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说出“别逼我恨你”的话了,可是郝荆琛的那一句回应,犹如当头棒喝,让她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无权无势的她只能乖乖的接受名运必须接受别人摆布的现实。
她忽然就笑出了声来,笑自己的天真愚昧,笑自己的不懂人心险恶,但是却没有一种理由是因为郝荆琛不爱她。因为她扈娴不稀罕,也觉得恶心。
“你笑什么?”郝荆琛被扈娴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一怔,不由的询问出声。
“郝荆琛,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扈娴蓦地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道,然后接着道,“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希望你遵守约定不要动我父母,否则,我就是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番话,扈娴在郝荆琛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挂断了电话。然后在黑衣保镖的疑惑中,将手机递还给了他们,然后往后靠在了座椅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黑衣保镖见她不在闹腾也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安稳的开着车,将她送到了郝荆琛在郊外的那栋别墅。
郝荆琛在郊外的那一幢别墅是私人财产,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出除了偶尔来打扫的钟点工外,便只剩下偶尔帮着看家的明叔了。
明叔全名章明,是郝荆琛的司机章程的父亲,他原本是郝荆琛父亲郝阳的司机,可是后来郝阳出事后,他又成了郝荆琛母亲荆若彤的专职司机。只是荆若彤退居二线后,章明也就跟着退休了,后来郝荆琛便让章程接替了章明的工作,而他则被安排在这里帮他看着房子。
章明因为感恩郝荆琛一家对他们的照顾,倒也很尽心的看着这里,所以当郝荆琛跟他打电话说会安排一个女人在这别墅里住下来,将近一年时间后,章明很快便帮忙罗列好了一起。
在扈娴被送到的之前,整个别墅已经焕然一新了,她休息的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而且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饭菜。不得不说,章明的效率那是一个快。
扈娴到达别墅后,面对别墅的奢华,她也是淡然的漠视了,先前受的那么大的打击,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已经淡然的漠视了。
“扈娴小姐,欢迎您来到这里,一切都已经按照少爷吩咐的布置好了。”章明将麻木的扈娴迎进了门。
扈娴不语,章明只好继续开口道:“桌上已经有做好的饭菜,少爷吩咐一定要让您先吃点垫垫肚子,还有您这一段时间住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等您吃完后,我就带您上去看看。”
扈娴准备拒绝来着,可是一听到章明说是郝荆琛特别吩咐过,也就依言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明显很可口的家常菜,扈娴一时间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勉强了扒了几口饭到嘴里。
章明身侧一位约摸四十多岁的富态大妈,走上前了几步,然后询问扈娴道:“小姐为何才吃这么一点儿?是我做的菜不和口味吗,要不要我再去做几个菜?”
扈娴抬眼看了她一眼,这才摇摇头道:“不了,我不饿。管家,麻烦你告诉我的房间是哪个?”
章明见她心情不好,也知道她是真的吃不下,便叫人撤掉了,然后亲自带着她上了二楼,是主卧旁的一个客房。然后告知她,往后的一年里,她都将会住在这里,有什么缺的,尽管跟他说,他会一并办齐。
扈娴说了声知道了,就让章明出去了,然后自己睡到床上,脸埋在枕头上,却是泪流不止。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六点半,管家明叔派人上来叫她,说是少爷也回来了,吩咐她必须一起下去吃饭。扈娴让菲佣先下去,说等会儿就下去,然后打算淋个澡后再下去。
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被他们从医院直接带到了这里,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带上几件,不由得一阵烦闷。鬼使神差般,她将衣柜打开了,竟然发现不少衣物,她一件一件的扒过,都是顶好的牌子。
最后,她还是只挑了一件内衣和内内,拿起一旁的新毛巾走进了浴室。不多时,她便从浴室里出来了,只是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衣物。
当她走下楼梯后,发现郝荆琛早就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还是穿着那套上班的衣服,看样子,今晚他是不会在这里留宿的。
郝荆琛看着她明显有些湿漉漉的发尖,然后看了看她身上依旧是她平时的服装,便略微皱起了眉道:“你洗澡了,为什么不穿在衣柜里的那几套衣服?”
