她原本期盼的阳光静好的午后,将被一群心怀不好之意的人打破。
铺子里。
沈从政扫了扫端正坐着的几个合作的大商家,端起手边的茶,微微抿了一口,精光暗现,看着他们说:“诸位今天到这里,我的意思,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几位合作的大商家相视一看,沉默了片刻,说不出彼此眼光中的意味,然后都摇摇头。
“呵。”沈从政有些嘲讽,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顿了顿,“想必大家都还不知道我堂哥的心思罢,如今沈家三小姐风头正盛,看着她最近处理的那几起商业纠纷,堂哥十分满意,大有将沈家产业让她继承的势头。”
几位商家听见他的话都愣了愣,这个三小姐,以前还不曾听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也没什么可说的,而她最厉害的是,是处理了几起他们这些商业中的精英都无从下手的案件,并且她相当低调,不到万不得已,都不露面,颇有些神秘色彩。
“那依您的意思?”有个人仿佛兴趣十足,有些好奇地问。
“各位都是商业的精英,若真的要被一个姑娘管着,想必也咽不下这口气吧?”沈从政目光微微一扫,又慢条斯理地说起来:“若传出去,还叫你们的脸面往哪放呢?”
几位商家面面相觑,如今沈家是城里面势头最旺的一家,很多产业都由他们负责,而自己,却只是依附于它,自己无论是势力财力都比过它,已经不知道忍下了多少憋屈,若真的是沈晨继承沈家财产,那说出去,几个大老爷们不如一个小姑娘,还不被吓掉大牙?
“爷,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几个人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决定和沈从政站在一边。
“很简单,前久不是沈家刚刚卖出一批布给你们吗?你们只需要拿着这个当借口,去府上闹一闹,说这批布质量不好或者掉颜色什么的,总之就是要退货,让那个小丫头知难而退。”沈从政透过想象,仿佛看到沈晨吃瘪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
“这……”几位大商家有些迟疑,前几日他们从沈家进的几匹布不仅色泽鲜艳,质地柔软,简直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布,最近凭借着这些布获得好些利润,如今要将它们还回去,确实有点舍不得。
仿佛看透他们心思的沈从政,笑了笑说:“几位不必担心,何必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长远的利益呢,我这样不过是给那个黄毛丫头一个下马威,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好的好的。”听他这样说,那几位大商家屁颠颠地点头,随机向沈府走去。
沈府。
沈晨正窝在摇椅上,眼睛微眯地打着哈欠。整幅画面显得静谧又美好。
恍惚间,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的静谧,绿竹大气不敢喘地向她走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走的有些急,额头上的薄汗顺着娃娃脸流下。
“怎么了?走的这样急?”沈晨从迷糊中转醒,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笑眯眯地问。
“刚刚管家来报,说前日订了布的大商家们前来闹,说要退货。”绿竹急匆匆地说。
“什么?!”沈晨猛地站起来,这批布是自己亲手进的,据说是用上好的蚕丝织成的,况且那几位大商家将布买回去后,制作的衣料反响挺好,这都过去多少天了,现在才来说布的质量有多不好不好,未必太晚了吧。
沈晨皱眉,难不成,其中有人搞鬼?
定了定心神,她带着绿竹往前厅走去。
前厅。
几位大商家正细细打量着前厅的样子,微微在心中感叹,果然是好品味,即使是不起眼的茶杯,托盘,都是上等的宝贝啊。
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位大商家向门口处看。
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不知道几位大家光临,沈晨有失远迎。”沈晨微微弯腰。
几位大商家立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美人啊美人,个个都在心中感叹,果然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沈晨看着面前几位微愣的表情,心下不快,忍住心里的不痛快,笑着说:“听闻几位对布匹不满,不知道是哪里不合几位的心意吗?”来者就像一个个冬瓜头一样,看到自己又不说话。
她话一出口,那几位大商家才想起此行目的,其中一个面色不善的人说:“沈小姐,前几日你卖给我们的布匹,如今一浸水就褪色,并且有些还起了毛球,不知道这要作何解释?”
听了他的话,沈晨微微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想,因为害怕人搞手脚,自己特地送了几匹给好友试了试,得到的都是好评。
“哦?”看着沈晨没有露出他们期待的难堪表情,反而整个人都笑了笑,脸上神色飞扬。“几位是多长时间前从我这里进的货吗?大概是两个星期前,如今你们的衣料都好评如流,反而跑来这里质问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沈晨反问。
几位大商家都愣了愣,这个沈晨,果然不像其他女子,头脑转的相当快。
“总之我们要退货。”眼看自己在沈晨这里讨不到任何便宜,几个大老爷们直接耍赖。
沈晨有些无语,看着他们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想必当真是受什么人挑唆,所以才来这闹吧。
定了定心神,沈晨笑着说:“既然几位非要退货,那么我沈晨的话放在这里,你们不顾长远利益,听了小人的话要来我这里闹,要退就退吧,但是从今以后,沈家的货再也不会销售给你们,以后望各位珍重。”
听了她的话,几位大商家仿佛被吓到了,从祖父辈起,自己家的产业就是依靠着沈家,若被祖父们知道就这样断绝联系,说不定会被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甩他们两个耳光。
“沈小姐说笑了,想必是我们在制作的时候出了问题,哪是布匹的问题啊,刚刚说话有些冲,还望沈小姐原谅。”想想由此引发的后果,几位讨好地说。
“既然这样,毕竟是一场闹剧,不如就额外附送几位一些琉璃盏吧,那是小女好不容易打磨的,还望几位不嫌弃。”
他们眼睛都发光了,据说沈晨的手艺相当好,并且势头越来越旺盛,如今自己能得到她亲手做的东西,说出去不定有多大的风光。
“如此,多谢沈小姐了。”他们几个一同弯弯腰,接过琉璃盏便要离开。
沈晨看着闹剧很快被解决,也不多说什么,正准备转身回房时,其中一个长得像招财猫的商家说道:“沈小姐的气度让人佩服,但身边之人不可防,如此愿沈小姐安好。”语毕,他转身离开。
沈晨闻言愣了愣,果然又是那个不省心的二叔闹出来的。
晚上沈晨到沈从阳的房间,有些好奇地央求父亲给她讲讲二叔的故事。
沈从阳看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说,小时候啊,从政一向不如自己,他出身没有自己好,母亲只是个青楼女子,而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一向宠爱有加,他的功课也不如自己,所以父亲才会把家产交到自己的手上。
沈从阳简洁地说,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让小辈知道。
沈晨撇撇嘴,原来是以前的恩怨啊。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父亲的房间,慢慢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起自己以前经历的那些事,以后得对身边的人再多一点防备了,不止是自己的二叔,还有大姐二姐,他们都是求而不得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利益相同,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好烦啊好烦啊。沈晨抓抓头,浑浑噩噩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
沈从阳看着来送自己的自家亲人,笑着让他们在自己不在的时间好好相处,最后拍了拍沈晨的肩膀,叮嘱她好好做事,想必将来会成大器。沈晨微微点头答应。
看着他们和睦的样子,沈从政怒火丛生,待沈从阳离开家后,他来到了沈晨的大姐二姐的房间里。
看着二叔有怒不敢言的模样,沈锦艺,沈琳都微愣。
沈从政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她们的小心思他都明白,既然他们的目的一致,不如联合起来,一起扳倒沈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