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莞回头,“乔源”,声音颤抖的说出了两个字,突然想起了老师的话语,不,自己不能那么做,不能在和他待在一起了,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
夏莞摇了摇头,抬起头,却还是倔强的向前方走去,“对不起。”喃喃,与乔源擦身而过。乔源长了张嘴却没说出些什么。
“夏莞,你过来。”母亲平静的坐着。似乎在等我的开口。
“妈……”夏莞沉着心走过去,脚步也如石头般沉重。
“跪下!”母亲沉痛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点重心不稳的摇晃着,打击太大,她怎么也想不到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母亲苍老的脸上透着丝丝愤怒。传统的观念终究涌上了母亲的心,她最无法触碰的底线,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候,我竟然不知死活的触碰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时间滴答的走着,夏莞啜泣着,膝盖的疼痛使她颤抖,脑子一片混乱,她只是个女孩,她只是个女孩,想平平常常过完一辈子得女孩,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乔源,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遇见他,为什么自己不懂得拒绝,要弄到今天这个田地,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呢。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乔源,喜欢他那种放荡不羁,自由的感觉,因为这在我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我看见他,就好像看见梦想中的自己,不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自由无畏的呼吸,好像世界上的每一朵花都是自由的,好像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为了自己,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自由的影子,我不禁被他吸引,虽然只是淡淡的喜欢,却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与其说是触犯了自己的底线,不如说是触犯了传统教条的底线,累了,真的好累。
为什么世界上的规则那么多,多到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要为自己而活,每天忙忙碌碌的,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自己唯一能做的是什么?躲着他吧,放弃这一切。放弃我眼中的他,继续过着我鸵鸟般的生活,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一直老去,死去,走的时候,像没有来过一样,没有留下什么,也带不走什么。
忘记这一切,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其他的,恐怕办不到吧。可是记忆?是我可以真的掌控的吗?
班主任找来了双方的家长,表情严肃的看着夏莞的父母时,夏莞就知道,这些所有的全部,都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初遇,到后来的互相喜欢,不过是青春期的懵懂而已,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只要抑制好自己,那么这些所有都不会发生,压抑!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掌握的最高深的课程,人事件多种情仇,我们却早早的学会了压抑。
夏莞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错的是自己,错的是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不过是已经做了的事情,终究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情感,终究要失去的,也是一段灰色得记忆。
如果,“如果重新来一次,我愿意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夏莞喃喃着。
“嘎吱”,房门被打开,夏莞知道,是父亲回来了,那个严肃的父亲,一个深受传统教条影响的父亲。
不知为何,夏莞开始惧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别忘了,再怎么样,父亲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夏莞。”专属于父亲那声音响了起来,却格外的严肃,“我让你上学不是去勾搭男人的!”父亲说着“啪”一巴掌打在夏莞的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冰凉的脸颊。
“为什么?”夏莞喃喃,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说自己勾搭别人呢?为什么连自己的父亲也要用勾搭的字眼?心真的好凉。
夏莞开始颤抖了起,不要不要不要,她用拳头打着自己的头,父亲则凶狠的甩上房门,为什么一切都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一丝的理解,为什么这个事情要我全部承担,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所谓的后果,但我却深深体验了亲人的无情与悲哀。
夏莞想呐喊,一时语塞,如果父母听到,会怎么样?是接着让自己跪着,还是会多骂自己一会,甚至像刚刚的父亲一样,多打几下自己?他们只在自己的观念里行驶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观点,已经不会聆听,不等解释,其实一切都可以挽回,这要有一个人温柔的听我解释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错就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次错,就不能让我有改过的余地吗?只要他们开心就好,夏莞开始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天空渐渐蒙蒙亮了起来,夏莞哭的红肿得的眼睛已经疼的像要掉出来似的。
“去上学。”父亲走了进来,凶狠的看着夏莞。
“嗯。”夏莞低着头,渐渐抬起了腿,腿上的疼痛使她向前方倒去,父亲却想什么也没看到似得走出了房门,夏莞倔强的站了起来,向前迈着步子,摔得红红的鼻子肿了死来,现在的夏莞看起来就像一个“丑小鸭”,这样的夏莞,没有人会发现,没有人再回说她漂亮。
夏莞可悲的笑了笑,一切还不是这张脸惹的祸,如果当初自己很丑,如果当初自己很烂,会不会事情就不演变成这样呢,夏莞开始怪起这张脸来了,夏莞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家门。
突然间从平静无波的云浪里升起一道细细的光线,这线红得异常,闪闪发亮,然后如同刚点燃火力十足的一支火箭一样直线向上冲。这时夏莞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光明的白昼挣破黑夜所展现的一刹那。然后在云浪里的隙缝里闪出几个更引人注目的红亮的小片。
这些小片挣破看起来蓝得乌黑的云浪,密接起来,渐渐融合,太阳正在从地平线下升起呢。它晶亮耀眼,看起来比火更亮更红,能轻而易举的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整个天地都充满了这种亮光。夏莞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情恐怕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美丽的日出了吧。
“夏莞,夏莞,夏莞,夏莞”每一声都无比急促,夏莞却越走越快,不能回头,不能答话,她不断这样告诫自己,不能再和乔源有任何关系了,不可以。
“夏莞!”,利落的一个箭步,乔源还是追上了夏莞,一手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夏莞用力挣脱。可是乔源失去了耐心和温柔,紧紧的抓住夏莞。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很好玩吗?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了解什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不是吗?不要再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东西了,求你!”夏莞悲痛的嘶喊到,她不想丢失一个与他要好朋友,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已经不小心喜欢上的朋友,她好害怕,爱到最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乔源愣住了,印象中的夏一直都那么细腻那么温柔“我”她一下子不知道对夏莞说些什么,夏莞一下就用力的挣脱她的手。他还想追,可是他的脚像是被钉子定住,动弹不得,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追夏莞?追上后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是解释?还是告白?他没有勇气,夏莞是个那么干净的女孩,温暖如阳,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接近他,而是因为真的喜欢和他交朋友才和他一起玩。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最要好的她,最能讲心事的她,最爱她的她,乔源无奈的望着外边,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该怎么办?
夏莞和乔源的友谊破裂最开心的莫过于高阳,对,他就是告密者,不对不对,他是离间的人,虽然他不是一个喜欢挑拨离间的人,但是他是一个可以为爱情不折手段的人,挑拨离间算什么,他那么喜欢夏莞,为什么夏莞不喜欢他?
他那么执着的追过,那么强烈的爱过,为什么夏莞不选择她?,呵,讽刺的是夏莞谁都没有选择,她从来都没有标明爱谁,或者更爱谁?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过夏莞。乔源为什么可以?他不服!他要破坏!
“高阳,高阳你站住,我有话想跟你说”南阳追上高阳的脚步,“没空和你谈。”高阳一如既往的骄傲,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南阳,“我要跟你谈谈夏莞的事情。”
“夏莞?”高阳先是一愣,随后立即装傻“夏莞?夏莞怎么了?她有什么事情关我的事?”
“别装了,你去办公室的事情我知道,我在小桌子下面整理资料那天。”
“啊”高阳喊了一声,是惊讶。“好吧,你想谈什么?”既然对方知道就没必要装傻了,“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去向班主任说三说四?你明知道夏莞不是那种人,她和乔源根本就没什么。”
“然后呢?’高阳反问南阳,“你不是也喜欢夏莞吗?他和乔源没什么?你在自欺欺人吗?没什么能勾肩搭背吗?没什么就一起吃饭回家看电影?没什么乔源天天给夏莞打饭?没什么?南阳你这个理由别说问我要答案,说服我不要掺和他们的事情,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