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如果你不放心你娘亲或是一些别的亲人,可一同带着前往东祁,拿着我的名帖找衣品阁的掌柜的,让他给你安排食宿,你在东祁的食宿,我们衣品阁全包了。”
听到云溪这么说着,那男子激动地想要给云溪下跪,结果被帝云天拦住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王妃她不过是对你的才能感兴趣,不必跪。”
“对啊对啊,我们是雇佣关系,又不是主仆关系,如果想要感谢我,就好好设计衣服吧……如今正赶上秋冬换季,东祁那边肯定忙的不行。”
说着,云溪在柜台前铺上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交给肖达艺,“收好,掌柜的认识我的字,若是明日去,你只说你是肖达艺便可。”
肖达艺感激的几乎落泪,从怀中掏出几张纸交给云溪,“王妃,这是这家铺子的地契,从此就交给王妃管制了!”
收下地契后,云溪拉着帝云天便向外面走去,“土豪土豪,快走,我可没带那么多银两出来,盘下这么一条街需要不少银两吧……刷你帝云天的脸应该好使!对了,回府的时候别忘了按照这边的价格把钱给肖达艺,他这些年也不容易……”
两人办完一切,又随便找了一家吃食铺子吃了午饭,因为都卸下了易容丹造成的面部结界,两人吃过午饭,沈影赶来了一辆鬼王府的马车,载着两人便去了近郊帝云飞名下的院子。
待二人走后,他们之前吃饭的铺子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诶,三嫂,刚才吃饭的可是鬼王爷和鬼王妃?怎么嫌府中的东西不好吃,出来改善伙食了?”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晃着她那粗壮的腰说道。
被唤作三嫂的妇人摇了摇头,收走了桌上的碗筷送到厨房,擦了擦手和众人聊了起来。
“你知道那西北二街吗?刚才有几个原来在那有铺子的店主来吃饭的时候说,鬼王爷今天上午的时候把那一整条街都盘下来了,给钱的时候都没讲价,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条街的店主们今天可真是走了财运了!这有钱人就是任性!”
“那他们可曾有说鬼王爷盘下街准备干什么?”其中一个阿婆拄着拐杖,戳了戳说鬼王爷盘街的人问道。
“说是鬼王妃准备把东祁那边的衣品阁在这边开个分店……”
“诶呦,卖那细绸?买不起买不起!”阿婆连连摆手,“那细绸料子是我们平常人家平日里穿的吗?”
“阿婆,人家鬼王妃说了,若是卖细绸衣服,和东祁一样标价!东祁的衣品阁开业的时候我还去过呢,二楼的衣服是贵了点,但是一楼的衣服便宜的很哦……按照我家汉子那力气,我一个月都能买两三件穿穿,还好看嘞!”一个身材清瘦的夫人说道。
“果真有那么便宜?”那阿婆没有信,“这边陈皮那小子过年的时候卖的那细绸子衣服已经够便宜的了,但是还是花了我这老太婆将近小半年的存款呢!”
那身材清瘦的妇人干笑了两声,“真的,阿婆,没骗你。陈皮那小子就趁着过年那阵子赚差价钱呢!我去东祁那趟本来买了两件细绸衣服准备过年的时候和你们炫耀炫耀呢!你若不信,我明日便穿着给阿婆你看看。”
那阿婆见到妇人如此说着,便信了,“若真的是那么便宜,咱们得帮帮咱们鬼王妃啊!人家来咱们北玄人生地不熟的还给咱们谋福利,这一条街肯定得装修吧?若是被别人砸了钱可亏喽!”
说来这北玄也是民风淳朴的很,听到阿婆如此说着,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来谁家打的柜子好,谁家修的房子好了。
云溪跟着帝云天去了趟近郊的宅子,觉得很满意,院子大不说,布局很简单,特别适合工人们连着食宿再加上工作。一会回府得赶紧和爹爹联系,今早派一个可靠的人过来,连着监督装修,再置办一些工人们要用的器具。
等二人回府后,正看见鬼王府的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一个看着能有七八十岁,满头白发却很精神的老妇人从大门送了出来。
待管家送走了老妇人,才看到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帝云天两人。
“管家,刚才那位是?”
管家将二人迎进了帝云天平时用的书房,“那阿婆是东市里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老人。王妃刚到北玄可能不知道,这东市是想要盖房或者想要搬迁的人必须去的地方。”
“那这阿婆来咱府上可有说了什么?”云溪好奇道,这样一个有威望的老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登门吧……
管家将一张压在桌子上的纸双手递给了帝云天,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东市谁家的什么又好又便宜,谁家的什么是假货千万不要买,谁家打的东西好。
帝云天笑着把纸接了过来,“小溪儿,北玄这边的人很欢迎你啊……”
“毕竟我这么可爱,又这么机智,不受人家欢迎也不可能啊!嘿嘿嘿……”云溪笑着,看着帝云天手中的纸,“阿婆的心意你们可有感谢那阿婆?”
管家摇了摇头,“我们也提出给那阿婆一些能用得着的东西或是银两啊什么的,但是阿婆说这是大家对王妃要在北玄这蛮荒之地开衣品阁分店的感激,不能收鬼王爷东西。”
云溪皱了皱眉头,她一向不喜欢接受别人这种不图回报的情分,那怎么才能回报这阿婆众人呢?
帝云天伸手抚平了云溪的眉头,“别皱眉,不好看。”随即吩咐管家道:“你找几个人私下里问一问都有谁帮着王妃出主意,然后找个府里眼力比较好的嬷嬷目测一下每个人的身材如何,按名字记下来给王妃。既然人家不要财物,那等王妃衣品阁的分店开张之后,每个人送一套衣服也好。”
“对对对,不光要记身材,头发稀疏、肤色如何,都要记下来,既然要送人家东西,咱就送一整套!从首饰到胭脂水粉,都送到位。如果有男子,就记一下他妻子的头发和肤色。”云溪笑着说着,在帝云天袖边蹭了蹭,可能真的是谈恋爱谈傻了,这么简单的事她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