扈娴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带着一丝嘲讽道:“柜子了的那些衣服,就算是十个我卖了也抵不上一件的价钱,穿在身上,倒是玷污了那几件衣服了。”
这是什么理由?郝荆琛再一次相信,这女的是不跟他作对就不开心,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她身上衣服的牌子,然后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给我丢脸,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哪件拿的出手?”
“哦?碍着您的眼了,那还劳烦您担待些,不看就好了。”扈娴想着现在已经落在他手里了,呈些口头上快活也是唯一能让她心里平衡些的办法了。
“扈娴,你难道又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拿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而且,你最好是乖乖的待在这儿,哪也不许去,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郝荆琛再一次强调扈娴的身份。
扈娴心中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难受,可是自己心中不早就认命了吗?他对她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好再伤心的呢?扈娴沉默了,再也没有说话,说再多,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郝荆琛看她刚才还劲头十足的,这会儿却又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一句话都不在多说,想着是不是自己话太过了些?他想到以前跟自己那些女伴谈恋爱时,也是好言语哄着的,虽说分手的时候是毫不留情,但是在谈恋爱期间还是尽可能的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和要求了。
越想越觉得有着中可能性,郝荆琛难得的放缓了语气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明叔提,他会尽可能的满足你的,你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将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那我要出去呢,你会让吗?”扈娴明知答案是不可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郝荆琛好难得堆起来的笑容立即隐于唇边,然后仿若宣判一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别墅里,那儿也不准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能随意出门;若是有急事,那也得先禀告我,若是我同意你,便可以放?你出去三个小时,但是全程必需有人跟随。”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这是非法拘禁,这是犯法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凭什么拘禁我,剥夺我的自由?若是联系不上鲂鲂”扈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大骂。
郝荆琛却是邪魅一笑道:“你不说,我还真给忘记了,我怎么能放你跟外面的人联系呢?毕竟我儿子出生的事情,必须要隐藏下来。”
扈娴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得郝荆琛继续对着章明道:“明叔现在去她房间将她的包给我拿下来,还有这别墅里的电话记得电话转接到我的私人电话上。”
“是,少爷。”章明不懂什么是同情,他只知道遵照郝荆琛的吩咐就好了。
扈娴心中充满了绝望,平日那双闪现着神彩的美丽双眸一下子黯淡下去,就好似一对蒙尘的夜明珠,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光亮了。
郝荆琛也懂得见好就收,待明叔将她的包拿下了后,直接叫他放到车上,然后三两口吃完了饭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扈娴就彻底过上了这种被囚禁似的生活,郝荆琛偶尔来别墅里住上几晚,但也仅仅只是搂着她睡觉,更没有恶言过了。
就这样认命的扈娴也就真正的开始静下心来养胎了,但是话一日比一日少,一日比一日喜欢发呆,而每每这时,郝荆琛就会从后背抱住她,给她一丝温暖。
这样的生活温馨而宁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而在这样的生活中,扈娴渐渐的迷茫起来,有时候她甚至会有这样的错觉,她跟郝荆琛就像是一对多年的夫妻。晨起晚归,而她就在家里等着他,她的心有过从未有过的平和。
渐渐的,扈娴的肚子慢慢的大起来了,而她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孩子五六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大到影响她的行动了,平日里上下楼还得有人在旁边看着,唯恐去了什么意外去。
只是最近郝荆琛越来越忙了,经常是早出晚归,偶尔根本是一连几天都不在这里歇息。扈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她知道,鼎力集团是大公司,自然是有很多项目要处理,别看郝荆琛表面风光,可是这忙碌起来,也是很很累的。
这样想过以后,扈娴的心中果然好受了些,虽然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丝失落浮上心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扈娴生产的日子了,而因为郝荆琛的交代,别墅里早就住下了比较有经验的保姆,专门照顾孕妇的那一种。