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疑惑似的,云溪装作不解地看了云蒙和夏晚秋一样,又接着道,“我知道啊,所以证据自然是有的,这个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夏晚秋说的。
夏晚秋听见云溪这样说心里先是一咯噔,难道她查到了什么?不,就凭那个小贱人她能查到什么,然后就是一声轻蔑,“溪儿,冤枉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云溪会有什么不利于她的证据,她就是打心里觉得云溪没有那个能力,不过等到她在云溪手里载过一次跟斗只有绝对再也不敢小看云溪了。
“夏姨娘以为我是在冤枉你咯?夏姨娘这样说是不是也算是在冤枉我呢?”云溪看向夏晚秋,眼神毫无波澜。
“耍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还是拿出点真凭实据来再说话吧。”夏晚秋一副傲慢的样子,若不是云蒙在这里她估计就已经傲慢上天了吧,不过在云蒙面前还是要一点大体温婉的形象的。
“夏姨娘还真是不死心呢,非要看过证据之后才会承认,不过我怕的是到时候可就晚了哟,夏姨娘,你确定不再好好回想一下自己做过的事情吗?若是你提前自己认个错,父亲也许还会饶过你,不计较。”
一席话高深莫测的感觉,夏晚秋这回是真的有点担心了,看云溪这个样子真的就像是拿捏着什么重要的证据一样,不敢有半分不在意啊。
云蒙也看着云溪,仿佛等着她的下文,他也有些好奇了,夏晚秋到底是做了什么,溪儿会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就像是夏晚秋犯了什么很大的错误一样。
只是云溪又迟迟不开口,说是让夏晚秋好好想想,其实也是吊在听的一众人的胃口啊,他们现在就等着云溪接着说下去了,夏晚秋究竟做过什么不利于云府的事情。
“云溪,你就别故弄玄虚了。”夏晚秋是在是觉得难受,心里也担心,但还是抱着不相信的态度,当云溪开口说出来的时候她一定就会后悔了,连说制止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溪微微一笑,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说了的时候她又吊了一下胃口,“夏姨娘,你确定不想想?”
夏晚秋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溪儿,若是为了你娘的嫁妆的事情我已经说了很多便了,我想你父亲也是同意我的做法的吧。”说着还以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云蒙。
云蒙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云溪的位置,夏晚秋心里一阵挫败。
“我娘的嫁妆?就是为了我娘的嫁妆啊,夏姨娘,我想问你一句,你拿我娘的嫁妆干了些什么?”云溪笑得凉薄,眼里有微微怒意。
云蒙也好奇,看着云溪的模样似是有些生气,指定是夏晚秋私自动用了溪儿娘亲的嫁妆吧。
夏晚秋皱眉,难道她真的查到了什么吗?不能的!
“那些嫁妆自然是都收在云府的金库里了,云府的钱财都在账房里,这是云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般比较大户的人家都是设有账房的,有管理账房的人专门记录每一笔支出与收入,处理这些的是管家,而管家会派人去专门做这些事情,但这记账的人到底是谁的人,他所做的帐到底几分真几分家,这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都在,那为何夏姨娘就是不愿意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呢?莫不是事实不是如此?”步步紧逼,今日若是不逼得夏晚秋无路可走云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云蒙也蹙眉,他也不明白,夏晚秋平日里对下人有时确实有点嚣张,但总体还是没有什么毛病的,也算是处事得体,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将云府后院交给她打理,但是今日她却表现得有点反常,云溪娘亲的东西本就是该云溪继承,她却以云溪太小的理由迟迟不肯给云溪。
“晚秋,云溪虽未及笄,但是已经很懂事了,她自己的事情我相信她可以处理得很好,处理自己的财务也不在话下,帝王爷的聘礼都是由她自己收起来的,这点我想我们都不用担心了,所以你就放心把她娘的嫁妆交给她吧。”
说云溪还小这样的事情倒是的确不存在,她年龄虽小,但处事的能力可不比一个成年人差,他大概还是知道一点的,以云溪那样勇敢坚韧的性格,怎会连自己的东西都处理不了呢。
云蒙终是站在云溪这一边的,这也是他云家的家事,他还是做得了主的,不过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夏晚秋将那些嫁妆如何了,还以为都还完好地放在账房里呢。
见云蒙发话了,夏晚秋也无可奈何了,“既然相爷也同意了,那妾身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我待会儿就让人把她娘的嫁妆都送到清香院去。”
口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小贱人果然是小贱人,就和她娘一样,就知道蛊惑相爷。
“好的,那我就等着夏姨娘的人把东西送过来了,噢,对了,我娘嫁妆的东西姨娘可都记得?这里是一份从外公那里拿来的,姨娘就照着单子全部拿回来就是了。”
说着恍然大悟似的把清单拿出来,长长的清单可把看见的丫鬟看得唏嘘,一阵感叹,楚家对夫人可真好啊,那么多嫁妆,真让人羡慕。
夏晚秋看着云溪眉头越皱越深,这个小贱人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啊,连嫁妆的清单都拿来了,是怕她不全部拿出来吗?楚家的人也还真是讨厌,可是那些嫁妆其中一些已经被她拿来送人或者送到夏家去了,现在哪儿能把东西全部原封不动拿出来呢,这可如何是好?
在云蒙看不见的角度里,夏晚秋用刀子眼狠狠地剜了一眼云溪,只得拖上几天了,东西是拿不回来了,只能向其他办法了,或者私底下等相爷不在的时候同那个小贱人谈谈,早知道就不叫相爷来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怪那个小贱人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