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上显示出:“你想见,今晚发梦时我带你去看看吧!”桑苡柔微笑着,打上:“哈哈...发梦呢...”显然并不相信。只见回覆答:“信我吧!我今晚便带你去。”桑苡柔只是笑了笑,打着:“发梦才算了。”
桑苡柔觉得这个识了多年的朋友,近来说话却有点癫三倒四。还记得当日父亲过身时,说自己很伤心,但她竟答:“有甚么好伤心!有我陪你不就够了吗?”也不懂她在哄自己笑还是在吓自己。想起这段往事的桑苡柔,又回想起自己以前经过的生活。这当儿想起来,真觉得当年胡涂透了。每次挑起这段往事,桑苡柔总是一脸无奈,只暗想:“事情既然过去了,何必再它烦恼。”就这样叫自己抹过去。但要知道一些事情对自己曾经影响得深,要将这件事完全抹去那会这么容易。就似是童年阴影般,在外人看来觉得他很可笑,这么无聊的事一会就忘。但却又怎知这个人,他自己也渴望停止,只是没法控制自己而已。
而桑苡柔结交的项毓棻,就正是当年自己胡涂时结识的。所以要叫她彻底忘记,更是谈何容易。
只见荧幕上显示讯息道:“你怎么了?在发呆吗?”桑苡柔随手打:“是的,只是想起某些旧事而已。”又见她问:“和我有关的?”桑苡柔答:“少许吧!算了,还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她说:“好吧!你说不提便就不提好了。”就是这种知情识趣的感觉,令桑苡柔喜欢跟她谈话。
不一会,荧幕显示出项毓棻说:“你有听说过香薰的东西吗?”桑苡柔不自觉摇了摇头,打上:“虽然听朋友说过,但却不太清楚是甚么东西。”项毓棻打着:“香薰有很多种功效的,有的治精神紧张,有的治压力过大,还有的治失眠。”桑苡柔答:“真的吗?似乎是很有用的说。”
项毓棻说:“是的,其实你可以试试薰衣草的味道,它可医治失眠。虽然你没有甚么失眠,但也会较快入睡。”桑苡柔打着:“也好,我明天就去找找看,试试也好的。”对项毓棻的说话桑苡柔多会言听计从。
桑苡柔看着荧幕上显示的时间,已是十二时许,便打着:“不跟你说了,我很累,要去睡了。”回覆只是简洁的一句:“再见了。”桑苡柔便离线,躺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顷刻,也就睡着了。光穿过玻璃窗,避开窗帘,从空隙间透入。闯入的光在空中形成一条条光线,照射在桑苡柔的床上。除了光,原来还有个不束之客,浪声。“唦唦”的海浪声此起彼落,奏出一首大自然的乐曲。在这个懒洋洋的清晨,要醒来那是这么容易。
但在浴室内却已传来阵阵水声,当中夹杂着柔和的歌声。只听见歌声唱着:“听~海哭的声音~”显然内里的人舒适极了。
水声停了不久,浴室的门便打开,走出一个香喷喷的桑苡柔来。桑苡柔边抹干湿透的秀发,边走出厅外。看看大厅上金色的挂墙钟,时间正是六时许。沐浴后的桑苡柔显得精神焕发,秀丽绝伦。只见她穿上黑色长裙,衬上白色小毛衣,散发出一种独有的气质。
她照着厅中的大镜,似乎对自己的样貌及衣着均感满足,便回公司去了。回到公司已是八时多。刚步入自己的房间,便见台面放着一大堆文件。桑苡柔眉头轻绉,心想:“这是在挖土堆山吗?怎地也不放得好一点。”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翻阅这一大堆的文件。
也不知多久,一阵敲门声令桑苡柔惊觉过来,她说:“请进来吧!”跟着便走进一个国字脸的人,这人正是小刚。小刚问:“午饭时间到了,想吃些甚么?”桑苡柔惊讶的看看手表,的确是下午一时了。桑苡柔暗想:“时间过得好快,我赶得起处理这一大堆的文件吗?”小刚见桑苡柔发呆,便又问:“怎样?”
这时,电话响起了。桑苡柔接线,听见对方也是在问:“午饭时间到了,想吃些甚么呢?”当然,感觉上语气比小刚温柔得多,原来这人便是禾耀轩。桑苡柔忍不住道:“来我公司接我吧!”小刚见平日硬绷绷的桑苡柔变得柔情似水,便知道电话另一边的人正是他男朋友,亦是情敌了。
桑苡柔挂线后便跟小刚说:“对不起,我约了人。”小刚亦假装上大方的道:“不打紧。”当然,谁也知道小刚那酸溜溜的感觉并不好受。
另一边,桑苡柔则想着:“真的要跟他出去?难道不怕...”托着腮。但想起自己心上人来接自己,又是说不出的欢喜,不禁甜丝丝的笑了笑。桑苡柔暗道:“那理会得这许多,我实在没法制止自己不去见他呢。”想着又是一笑。
不久,禾耀轩站在门外问:“怎样,大忙人有时间了吗?”早已准备好的桑苡柔拉开房门,笑靥如花。她见同事们大部份都已去了吃饭,只留下一些还在吃饭盒的人。桑苡柔见还有同事在,便又绷起脸,跟着禾耀轩离开。
走出办公室,禾耀轩带了桑苡柔到一间叫“风琴餐厅”的地方吃饭。禾耀轩甜言:“带着这雍容小柔贵丽人,当然要来这高级餐厅。”跟广告中的对白一般无异。桑苡柔被他逗得发笑,便说:“那么应该有法拉利接送才对呀!”禾耀轩瞪眼看着桑苡柔,笑说:“你真大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